“总督大人,总督大人救我~”
陈雁飞显然最先反应过来过来,还没见到西洲总督的衣角,他就扯开了嗓门开始大叫。
“吼什么,你本来就没做错事情,哪里需要我救。”
西洲总督普一进门,就朝大堂里的人如此说道。
显然,已经在门口小厮的叙述下,了解了事情的大致,但也显然,他拐着弯在替陈雁飞做主。
毕竟,一个没有做错事情的人,别人无故捉他,谁有理,谁没理,一目了然。
“对,我没做坏事,全都是这些人污蔑我,李大夫都说了饭菜里没有毒,可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却口口声声说我下毒,然后那个对面酒楼的幕后老板就派人硬生生对我动手,简直目无法纪,更没有把总督大人您放在眼里!”
陈雁飞见到西洲总督,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爹娘,眼神急切地想要让西洲总督为他做主。
被前肢的手臂,更是剧烈挣扎起来,奈何那两个壮汉的手,就像是钢筋铁骨一般,他撼动不了半分。
“哦?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这时候,身着西洲总督锦衣的西洲总督已经迈着八字步来到大堂,他斜睨着眼朝陈雁飞嘴里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看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他腿都软了。
当然,顺着发软的双腿,他也适时跪了下来,以手抚衣袖,向面前的人行了个标准的大礼:
“臣西洲总督田志鸣拜见三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态度,要多诚恳就有多诚恳,要多低微就有多低微。
意思非常明显,就是希望皇埔三少能看在他刚才不知情才冒犯的份上放过他一马。毕竟,他也知道,皇埔三少乃是当今皇后的嫡次子,还是当今皇上最疼宠的孩子。
要是他不依不饶给自己落一个蔑视皇族的罪,自己也只能乖乖受着。
{三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刚才一群幸灾乐祸打算看好戏的围观食客,冷不丁就看到向来高高在上的西洲总督给这个猖狂的年轻人下跪,一时间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等反应过来西洲总督嘴里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们立马惶恐地下跪,一个个心里恨不得给刚才多嘴的自己几个巴掌。
也不知道刚才这三皇子殿下有没有看到他们数落他,可千万不要记住他们的面孔啊……
哎,贵人就在眼前,刚才多么好的巴结机会,他们竟然有眼不识泰山!
瞧瞧他们的眼睛,莫不是瞎了?
这年轻人长得就如此气宇轩昂,每一处动作,都是那么优雅高贵,每一个微笑,都是那么高不可攀,他们一个个的,怎么就没瞧出来他的与众不同呢?
也不知道一会儿再拍几个马屁,还能不能补救刚才他们无意间暴露的不良形象!
一群人诚惶诚恐,心里也直接把陈雁飞骂了个遍。
要不是陈雁飞这厮非说三皇子殿下和陆屿是来找茬的,他们怎么可能跟着嘲讽他,鄙夷他!
三皇子殿下说你陈雁飞下毒了,还带了人证,那陈雁飞肯定就是下毒了啊~
人三皇子带来的医者,还用问吗……明晃晃的御医……
等等!
御医!
下毒?
他娘的,这陈雁飞果真给饭菜下毒了?
那……那他们岂不是早就中毒了?!
在惶恐中,一群人终于回过了味来,然后想起陆屿刚开始说的‘阿芙蓉’服用久了会影响寿数的话,一个个脸都惨白了。
陆屿在刚才那管叔来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猜到皇埔三少的身份,现在见他身份被指出,大伙儿都在那里行礼,他也不好坐着不动,于是,从座位上站起……
不过,皇埔三少见陆屿的行为,就知道陆屿要干嘛,于是,赶紧就伸出手把陆屿压回了座位上:
“你可是我师父,师父怎么能给徒弟行礼呢?”
皇埔三少看向陆屿的眼里,带着一点儿希望,他并不愿意自己因为暴露身份,而失去一段正常的师徒情。
他期盼陆屿现在望向他的眼里,不要出现‘疏离’‘惶恐’‘狂喜’等他不愿意看到的眼神。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我不给你行礼,你可不能怪我。”
陆屿听了皇埔三少的话,朗笑一声说道。
皇埔三少见了,不但没有觉得陆屿失礼,反而心里很开心,因为他不希望见到的眼神统统都没有出现。
他师父望着他,和从前望着他的普通眼神,根本没什么区别。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君子一诺永不反悔。”
虽然陆屿至今也没教给他什么东西,但皇埔三少莫名就觉得陆屿十分厉害,叫他一声师父,他受得起。
这边陆屿与皇埔三少师徒感情好,那边陈雁飞却是心慌到手脚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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