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实际上是比霍老爷子年纪还要大上几岁的妇人。年轻时候她的儿子是老爷子手下的兵,后来退伍转业做运输司机,在50岁的年头上出了车祸重伤不治。
早年丧夫,老年丧子,儿孙不愿赡养。张姐没了去路,还是因为她早年在霍家做厨娘的缘故,老爷子体恤她命苦,就做主将人留下来协理管家打理家里的杂事。
张姐看霍昀就跟看自己孙子一样的,知道老爷子是真的动了怒,赶紧上来劝,“阿昀年纪还小,您多费心说说就是了,哪有上鞭子的道理?”
“打就打,反正我爹不疼娘不爱的。”霍昀心里本来就不畅快,知道火上浇油还故意如此,摆明了要跟老爷子作对。
老爷子闻言顿时痛呼疾首,直骂他口无遮拦没有良心!还说也是他父母不在,否则听到万般疼爱的儿子信口污蔑,可不得伤心!
霍昀见状非但不收敛,还接着添油加柴,“爷爷,您要打就打,我等着,否则我就要走了。”
“不肖小儿!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老爷子气的心口疼,看到他在跟前只觉碍眼。
霍昀撇撇嘴,乖乖从善如流地滚了,走之前还撂下一句,“爷爷您早说啊,没得耽搁我这一早晨!”
…
宁祈和韩述、明远到快天亮时才被家里人捞出来,不过他们仨的父母是大忙人,没时间收拾几个不听话的臭小子,只赶了人去学校,说晚上再回去算账。
到教室时都还没有同学来呢,两人趴在课桌上睡的昏天黑地,醒过来后发现上午的课都只剩一节了。
宁祈揉着僵硬的脖子,瞥眼看到霍昀的座位是空的,他赶紧伸手拍醒韩述,“诶诶,阿昀没来啊,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爷爷打的皮开肉绽了?”
“怎么可能。”韩述伸了个懒腰,想着下午就不来上课了,回去好好补觉。
“你忘了初三的时候,阿昀第一次跟人飙车,那会儿他才刚学会开车呢,霍老爷子虽然没收拾他,可也放下狠话说再有下次就要家法伺候了。”
“他爷爷那么疼他,怎么可能真打。”看一眼黑板一角的课表,最后一节课是语文,韩述把书拿出来翻开,“你少杞人忧天了,就算你被你爸妈男女混双痛打,阿昀都不会有事。”
自己头上还悬了一把刀呢,宁祈觉得脖子一凉,便闭口不言。
他们的小声讨论让林言歌听了一耳朵。
她没料到他冲动到会去塞车,还是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
“仙女,要不你主动关心一下霍昀?他生你的气呢,如果你主动讲和的话,也许就他就不气了。”小瓜试探着说。
林言歌眉眼一凛,“我就不生气吗?他莫名其妙的乱发脾气,暴躁易怒,还听不进劝,我根本就不想理他了。”
“不要啊!”小瓜惊道,“任务都还没完成呢。”
她沉默,“反正我不会主动的。”
一连几天,霍昀都没在学校露面,林言歌也没在家里跟人遇上,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到六月五号,因为过两天就是高考日,南庆高中又是庆城最大的理科考场之一,全校学生都会在考试期间放假。
这天下午最后两节课没有上,空出来的时间就留给同学们腾出考场。
他们需要把自己的书本等与考试五官的东西带走,或拿回家,或是搬到老师办公室存放。
林言歌的东西不多,除了必修教材和学校发的教辅资料,也就没有其他的了。她提前两三天就拿了一部分回家,剩下的不多,一书包就可以带走。
每个考场得预留30个座位,所以其他多余的课桌也得统一堆放到一处。
整个教学楼都是同学们进进出出忙上忙下的喧闹声。
林言歌的桌子已经被确定是用来给考生使用,所以在其他人几头乱窜的时候,她安坐原位不动,在看小说。
“女神啊,”宁祁收完自己的书,颠儿颠儿跑过来,“你帮阿昀整理一下?他人不来,我还要帮忙把考试用不着的桌子抬出去,实在腾不开手啊。”
“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的东西哪些重要,如果不小心弄丢了,他得打死我。”
“好。”举手之劳而已,林言歌没有拒绝的必要。
她收了手机,就坐到霍昀的位置上,整理他乱糟糟的桌子。
他这几天不在,桌洞里又多了不少粉红色的信封,还有一些进口零食,以甜口的居多。
林言歌把信和零食都装到一个口袋里,又和课本放在一起,打算让宁祁抱去存书的地方。
其实霍昀的东西也不多,笔只有红黑两支,唯一几个笔记本还是林言歌买给他的。
都是小清新的封皮,她随手打开一个。
里面杂七杂八的记了些知识要点和错题,再往后翻,就看到他寥寥草草写的,“林言歌是猪。”
“怎么会有林言歌这么可恶的女孩子。”
“啊啊啊啊,我要被林言歌这个臭丫头气死了!”
诸如此类的吐槽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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