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核桃。”阮央闲适的趴在了桌上,外面守着小太监,也没谁敢冒冒失失的进来。
“小姐……”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欲先得之,必先舍之?所谓有舍才有得,我把这么好的东西都送给别人了,那么以后别人是不是也会对我好呢?”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阮央对她也没了刚开始的防范,毕竟这个人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丫鬟,只有安稳了她,才能更好的去做其他的事情。
小核桃恍然大悟一般,“那奴婢再去夫人给的药也拿一点过来,小姐一起送过去怎么样?”
阮央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一脸赞赏的表情:“你很聪明呀,一点就透。”
说到底,她也不过才十七岁。
一直都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因为从小同班的同学大部分都比自己大,所以他们都很护着她。
阮央从小到大,都没吃过什么苦头。
现在也下意识的把小核桃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小核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不过,你以后要叫娘娘,别再叫我小姐了,这样被别人听见了不好。”阮央轻声道。
小核桃眼睛直了直,一副听君命尔的样子,“娘娘!”
阮央笑的,真的是……太好看了。她一笑,眼尾的那颗红色泪痣就显得愈发鲜艳。
鲜艳得勾人,像妖精。
“娘娘。”小核桃俯下身,轻轻地将阮央脸上扑在泪痣上的粉抹去,感慨般的说:“娘娘不需要扑什么粉,就这样就很好看了。”
她的手落在阮央脸上的时候,阮央的身子僵了僵。
她没料到小核桃会这么快的就适应她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上的转变,从主仆,到类似于合作伙伴。
阮央弯了弯眼,“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也一直都知道……长得好看,其实并不能当饭吃。
年华会老去,真正永恒的,是真才实学。
“嗯!”小核桃的手在阮央脸上捏了捏,感受到了如想象一般的细腻触感后,才不好意思的收回手,压低了声音轻声说:“娘娘,您一定会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的。”
阮央无所谓的点了点头:“或许。”
可是,阮央所做的一切,却仅仅是想回去。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属于她的未来只展露出了小小的一角。
她并不想将时间就这么浪费在了这里。
正殿外忽然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高未弓着腰走了进来,阮央便止住了话头。
高未伸手,将一个小白瓷瓶放在了阮央身边的桌上,“娘娘,这是于公公让奴才给您带过来的。”
阮央眨眼,看向小核桃:“于公公?”
“于公公是陛下身边的随侍太监总管。”小核桃解释道,又问:“高未,这不会是陛下让你给娘娘的?”
高未摇了摇头,一脸严肃正经,让人生不起丝毫的逗弄心思:“奴才不知,只是于公公说,这药娘娘吃了会好些。”
阮央伸手拿过那个小瓶子,瓶身瓷白,没有丝毫的杂色:“他现在还在吗?”
“于公公还在。”高未没什么表情的说。
“那你帮本宫把这个还给他,就说我不要。”阮央笑了笑,内心却是一万匹马奔驰而过。
她似乎记得……
不久之前宁钰谦来这里的时候,手里就拿了个这样的小瓶子,还煞有介事的在桌子上敲着。
那这药——
有没有毒还有待论证。
高未接过小瓶子,却没有马上离开,只是问:“娘娘……为什么不要?”
阮央疑惑抬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对上她的眼睛,高未便不说话了,拿着瓶子低着头,恭顺道:“是,奴才将它还给于公公。”
——
夕阳西下,宁钰谦漫步在去寿安宫的路上,这条路被重新修整过,看起来很新,路面上的青石方砖都是新铺成的。
皂角靴踏上去,一步一响。
宁钰谦看着前方,连头都没有转一下。
于安拿着手里的白瓷瓶子,给自己打了打气,才鼓起勇气道:“陛下,阮妃娘娘没有要这个……”于安低下头,将白瓷瓶子举高放在身前:“是奴才办事不力,还请陛下责罚。”
走在前面的人依旧安静,一言不发。
只是脚步顿了顿,于安只看见玄黑色的衣摆动了动,然后手里的白瓷瓶子被人接过,宁钰谦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随后道:“无事,不必自责。”
于安心底舒了一口气,刚抬起头,就见那白瓷瓶子被自家皇帝陛下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碎成了许多碎片。
碎片在阳光的折射下,有些灿烂的刺眼。
于安看不清宁钰谦的表情,只听到了一声轻轻的笑声。
像是讥讽,却又像是其他什么的东西。
总之,他听不懂。
更不想懂。
宁钰谦自小就是一个合格的皇子,喜怒不形于色,这是于安第二次见宁钰谦失了体面。
第一次,是在阮妃撞了柱子之后。
那时陛下的表情,狰狞恐怖。全然没有了平日的清高样子。
于安低下头,不敢再去想这些。
宁钰谦的脚毫不留情的踩在碎了一地的瓷片上,没有丝毫停顿的继续朝寿安宫走去。
面色表情依旧淡然,像是方才那一笑,仅仅是于安的错觉。
作者有话要说:
于安:陛下真是失态了。
宁钰谦:朕并没有生气。
于安:奴才知道,那只是奴才的错觉。
深深:emmm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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