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这顾卿卿便是这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性子,她在顾国公府时也没少与她产生不悦。
而她方才酥到骨子里的一句亦尘哥哥,当真是毫不避讳的叫的十分亲切暧昧。
若是正常的婚姻关系,只怕是任谁听了都会立刻醋意横生,可偏偏白若烟不是。
“不过是尘儿一时的冲动罢了,他早晚会后悔的。”
就算顾卿卿叫无数次亦尘哥哥,也不抵皇后的这一句话狠决。
不过好在白若烟清楚的知道她和凌亦尘之间的关系,此刻她虽为他的太子妃,可最终他们还是不会走到一处去的。
“母后说的极是,太子不过是头脑一热将我娶回了东宫,日后后悔了,臣媳自是会离开给未来的太子妃让位。”
她这话说的甚是敞亮,可怎么听着都像是赌气的气话。
白若烟的话引来了顾卿卿的侧目。
“这不是白府的大小姐,我哥哥未过门的嫂嫂吗”
三天前顾家小公爷娶妻,这在京城里也算得上是一件不小的事,可最后热热闹闹的娶亲却闹的个新娘失踪的结果。
顾家的宾客个个扫兴离去,可后来太子娶了白府大小姐为太子妃的消息传出后,所有人便都明了了那失踪的新娘是去了何处。
而顾卿卿是太后一直认定的太子妃人选,就这么突然被她去占了位置,她又怎会不知她到底是谁。
如今装作后知后觉的不经意说出,不过就是想在皇后面前拿出此事让她难堪而已。
说起白若烟与顾国公府的婚约,皇后便更加的气不打一处来。
她这个狐媚子已然有了主,却还要勾引她的尘儿做出如此错事,这太子妃之位若是顾家的女儿,自是会有助于巩固他太子的位置,可如今这白朝仁俨然是左丞相手底下的人,将他的女儿娶入东宫,不但不会有助他未来登基,只怕是还要有碍于他登上皇位,她这个儿子聪明一世,怎么在这件事上就被迷惑了心窍,做出这种傻事。
“卿卿竟然还有这种事,本宫竟然不知。”
顾卿卿装傻,皇后竟然也一唱一和的与她一起装傻,白若烟见着这两人在她面前做戏,不禁心中冷笑。
忽然想起昨夜凌亦尘俯在她身上那两次深情的长吻,此刻她真的想好好问一下他,他把她推到如此风口浪尖,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后,臣女兄长得知嫂嫂在身有婚约的情况下,入了东宫嫁给了太子,弃他于不顾,便一病不起,如今还躺在床上昏沉不醒呢,当真是叫人心疼。”
顾卿卿说的泪眼汪汪,那样子自是十分的心疼哥哥的模样,可白若烟上一世在顾国公府便知,她从小就不喜欢甚至讨厌她这同父异母的哥哥,她巴不得顾邢出丑,不得顾国公喜爱,哪里会像她所说这般真的心疼他,不过方才顾卿卿说顾邢因此一病不起,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件事到可能是真。
“好卿卿,你若是再这般哭下去,本宫都要难过了。”
顾卿卿一脸的梨花带雨,她们两人一唱一和的,白若烟在一旁站到脚脖酸疼。
“白氏,你既然已经和顾家有了婚约,怎可再与尘儿成婚?”
显然皇后一直想、想方设法的让她让出这太子妃的位置。
“母后若是觉得儿媳不堪大任,便命太子赐一封和离书,如此我与太子便再无瓜葛了。”
思来想去,她本就是有意想要与太子断绝关系的,与其从太子那里艰难下手,到不如让皇后下令,没准凌亦尘顾及皇后感受,就答应了呢。
“和离书?”
皇后听到白若烟说出和离书三字,自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平常百姓嫁娶和离,可本宫入这皇宫二十载,还从未听闻过皇家和离。”
京国律法,婚后夫妻双方若自愿分离,便可和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皇子离婚又怎不能与百姓相同
“这律法颁出时,皇上曾昭告天下,这律法是管束京国所有人,包括皇室,如此百姓可和离,太子又怎会不能和离?”
俨然这件事白若是认真的,她虽未熟读律法,但她生在官家,自是从小耳濡目染,也是知道些的。
“放肆!”皇后突然发怒。
“噗呲!”一声,皇后大怒,可却有人在这个时候,在外面笑出了声。
“何人在殿外偷听,还不速速出来。”
皇后冷言,显然此刻心情十分不好。
“母后不是何人,是你的荣儿啊!”
说话间,一身着桃色衣衫的小姑娘蹦跳着从门后走出来,她一路嘻笑的跑到皇后身旁,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凌亦尘的亲妹,皇后唯一的女儿,月荣公主。
“月荣见过皇嫂。”
凌月荣跑到皇后身边后,还不忘向着白若烟恭恭敬敬行礼。
“顾卿卿见过月荣公主。”
白若烟是太子妃,凌月荣见了自是要见礼,尊一声皇嫂。
而顾卿卿虽是顾国公的女儿,但因还未出嫁并未有什么册封,所以见了公主也还是要行百姓之礼。
如此对比,顾卿卿的心里便更加的觉得不公,看白若烟的眼神也狠冽了几分。
皇后生性高冷,是个不苟言笑的性子,月荣公主的性子可是半点不随她的母亲,如此活泼可爱的公主,白若烟到是觉得与这月荣公主分外投缘。
“你这疯丫头,怎么在殿外偷笑而不进来”
纵然皇后是个极冷的性子,可在自己女儿面前也还是十分温柔的。
“荣儿只是路过,本是没想进来的,只是方才在殿外听到皇嫂的话,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便被发现了。”
月荣说着坐在皇后的身边,拿起桌上的一块点心便送到了嘴里。
“你在笑你什么?”
凌月荣看了眼站在下面十分拘谨的白若烟。
笑道:“荣儿在笑整个京国的姑娘削尖了脑袋都想嫁入东宫给太子哥哥做妃,可偏皇嫂是个顶有魄力的女子,不但不稀罕这太子妃的位置,还想着要闹和离,也不知出发边疆的太子哥哥若是得知会作何反应?母后你说若哥哥知道了,他会不会一脸怒气的立刻赶回来找皇嫂算账呢?”
凌月荣显然是小孩子性子,说了句无心的玩笑话,可公主到底是了解她这太子哥哥脾性的,能否从边疆赶回来她不知,但怒气冲冲的找她来算账,怕是会很可能发生的。
“你这孩子还未嫁人,哪里懂得大人之间的事,莫要口无遮拦。”
未出阁的女儿家揣测哥哥与嫂子之间的事,总归是不妥当的,故此皇后便出言阻止了她的话。
被母亲指责,凌月荣便乖乖的不再插言,不让说话便十分无趣,一溜烟的她就又不知跑去了何处。
可在方才月荣公主的话里,白若烟听出了凌亦尘出征领兵的消息。
昨夜他忙到深夜还未睡下,今早又一早便入宫上朝,这几日他都有公务缠身,想必应该都是在处理边关的事。
忽的她心头竟升起了一丝担忧,她居然有一丝担心战场上刀剑无眼。
可转念一想,太子是京国的战神,自领兵打仗到如今,从未打过败仗,这次定是也不会有任何差错。
“白氏。”
白若烟还在想的出神,皇后却叫了她一声。
她回过神:“臣媳在。”
方才面对凌月荣还是一脸温柔的皇后,如今早已冷的结了一层霜。
“你既嫁给了太子,本宫不管日后你是何身份,但既已经是尘儿的人,就绝不允许你再生出旁的荒唐念头,固然有律法在,可天家与百姓不同,你可能明白”
白若烟自是能明白皇后的寓意所指,普通百姓夫妻和离后,男女便还可各自婚配嫁娶,如今她与凌亦尘已然入过洞房,自然已经是他的人了,若她与凌亦尘和离后,再嫁与旁人,便是给皇家蒙羞,是万万不能容忍的,所以依着皇后的意思,就算她老死在这东宫,也摆脱不了与凌亦尘的关系。
虽然白若烟还是心有不甘,但却还是乖巧应承:“臣媳明白。”
见白若烟如此听话,皇后心中的气便也没方才燃的那么旺盛了。
皇后这次叫白若烟前来,本就是打心眼里不喜欢她,而她父亲又是左丞相的人,便要借着太子不在之时给她一个威慑,也叫她不要萌生出些不该有的念头,安分守己。
“那日你罚紫菀在大雪中扫雪,今日本宫便罚你在大雪里反省,紫菀在雪中多久你便也在雪中多久。”
白若烟就知道这次叫她来,就是为了补回上次的鸿门宴,不就是在大雪中站着吗?也不是什么要命的事,她站着便是。
“娘娘,那日殿下将披风给了太子妃,自己身穿薄衣,相必当时太子妃太过暖和,因而忘了殿下寒冷,依老奴看,应适当提醒,以让太子妃牢记于心。”
容嬷嬷的话自是火上浇油的那个。
皇后冷脸,“那就让太子妃褪去披风,也着薄衣,如此便牢记于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加班,阿锦熬夜赶更新,真真是体会了一把,断更一时爽,更新火葬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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