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宓瞥了他一眼,正想点头,就听商殷整遐以待的说:“那从今往后都住我止戈阁,不回姜家如何?”
姜宓硬生生掸直脖子,好险那头才没点下去。
她垂下眼眸,绞着手指头,状似在思考,实则心里已经暴躁,想一把挠死这狗暴君!
两人之间沉默下来,商殷也不催促,等姜宓慢慢想。
“呵,”一声轻嗤蓦地响起,紧接着是香风袭来,“啧,吃锅子都不说一声,商大人你可真是无情。”
随着话音,身佩白地云水金龙妆花缎女披的姑娘,姿态婀娜地走进来。
她面容很白,眉微长,一双眸子,瞳幽且深,专注看着人的时候,极有成熟女人身上才有的妩媚风情。
姜宓柳叶眸虽自带三分媚,但和这姑娘比起来,就像是青杏和熟蜜桃的区别。
她施施然坐下,素手撑下颌,目光在姜宓脸上转了圈,言笑晏晏:“听说今个府邸里来了刺客,阿宓可有被吓到?”
姜宓摇了摇头,往商殷怀里缩了缩。
商殷皱眉,淡淡地看了宫苔枝一眼,冷冰冰的说:“天寒地冻,没事别出门。”
他嘴里说着不客气的话,手上却不着痕迹地帮姜宓又涮了小半盏的肉片和菜心。
姜宓好奇地看着宫苔枝,不防商殷轻按她脑袋,低声道:“吃。”
姜宓乖乖应声,这回自己端着小盏,拿了象牙箸,坐一边专心用食儿。
宫苔枝巧笑嫣然地看着姜宓,小姑娘用的专心致志,娇嫩嫩的面颊鼓鼓的,像努力屯食儿的小松鼠。
她眼睛很水润,咀嚼两下,察觉到宫苔枝的目光,又张大了眸子瞄她一眼,低头吃两口,又抬起来看一眼。
宫苔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小姑娘那小模样,太乖了,让人想捏捏她小脸蛋。
商殷面色微沉,眼看方圆添了碗筷上来,他皱眉道:“撤下去。”
竟是连碗筷都不给宫苔枝!
宫苔枝也不生气,她好玩地瞥着两人,心尖痒痒的,就是想逗逗姜宓。
她道:“阿宓,冬天晚上太冷,我畏寒怕冷,今晚上能和你挤一个被窝么?”
姜宓槽多无口,她跟宫苔枝压根就不熟好不好?
她正想拒绝,就听得商殷啪嗒一声,生生将象牙箸给捏断了。
堂堂辅政大臣面不改色地丢了象牙箸,又拿帕子擦了手才说:“宓宓若是用好,就上楼休息。”
姜宓听懂言下之意,低下头将小盏里最后一肉片用了,软萌萌的跟商殷挥手,哒哒出了膳厅,一口气跑商止戈阁五楼。
她却是没有进房间,而是站在廊芜间,晦暗的夜色掩映下,将她眼底的讥诮遮的严严实实。
该是要和宫苔枝说什么,适才故意支她离开。
她轻哼了声,摸着小肚子觉得有些撑,遂在廊芜里来来回回走动消食。
一楼膳厅,姜宓走后,宫苔枝敛了脸上笑意。
她道:“属北雪崩,有难民南下了,另外……”
“胡羌柔然蛮夷也跟着南下了?”商殷接口。
宫苔枝愣了下,点了点头。
商殷屈指轻敲桌沿:“再有三日,北边雪灾的奏请应当到龙案,我会回禀陛下。”
宫苔枝皱眉,表情不甚赞同:“那蛮夷呢?天寒地冻,北边少吃食,每年那些蛮子都要南下骚扰我大夏,今年怕是更甚,就如此轻易放过了?”
闻言,商殷眸光一厉:“宫苔枝,记住你的身份,朝堂之事不是你该操心的。”
宫苔枝怒了,她一拍桌子站起身,眉目艳色又凌厉逼人:“商殷,你怕我不怕,给我人马,老子明个就能北上,必杀的那波蛮子片甲不留!”
一句话说道最后,她激动的居然嗓音都变了。
商殷仍旧面无表情,水波不兴:“商府不缺你一口吃的。”
就差没直接说,你该安分守己。
宫苔枝气的掀桌,但抬了两下,膳桌纹丝不动。
她低头一看,对面商殷单脚靠在桌腿上,她能掀动才怪。
像针扎气球,心头的那股气焰瞬间就漏了,宫苔枝哂笑起来:“也是,我如今可是辅政大人你的美妾来着。”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往外走。
夜风阵阵,吹动她裙角,那身量纤长又高挑,细细打量,居然没比商殷矮上多少。
商殷半垂眸:“我从不纳妾。”
这话也不晓得是说给谁听的。
膳厅里安静下来,只余锅子咕噜咕噜沸腾的声音。
独独一人,哪里是有食欲的。
商殷起身,正欲让人将锅子撤了,不想瑟虹飞奔进来——
“大人,大夫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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