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被人杀了?
商珥要怎么办?
这两个念头不断交织在姜宓脑海中里,连商殷放她下地,都没注意到。
方圆机警,翻过那尸体,飞快道:“大人,一刀割喉毙命,伤口齐整,凶器是长剑。”
末了,他又补充道:“多半是刚才那批黑衣人所为。”
商殷上前,见那尸体年约半百,身穿细葛布短打衣襟,手生老茧,指甲缝里隐约带药汁的褐色,血腥味掩盖下,还有微末药味。
他侧头看着姜宓:“神医死了。”
姜宓眼前发晕,整个人站立不住。
神医死了?
神医怎么就死了?
她无助地回望商殷,毫无血色的双唇嗫嚅着:“那大公子的毒该怎么办啊?”
上辈子,商珥的死,像一个魔咒,开启了她往后所有的痛苦和绝望。
以至于这辈子,她执拗地钻进死胡同,拼了命的想要去改变商珥的结局。
仿佛只要商珥不死,她就不用再经历从前那些。
商殷沉默,纵使他再权势滔天,生死面前,人人平等,他也无能为力。
姜宓拒绝接受这个结果!
她奔到尸体面前,跪坐地上,不断去摇那尸体:“神医,你是起死人肉白骨的神医,你不能死,你死了商珥怎么办?我怎么办……”
方圆和仲冬同时愣了,“我怎么办”是什么意思?
商殷一步上前,长臂拦腰一捞,将人抱了起来:“一剑割喉,必死无疑。”
“不行!”情绪的崩溃只在刹那间,像是天都塌了,姜宓踢着双脚,够着手,挣扎着要去抓尸体。
她嘴里还叫嚷着:“他不能死,他必须自救,必须活着……”
“姜宓!”商殷低喝了声,手一抡,将人转进怀里,单手死死地抱住她。
姜宓动弹不得,渐渐也就没力气闹了。
但是她在哭,无声地哭,温热的眼泪水汹涌的从眼尾涌出来,浸在商殷前襟,染出一团团的湿润。
见她安静了,商殷沉着凤眸,一字一顿道:“姜宓,神医死了,商珥毒解不了,也会死。”
姜宓呜咽起来,她抓着他腰侧革带,用力到指甲断裂。
“那怎么办?商珥死了我怎么办?”娇弱无助的幽咽声,像被丢弃的幼兽,又像是失去大树的菟丝子,再也没法独活。
狭长凤眸渐次幽深,好似狂风骤雨下的汪洋碧波,黑沉沉的,不见边际。
“总有人,养着你。”良久,他干涩着声音如此说。
站一边的方圆拉了下仲冬,两人悄然进入谷中搜寻线索。
仲冬垂着眉眼,好一会才意味不明的问:“方圆,大人他对大夫人……”
方圆表情高深莫测起来:“主子的事,咱们最好少管。”
仲冬回头,翠色葳蕤的山谷口,相拥而立的两个人,高矮的身形对比,似乎极为的般配。
她握紧手,收回目光。
“大人!”突然,方圆惊叫了声。
仲冬几步过去,就见方圆从烟熏烈火中,架着个人出来。
“活的?”仲冬眼睛一亮。
方圆兴奋点头,同仲冬左右扶持着,飞快往谷口跑。
跑到半路,商殷和姜宓迎上来。
方圆将那人放至半躺,耳边听闻几声咳嗽,再抬头,那人已经睁开了眼。
“你是神医吗?”姜宓急切问。
若不是商殷拉着,她又要扑上去了。
那人年约三十有余,生的浓眉大眼,上唇留着八字胡,虽是穿着粗布衣裳,但颇为儒雅。
他视线梭巡一圈:“我不是神医。”
听闻这话,姜宓肩垮了下来,身上沮丧和失望浓郁如实质,若是有双长耳朵,约莫都是耷拉下来的。
那人喘息几声又说:“神医是我师父,若是几位能收殓师父尸骨安葬,我有一物重谢。”
姜宓眸子锃得亮了:“你是神医徒弟?那你定然会解毒了?”
不等对方回答,姜宓嘴皮子一翻,噼里啪啦道:“我夫君身中剧毒,危在旦夕,我帮你厚葬神医,你能不能帮我夫君解毒。”
那人笑了:“我只是学徒,不会解毒。”
希望,失望,希望,再失望……
这几句话,更是让姜宓接受不了。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那人,一时间竟是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那人闭上眼,缓了有半刻钟,才睁眼说:“我虽不会解毒,但我有一味奇药,医不活死人,却可肉白骨,更可解世间百毒。”
这下,连商殷都惊讶了:“奇药在哪?”
那人却是不答,还又闭上了眼睛。
方圆反应快:“你放心,我们这就厚葬神医。”
话罢,他同仲冬一起,动作麻利的给神医收殓尸骨,完事挑了谷中好位置,将人下葬。
做完这一切,那人哆嗦着从怀里摸出一方巴掌大的玉盒。
他打开玉盒,当着众人的面摸出一粒弹丸大小的土黄色药丸子。
“这就是奇药。”他说着,将药丸吞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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