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战回了房间有些心神不宁,赵时煦有没有杀戚十三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赵时煦身上的笛子,当年那支笛子跟着它的主人一起入了宫,现如今笛子的主人已故去多年,可笛子却出现在了赵时煦这个初出江湖的小辈上。
这说明了什么?这不单说明赵时煦有可能是宫中之人,更有可能是那笛子主人的儿子!
“来人!”袁战有些心焦的大喝一声。
贴身护卫袁平推门而入,见他神色慌乱倒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掌门有何吩咐?”
“宣家的人什么时候到?”
“少主生辰当日。”
袁战负手在屋里来回踱步;袁平瞧着只觉的他像是被什么吓着了,脸色很是不好,遂不由的纳闷,什么事能把影左盟的掌门吓成这样?
“掌门因何事烦忧?”
袁战眯着眼深吸一口气,眼角皱纹深陷,“你去帮着查一查今晚戚十三的死因,好生保护那个赵时煦。”
袁平听闻此话倒是惊住了,“掌门是觉的此事真有蹊跷?”
袁战盯了他一眼,“有没有蹊跷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人;对了,你再派人去查查当今皇上可有在宫中。”
袁平一听,这才回过神来,“与朝廷有关?”
袁战心乱如麻,听着袁平不停的发问更是厌烦,只道:“别问那么多,照我的吩咐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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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赵时煦和全淼一起用着早膳,打算用了早膳出去找凶手,但是看他家小王爷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全淼还是有些坐不住了。
“庄主,咱们现在该做什么?”
赵时煦喝了口粥,道:“守株待兔。”
“守株待兔?”
赵时煦睨了眼屋外,淡定道:“自然,我的短剑上淬了毒,中毒者要十个时辰后才会毒发,昨夜我刺伤了那个凶手,如果十个时辰里他找不到解药,就会全身溃烂而亡。”
全淼嘴唇微张,顿了下后才反应过来,只立刻道:“属下倒是忘了这个。”
“其实昨夜小爷就能自证清白,毕竟戚十三体内是没毒的,只是小爷想把真凶揪出来,不然若被他提前知道自己中了毒,那还不溜了。”
“庄主放心,那毒无形无色,中毒者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他们也找不到解药。”
赵时煦赞同全淼的话,“这解药我一直随身放在匣子里,毒是我自己制的解药是我自己配的,就等着看那凶手怎么死。”
全淼听后,镇静的“嗯”了一声。
待屋外的动静没了后他才道:“庄主,这办法有用么?”
赵时煦依然很是闲适,“自然,想着嫁祸一个江湖上不出名的小门派,就冲这个肤浅的想法,就能知道那人多愚蠢了,所以这法子定然有用。”
全淼一向相信赵时煦,点了点头,“那咱们现在做什么?”
赵时煦喝完一碗粥,拍拍手站起身,“去给袁掌门问个早,顺便请他帮个忙。”
话落,赵时煦抬腿而去,全淼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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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时煦的身份一时半刻没有查出来,但袁战心里也有几分明白,尤其瞧他握着笛子在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那几分也就更加确定了些。而后便打量他的长相,一下子觉的像一下子又觉的不像。
“袁掌门,晚辈说的话您可有听见?”
赵时煦见袁战用一种很是奇怪的眼神盯着他,遂将头探过去了些,出声提醒道。
袁战收回神思,略咳嗽了一声,“自然,赵庄主既有办法找出真正的凶手,老夫自然配合。”
赵时煦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多谢袁掌门大义,那晚辈就先告退了。”
“我见赵庄主随时都拿着一把笛子,难道是好音律之人?”袁战终是忍不住问道。
赵时煦看了眼手中的笛子,拿着它已成习惯了,“嗯,怎么?”
“没怎么办,小儿也好音律。”
赵时煦“喔”了一声,“那有机会一定跟袁少主讨教讨教。”
“吾儿也擅长笛子,也爱收藏,房内有不少笛子,倒是没有见过像赵庄主手中这么精致的。”
赵时煦扬了扬手中的笛子,笑道:“袁掌门说笑了,这笛子不值什么钱,定是比不过袁少主收藏的那些。”
“是么?老夫觉的瞧着不错,可否借老夫一看?”
赵时煦握了握手中的笛子,想了想方从椅子上起身往前两步将笛子递了出来。
袁战赶紧放下茶杯接过笛子打量,当他看到那笛身上的‘宣’字时,心下一颤,更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但行走江湖多年,他已学会克制情绪,饶是内心如何惊诧,在赵时煦面前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一丝异样,只如一个赏鉴者一般打量着这支笛子。
“果然是把好笛子啊,通体如玉,触感丝滑,色泽润亮,不知是哪儿所得,老夫也为吾儿寻一把。”
“我母亲留给我的。”赵时煦随口胡诌道。
袁战在听此话时,握着笛子的手略一紧,但面上仍旧无异,“原来如此。”
说着,袁战将笛子递还给赵时煦。
赵时煦接过,十分爱惜的拿着,“若没有旁的事,晚辈告辞。”
袁战点了下头。
待赵时煦离去后,他才对身旁人吩咐道:“笔墨伺候。”
“是。”
袁战朝书桌而去,屏风后却响起一个呼唤声,“爹。”
袁战放下手中的笔,几步走到屏风后,“阿瑾,你怎么过来了?”
“爹,孩儿听袁平说你昨夜一夜未眠,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袁战看着面前的青年,握着他的手道:“没什么大事,你好好休息,可吃药了?”
袁瑾点点头,秀气的面容上挂着一丝亲和的微笑,但面上却没什么血色,看的出来身有顽疾,“爹不必担心我,这回的医师开的药效果很好。”
“爹瞧你的气色是好了些,萧医师的药确实管用,不然你二十生辰,也过不了这么热闹。”
“爹实在不必为孩儿做这些。”
袁战拧着眉头,“生病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萧医师说你生辰那日气色会大好,放心。”
袁瑾点点头,这才看向袁战的书台,“爹要给何人修书?”
“宣家主。”
“喔?”
袁战四下看了眼,确定无旁人才道:“爹或许见到了宣珏的儿子。”
袁瑾一脸的惊讶,“宣家那位少主的儿子?那不就是当今皇上么。”
袁战脸色略有些难看,沉重的点了下头,“对。”
袁瑾看着他爹,惊诧道:“爹若见到了他,那不就代表,当今皇上来了我影左盟?”
被袁瑾这样直白的说出来,袁战的抬头纹都皱的多出了一条,又点了点头。
“他来做什么?江湖和朝廷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是啊,他来做什么,爹也纳闷啊,而且爹瞧他随手拿着宣珏的笛子,那笛子上头明明就有‘宣’家的印记,他却拿着这样招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快把弄糊涂了。”
想着赵时煦的样子,袁战愈发摸不准了。父子二人都把目光锁定在了赵时煦身上。
“他以什么身份来的?”
“碧水山庄,赵时煦,就是早前在渝州收拾了几个强盗,以此出世的小门派。”
“姓赵?”
“有些人行走江湖,姓名不必当真,我已让袁平去查了。”
袁瑾想了想,道:“爹,虽然孩儿说这些话有些大逆不道,但听您对宣家那位少主事迹的描述,他当年主张江湖归顺朝廷,实现内外大一统,也不无道理,说到底我们生长在大靖的土地上,是大靖子民。”
袁战听袁瑾这么说,脸色立即难看了下来,“若如此,江湖还算什么江湖?这大靖在那位圣祖皇帝没有立国之前,本就是江湖的天下,这立了国就要所有江湖门派归顺,实在没有道理。”
袁瑾听后,还是有些异议,“话虽如此,但江湖始终也是需要管辖的,不然终有一日会乱的。”
“袁瑾!”袁战呵斥了一声。
袁瑾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对不起爹,孩儿只是随口说说,爹现下有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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