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软绵绵的告白比世界上的任何声音都要好听,沈慎行箍紧她的腰,笑得停不下来。他哪里还有往日沉着稳重的模样,幼稚得抱起她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大声地笑着。柳绵绵掌心捂住他的嘴巴,小声说:“姐姐还在家呢。”
沈慎行把她放到地上,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她不会听见的。”
虽然他话这么说,却是跟着调小了音量。柳绵绵主动勾住他的腰:“沈慎行,很晚了,你早点回去睡。”
“你认为我今天还能睡着?”沈慎行反问,柳绵绵无言以对,被他按在墙上亲了好多下,他像只粘人的小狗,不停地在她身上蹭来蹭去。柳绵绵心中如有一股蜜糖流过,甜得不行。
最后柳绵绵义正言辞的威胁他:“再不回家,我就不陪你拍毕业照了。”
沈慎行终于停下来,咬了口她的鼻尖:“好,我回去,我这就回去。”
他走的时候,笑得嘴角都合不拢,走路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直到回家,沈慎行依旧没有什么实感。沈少爷坐在爱桌前傻笑时,接到了周盛明打过来的电话,周盛明的声音听起来很含糊,说话嘟囔着听不清:“你说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别人?我到底哪里不好,她连我都看不上,她还看得上谁?我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一表人才风流倜傥……”
“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沈慎行赶过去时,周盛明醉醺醺的瘫在沙发上,一见到沈慎行来,他立即把手机里的照片翻给沈慎行看:“你说她到底有哪里好的?不就是长得漂亮了点儿吗?脾气臭,对人也冷冰冰的,我怎么就看上她了?”
“我怎么就喜欢她喜欢得死去活来了?”
沈慎行垂眸,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他新晋女朋友的姐姐,沈慎行复杂地看了周盛明一眼,对旁边的人说:“搭把手,送他去酒店歇着。”
周盛明一个大男人在酒店哭闹了一宿,沈慎行额头青筋直跳,恨不得拿胶带封住他的嘴巴。
程欣醒来的时候,旁边少年温润阳光的声音响起:“学姐,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扭头一看,双腿一蹬,将赤身少年踢到床下,她头痛欲裂,后知后觉明白过来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少年跪在床边,表情委屈得不行:“学姐,你还疼吗?昨晚我已经很轻了。”
程欣将脑袋下的枕头抓起来朝少年扔去,她撑着身体坐起来,白色被子滑下去,她赶紧拉起来遮住自己胸前:“你谁?”
少年可怜兮兮地趴在床边,手足无措:“学姐,我是你的高中学弟呀,以前我们见过面的。昨晚我来陪我同学玩,准备回家的时候你突然走出来将我拉进房间里,然后就脱了我的衣服……”
尽管对方没有说完,程欣也已经能预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她无力的跌回床上,双目呆滞,少年小心翼翼地打量她的脸色,轻声说:“学姐,其实我暗恋你很久了,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你的。”
“学姐,做我女朋友,忘掉那个男人,让我来填补你内心的一切。”
程欣偏头不看他,难以消化现在的情况。
柳绵绵再次见到程欣的时候是在沈慎行拍摄毕业照的那天,她看起来心情还不错,见到柳绵绵回学校,她笑着主动走过来挽住柳绵绵的手恭喜她:“绵绵,你可总算想清楚了。”
柳绵绵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头嘴角含笑:“嗯,我那天晚上想了挺久。”
“想清楚就好,今天过来陪沈学长拍照?”程欣的目光在她手中的一捧花上流转片刻,笑着打趣道。
柳绵绵抱紧手中的花束点头,恰好沈慎行拍完了集体照大步走过来,他身后还跟着颓废的周盛明。柳绵绵上前将花递给沈慎行,他大手一勾,将柳绵绵勾进怀中,又在她嘴唇上落下一吻:“昨天复习得怎么样?”
“还行,明天的考试应该没问题了。”柳绵绵靠在他肩膀上,小手放在他的腰上,干净的杏眼笑得弯起来。
程欣与周盛明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片刻,齐齐若无其事的移开,仿佛没有看见对方。沈慎行嫌弃人多打扰了他的约会,随口找了个理由带着柳绵绵走了,两人牵着手漫步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中,沈慎行犹豫了一阵,隐晦地说:“绵绵。”
“嗯?”柳绵绵仰头,认真地望着他的眼听他说话。
“无论我是什么样子,你都不会离开我的,对?”
柳绵绵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她点点头:“我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既然决定此生都是沈慎行了,若非对方有做出超出她底线的事情,她都不会放弃。柳绵绵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一脸认真:“沈慎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嗯。”沈慎行也不掩饰,承认得十分干脆。
柳绵绵望着他,最终无言,她平静得像是没听过这句话,沈慎行不免有点急:“你就不问问我,我隐瞒了你什么?”
她摇摇头:“如果你不说,那就一定是有什么不说的理由。只要你不是做什么违法失德的事情就好,我认为你想说的时候,你自然会告诉我。”
沈慎行轻笑,将她拥入怀中:“柳绵绵,我怎么就这么稀罕你。”
柳绵绵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浅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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