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会倒是怕了,难不成你觉得我一人能吃了你们?”
那二人一听神色变了变,大高个咬了咬牙,开口道:“行,不过你要确定下面没有埋伏,我们能安全通过。”
贺久挑眉:“当然。”
他可以让他们跑到天涯海角,只不过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向来没什么耐心,对于一只咬过他的老鼠,就算他放了它,它也过不过天亮。
一道闪电在贺久头顶炸开,骤亮的天空映出了他那撒旦一般的笑容,细长的眼睫微垂,泼墨似得瞳孔晦涩不明。
大高个只觉得自己身子一颤,从心底里生出一抹恐惧。
这个男人比他们更加恐怖,他们是为了钱而不得不过着刀尖上添血的日子,而这个男人他从内向外透着一股狠劲。
就像是一只蛰伏的野兽,看似温顺的伏着,其实只是为了最后那致命一击。
大高个咽了口口水,脚下的河水水流越来越急,一开始只到脚踝,这会儿已经漫到了大腿根。
那两个男人还好,庄禾已经两天没好好吃饭没好好休息,湿哒哒的冻了这么久,现在只觉得头发晕腿发软。
就在大高个和话痨不注意的时候,河里冲过来一块浮木,那浮木直接打在了庄禾的腿弯处,她两腿一软顺着水流被冲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大高个以为话痨会抓住她,话痨以为大高个会抓住她,结果两个人都没有伸手,二人眼睁睁的看着庄禾被冲了下去。
这下二人傻了眼!
人质丢了,怎么办?
然而还没等他们两个缓过神,只见一道白影闪电一样从眼前飞驰而过,冲着庄禾冲下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后面的属下见人质已经不在,心中再无顾忌,一窝蜂冲了过来,大高个和话痨还没等还手时候就已经被按到了水里,一丝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
冷——
除了冷还是冷。
庄禾泛白的唇哆嗦着,团成一团的身子又缩了一下。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呼吸有些粗重急促,似乎正承受着什么难以压制的痛苦,白嫩的小脸红扑扑的,有些烧,秀气的眉轻拧着。
“嗯……好冷……”
她的嗓音轻轻柔柔的,又软又甜,每一个音节都像在撒娇,听的人心头发软,只想将她搂进怀里亲吻爱抚。
“大佬你在哪,为什么还不来救我……”
她甜甜声线里带着少许哭腔,挺翘的鼻尖抽了抽,泛白的小嘴扁着,无声中诉说着自己心中的委屈。
贺久心里一软,伸出手臂将怀里的小人儿抱的更紧一些,试图传递给她更多的温暖,也让自己心安。
他低下头,情不自禁的亲吻着庄禾湿漉漉的发顶,一下又一下,一下比一下更加深情、温柔,他将苍白异常的脸贴在她发热的脸颊上,眼神柔到滴水,在她耳旁不住的呢喃:
“乖,小傻蛋我在这里,别怕……我在。”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庄禾一把抓住他身前的衣襟,被泡到发皱的指尖紧紧的握着,生怕一松手他就消失不见了。
“大佬……”
她声音中的惊恐褪去,余下的全是对贺久的依恋和信任。
贺久紧紧的抱着她,这一刻心里那块空缺被彻底填补,他不得不承认,她就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劫。
一个一辈子都解不开的劫,也是他这辈子都舍不得解开的劫。
他自愿沉沦。
这个山洞不算太深,洞内到洞口不足两米的距离,不过还好地势够高,就算外面的雨下的再大也不会漫延到这里。
冲下来的那一刻贺久抱住了庄禾,他们两个人一路被河水冲到下游,一路波折,醒来时他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被冲到了哪里。
借着最后一点力气,贺久抱着已经昏迷的庄禾爬到了这个落脚地。
大概是感受到了贺久,庄禾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有些迷茫的歪了歪脑袋。
“大佬?”她惊奇的睁着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我是不是在做梦?”
贺久勾唇一笑,面上掀起三分轻挑七分深情,他伸出手指轻轻拂去一缕贴在她脸颊上的湿发,轻笑到:
“怎么,就那么想我,连梦里都想着梦到我?”
庄禾脸上颜色更深,有些羞涩的躲了躲他灼热的视线,心跳加速,她有些尴尬的舔了舔干燥缺水的唇。
红润的小舌滑过唇角,使得泛白的唇有了些许的血色。
看着眼前的情景贺久的眸色逐渐变的深邃,目光幽暗,呼吸加重,抱着她的手在她腰间收紧。
庄禾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她抬起湿漉漉的眸子,像只小猫儿一样带着娇意看着他。
庄禾天生绵软,抱着她就像捧着一团云,发汗时竟也能生出一丝丝浅淡的甜香之气,香香软软,肌肤发亮,漂亮的简直不像话。
压抑了这么多天的情感在她一个眼神中彻底决堤,宛如洪水一般的的思念倾巢而出,将他整个人沉溺。
他低下头,有些冰凉的唇紧紧的贴在庄禾娇软的唇上,辗转、研磨,细细的描绘着她姣好的唇形。
不够。
还不够。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纤细的腰肢一路滑到白皙的脖颈,最后按着她的小脑袋不住的索/取,从一开始的温柔细雨到最后的狂风暴雨,他在她的唇上脖子上印下无数痕迹。
庄禾无力的支撑在他的胸口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嘴巴涨涨的,麻麻的,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似乎还不想放过她,垂在她胸口肆意放纵。
庄禾双眸带着氤氲的水汽,胸前敏感处被挑逗,整个身体一紧,抓着贺久的衣服羞赧的扯着他:
“贺久……”
她的声音带着动情后的颤意,眼角微眯,沾染了媚态,眸中却还是少女独有的清澈透明。
“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贺久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她透红的小脸,经过这么一闹她身上的温度倒是退了几分,反倒是贺久的温度直线上升,特别是平日里那双清冷的眸子,这会正燃着火焰一路灼烧着自己,也烫熟了庄禾。
“还难不难受?”为了转移注意力贺久伸出手摸了摸庄禾的额头,还好不是很热。
庄禾她摇了摇头。
除了嘴巴有点肿其他都还好。
只不过在贺久拉她小手时候她不禁低呼一声,眉头瞬间皱起,眸子里蓄满了眼泪。
“怎么了?弄疼你了?”
贺久垂眸看向他拉着庄禾的那只左手,衣袖上撩,露出一截破皮红肿的手腕。
只一眼他眼神锋利了起来,呼吸一滞,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他们伤的?”
他的声线冷到北极,深潭般的眸子带着死寂般的笑意,吓得庄禾又往他怀里蹭了蹭,模样乖巧的摇了摇头:
“手铐磨得,也不是很疼你不用担心。”
贺久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垂下眸子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又亲了一口。
庄禾怕他又忍不住于是赶紧开口打断:“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贺久挑眉,眼中冷意稍褪:“我说过只要我想,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
所以,你别想从我身边溜走,哪怕是灵魂也要拴在我身边。
他的笑容太过诡异,庄禾咬了咬唇,“你多久没休息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他下巴,短短的胡茬有些扎手却又不会痛,痒痒的,很好玩。
贺久只静静地看着庄禾笑的弯弯的大眼睛,放任她的小爪子在自己脸上放肆,他想了想她的问题,随后认真的回到:
“好像三天没好好睡一觉了。”
三天?
庄禾惊讶的看着他,手上动作一顿,心疼的皱起了眉头:“那你困不困?要不你枕着我睡一会儿!”
贺久掀唇一笑,抓着她小胖爪放在嘴边亲吻,满脸愉悦的摇了摇头:“不用了,抱你一会儿。”
说话间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下来,乌云散去露出了被遮挡了一晚上的圆月。
月亮露出来的一刹那,贺久耳边的哀嚎声和尖利刺耳的求救声再次响起,哭声伴随着利器刺入皮肤的声音同时入耳,贺久眉头紧紧的拧到了一起。
以往他和庄禾在一起的时候它们从未出现过,这次竟然出现了,贺久深感意外。
他分得清每一个人的声音,甚至通过声音他能记忆起每个人死时的情形,血淋淋的场景历历在目,十几年了,他每晚都要重复无数遍。
“哪里来的小鬼,是不想投胎了吗竟然敢到本姑娘面前折腾人,看我不收了你们!”
就在他愣神之际,怀里的姑娘突然坐起,伸出手指着贺久的背后厉声呵斥。
奇怪的是在庄禾喊完的一瞬间,那些不绝于耳凄厉的惨叫声当真消失的一干二净无影无踪。
贺久惊诧的看向庄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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