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放假归来,胡施给袁星然带来和谢童同系列的铁人杯后,不知为何,袁星然使用杯子的次数就频繁起来。
有事没事就端着杯子晃悠到谢童身边,企图谢童能觉察出什么不同来。
谢童倒也的确觉察出了不同,他觉得袁星然这是故意在炫耀他的杯子!
发展到最后,两个人跟水牛似得赛着喝水,只要廖长格和胡施回寝室,绝对会看见两人各自拿着杯子在寝室里晃来晃去,就差刷牙也要端着漱口了。
廖班长狗粮吃的无比心塞,偏偏当事人还丝毫没有在不停撒狗粮的自觉。
马上又是期中考,学习愈加紧张起来,上次清明回去的时候,谢妈妈就总是在他耳边念叨让他好好学学袁星然,努力学习,抓紧把成绩提上去。
这些话谢童听了十多年了,可惜他再下功夫也依旧那么不上不下。
然而经过上次月考的进步,谢童发现自己还是非常有潜力的,只要他上课好好听,只需要——袁星然能帮他辅导辅导的话。
可是自从上次去电影院之后,袁星然一碰到谢童来求问,就立马挑着眉说:“叫哥。”
谢童:“……”在为了成绩而屈服与自尊面前,谢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转身,眨巴眼睛地看向廖长格,说:“亲爱的班长同学~~~”
廖长格:“……”
廖长格被谢童喊出一声鸡皮疙瘩,连忙摆手问他什么事,结果发现只是问题目,便腾出时间来给谢童讲了一遍做法,后者听得懵懵懂懂,讲到最后还是有些懵逼,但没好意思再问,索性转身回去准备自己再研究研究。
廖长格拿起笔准备继续写作业时,倏地感觉有一道炽热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他抬起头,正好撞进了正直勾勾盯着他的袁星然。
廖长格看了看袁星然面无表情的模样,又看了看前面正苦思冥想的谢童,终于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在内心呵呵一声,用力翻了个白眼,暗道:自己作的还要怪他,活该单身至今!
廖长格讲的不能算不好,但在谢童听来并不像袁星然那样通俗易懂,答案是出来了,但是解题思路他还有点蒙圈,拿着草稿纸一番涂涂写写,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可他又不想喊袁星然哥,总觉得自己被他占了便宜,大不了明天再去问问老师。
正这么想着,袁星然突然凑了过来,说:“笨蛋,你这个步骤错了。”
谢童被他悄无声息的靠近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挪了点儿,然而袁星然却不动声色的继续靠近他,接着说:“让你喊一声哥有那么难?”
谢童抿了抿唇,哼道:“不教就不教,我明天去问老师。”
袁星然打击他:“马上就要期中考了,老师可忙着出题呢,哪有时间管你。”
谢童眨眨眼,底气不足道:“那我可以问廖长格……”
袁星然一语将他戳穿:“他讲的你听得懂吗。”
谢童嘴硬道:“听得懂啊,我怎么听不懂了!”
袁星然:“那你怎么还在这里纠结这道题?”
谢童硬着头皮说:“……我就是多练几遍,熟悉熟悉题型。”
袁星然依依不饶:“那你给我讲讲,这个题型怎么做?”
谢童盯着题目无言沉默了半天,他本来就没弄清楚到底怎么做,哪里讲的出来,而袁星然明明知道他不会,还故意这么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让他说出不会这两个字才甘心。
他又没勉强袁星然教,为什么非要抓着他不放???
谢童越想越委屈,想证明自己,但不会就是不会,心里着急了半天,到最后鼻子一酸,眼眶里立马蓄满眼泪。
袁星然见他要哭出来的模样,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逼问的确有些过分,可他也控制不住自己,明明只要叫他一声哥他就可以全方位无条件的辅导谢童题目,然而这人就是不肯叫,不叫就算了,还扭过头去找廖长格,还叫他亲爱的班长!!
连一道题目都讲不清楚,到底哪里亲爱的了!!
他心中醋缸子倒翻,嘴上就不知道留余地。
袁星然摸摸鼻子,叹了口气,拿了张纸巾捂住谢童的眼睛,将那还没来得及掉下来的眼泪擦拭干净,边说:“除了这道题还有什么不会?”
谢童接过纸巾,吸吸鼻子,不想搭理他,拿起笔准备继续研究自己的题目,袁星然倒是自顾自的凑过来,给他讲题。
也许是这段时间习惯了袁星然的辅导,以至于同样的题目,谢童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袁星然讲一遍,他就立马弄懂了怎么回事。
等他成功解出这道繁琐的题目后,眼睛登时亮了起来,方才的郁闷和阴霾一扫而空,满脸喜滋滋的。
还没高兴完,旁边的袁星然又说:“还有哪道不会?”
谢童眨眨眼,犹豫了半晌,才用笔戳向另一道空白的题目,戳完后,他又小声嘟囔说:“我不会喊你的。”
袁星然一挑眉:“喊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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