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抒文的心里,亦喜亦忧。
他发现自己那颗死寂的心忽然活了。可接下来呢,是给她悄悄写封信?还是继
续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看着窗外,那院墙下有一块花圃,开着几朵金达莱。
这是一种很普通的小花,呈紫粉色。在国内叫映山红,一年四季都在绽放,生
命力非常顽强,也很好栽种。
也因此被称为幸福的花朵。
他要不要摘下来一朵,夹在信封里?
这就像个花谜,想必她能猜到其中的含义?
正在东想西想,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他赶紧回到桌前坐下,装着写稿子的样子。
“叶抒文在吗?”一位女子的声音传来,十分清脆悦耳。
“在……”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他心里就一阵紧张。
心说,她怎么又来了?
叶抒文拉开门,把人让进了屋里。
那人进来后,倒是毫不客气。她一屁股坐在桌前,翻阅着那篇稿件,笑着问
道:“叶抒文,站里在催稿呢,你这边啥时候才能完成啊?”
“快了,快了……”叶抒文有些局促。他一见到这姑娘,就有些不自在。可这姑娘
呢,倒是泼辣得很,从来不跟他客气。
“哦,那你就快点写?”说着,那人把位置让了出来。自己撑着两腿倚着桌
沿,看着叶抒文。叶抒文心说,你这么看着,我哪里写得下去?
可那人却不管不顾的,就那么看着。
在对方**辣的目光下,他有些手足无措。可对上那人的笑脸,却不知该如何
应对?
对这个李向梅,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来到前线后,记者站里大多是男同胞,倒是相安无事。
可春天里,从京城那边突然来了两位女记者,一个叫张淑华,一个叫李向梅。
这个李向梅,人很年轻也很活泼,平日里喜欢围着他,问东问西的。
战友们就开玩笑说,那李向梅对他有点意思,还鼓励他要主动一点,不要等着
人家姑娘开口。
可他呢,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尽量不与那姑娘独处,省得被人误会。
可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躲,那李向梅都能找到他。每次都大大方方的,搞得
他越发不自在起来。
这不,今天又来了。
只要她在,他根本就无法工作。
可他性子好,也不能直接撵人走?
李向梅借着催稿,在叶抒文这边赖了一会儿。
看那人一会儿摘下眼镜擦一擦,一会儿又戴上,反正就是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她不禁乐了起来。
外表斯文内心狂野的,她见过不少。可像叶抒文这样的,倒是不多。本来,她
只是想逗逗他,可一来二去的,还真上了瘾。
对自己的这种恶趣味,她不明所以。
可一天不见那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对站里的那些传闻,她既不否认,也不
承认,反正就那么含糊着。
可叶抒文这边,却像根木头。
无论她怎么暗示,都毫无反应。
她呢,总不好自己去捅破那层窗户纸?
见叶抒文如坐针毡,李向梅呵呵笑着离开了。
她人一走,叶抒文终于松了口气。
心说,这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
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人。
他和她之间的默契,即便不说话都能明白。
这恐怕就是他不知不觉动了心的缘由?
转眼进入了五月。
这天上午,章存林收到了叶先生的来信。
信很短,不过寥寥数语,可他却很高兴。叶先生在前线还记挂着他们,虽然只
是礼貌式的问候,却非常难得。
一家人把信传阅了一遍,就连婶子和冬娃都凑上来,摸了摸。
到了徐甜甜手里时,她大略扫了一眼。
就像以往那样,包括冬娃在内都问候了一圈。除了那张信纸之外,那个牛皮纸
信封里还装着一个小纸包,里面是一把黑色的小米粒。
叶先生说这是金达莱的种子,洒在泥土里,就能长出幼苗。开出的花,呈紫粉
色,在那边被称为幸福的花朵。
幸福的花朵?
徐甜甜看到这句话,不觉呆了呆。
随即莞尔一笑。
想不到那人骨子里竟如此浪漫?
远在前线,战火纷飞。
百忙之中,还惦记着这样的小花朵?
这天下午,徐甜甜带着冬娃,把那几粒种子撒在了后院的墙根下。
她用小铲子松了松土,还浇了点水。
种子播下了,很快就能长出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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