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说:“能行,我不怕脏,还很能打。”
老板点点头:“行,今晚就来上班,每晚六点半到凌晨一点半,工资日结,一天一百三。”
苏星鞠了个躬,说:“谢谢老板。”
老板摆摆手:“我在你这么大岁数的时候也这样,到处求人找活儿干……嗨,我和你说这些干嘛,行了行了你回,这才一点半,你晚上再来,我这儿够挤了,装不下。”
苏星出了烧烤店,闻到了一阵还未散去的烟草味,河坝上丢着四根烟头,显然是刚刚有人在这儿边思考人生边抽烟。
苏星皱着眉,拿出一张纸巾,把地上那些烟头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回了家,苏红不在家。他走了半个月,这家里就攒了半个月的垃圾。
泡面桶、披萨盒、啤酒瓶到处都是,冰箱的门大开着,里面被翻得乱七八糟,厨房的煤气没关,水龙头滴着水,客厅沙发上还丢着几个用过的套子。
苏星一下子只感觉气血上涌,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拿起拖把收拾起屋子。
等处理完这些垃圾,他那没由来的愤怒完全被生理上的疲惫所替代,他回了自己房间,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十四岁那一年,分化后的第一次发情期来势汹汹,他试图求助他那同为Omega的母亲,于是他跑到苏红房间里,想要摇醒熟睡的苏红。
苏红那天喝得很醉,狠狠推了他一把,骂他是捡来的讨债鬼。
他恍惚记得生物课上老师说过,没有配偶的Omega在发情期时可以通过药物控制生理反应,十四岁的苏星翻出了抽屉里所有零花钱,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冬天的傍晚已经很黑,坏了的路灯没有人来修,他穿过小巷,又被人拦腰拉了回去。
他打架从没输过,但那是第一次,他清晰地认识到Omega和Alpha之间的差距。
这种差距是天生注定的,Omega是专为满足Alpha生理和心理需求的产物,在信息素的绝对作用之下,任何挣扎都微不足道。
苏星依稀记得那是四只手在撕扯他的衣服和裤子,他拼了命的反抗,但他四肢无力、呼吸困难,一个人抓着他的头发把他往墙上撞,他的额头被粗粝的墙面擦出了血,疼痛感让他短暂夺回了理智,但血液里浓郁的薄荷香气更加激发了Alpha的兽欲。
“Omega天生就是Alpha的玩具……”一双黝黑的眼镜紧盯着他。
“不是的,不是的……”
苏星睡得很不安稳,额头上冒出了细汗,睫毛颤动着,双手紧紧揪住床单。
有一道光照了进来,勇士骑着摩托,打跑了坏人,轻轻地抱住他,安抚他说没事了。
他不知道勇士是谁,但他喜欢梦里的那个拥抱。
苏星渐渐平静了下来,他翻了个身,侧卧着,脸轻轻蹭了蹭枕头。
下午三点钟,贺迟回了贺家。
保姆说贺磊和关欣欣去逛商场了,贺州睡午觉还没起。
贺迟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回了自己房间,先脱衣服洗了个澡。
洗完澡光着身体对着镜子,忽然想到刚刚车上那个“脱裤裤”的玩笑,他给苏星发了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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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分钟,苏星没回,贺迟又对着镜子臭美了一阵,心说这身材,比小状元那块白板不得强上百八十倍啊。
穿好衣服没多久,房门被敲响了。
贺迟打开门,贺州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仰头朝他笑了笑:“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他身上带着浓重的病气,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嘴唇发白,表现得像一个乖巧的无懈可击的好弟弟。
贺迟紧紧抓着门把手:“你想干什么?”
“可以推我出去走走吗?”贺州歪着头请求,“阿姨说哥哥去军训了,肯定很有意思?我昨天晚上梦到小时候和哥哥一起爬树了,我的裤子被树枝划破了,回家后被妈妈骂了一顿,爸爸骗妈妈说是在马场玩小马的时候摔的,妈妈还相信了,好好笑。”
贺迟皱着眉打断他:“别说了。”
贺州摸了摸鼻子:“哎呀!差点忘记哥哥不喜欢听这些了。如果我的腿还在就好了,就不用总是这么麻烦哥哥。”
他说着说着,竟然有些不安的样子,仿佛向贺迟提出这个“推我出去走走”的请求是件罪不可赦的事情。
贺迟没说话,回房间拿起手机,推着贺州往楼梯走。
他那一瞬间不小心按到了手机电源键,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在没有得到主人更多的指令后,又迅速暗了下去。
贺州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个短短的片段,他看见贺迟的手机屏幕换了,换成了一张黑夜的天空,上面闪烁着一颗星星。
作者有话说:
小州:视力5.2,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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