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的哪个傻逼的车,在这里都绕了三四十圈了。”晏溯手臂搭在许菖蒲的肩膀上,他们站在学校正门前,看着一辆奥迪限量版在学校车道上绕来绕去,据看门的大爷不完全统计,绕了大概三四十圈了。
两人穿着薄棉风衣情侣装,淡绿色与淡棕色格子交叉相间,内里搭配一件长袖白色T血衫,穿着灰白色牛仔裤,看上去清爽又休闲。
眼前的跑车嗡一声远去,晏溯冲着那跑车吹了一声口哨。
十年后的学校扩建了一倍,足球场扩改成两个,篮球场不变,但新建了一个室内篮球场,据说是要钱的。
嗡嗡嗡——奥迪又饶了一圈,在遇到人的时候,还不忘记狂按喇叭,仿佛叫嚣着——老子有钱了,老子牛x了,老子开豪车了。
晏溯似乎跟那奥迪限量版有仇,冲着奥迪吹了声口哨,吐槽说着:“这是嫌弃自己的油多吗?我觉得保护环境得先把这种傻逼给干掉,有必要先把车主打个半死。”
许菖蒲此时已经在门卫前登记好了,用手肘拐了一下晏溯说着:“走,进去,老班办公室这会儿肯定聚集了不少同学。”
晏溯指着绕了一圈,在学校环形车道上折回来的身影,啧啧啧两声说:“我觉得我们待会儿聚完餐出来,这傻逼还搁在这儿绕圈圈。”
许菖蒲对别人的事情不在意,就觉得这车主挺奇葩的,买了新车跑学校炫耀来了,估计是被哪个班主任羞辱过的差生飞黄腾达,开豪车回来耀武扬威了。
两人刚走上教学楼防水台的时候,那辆奥迪在他们背后戛然停住,车上传来狂按喇叭声,那哔哔哔的声音仿佛是无数根中指竖在晏溯的脑门上,骂了一声穷逼。
晏溯忍不住骂了声“艹”对许菖蒲说:“宝贝儿,把银行卡给我,我决定去买那款新出的劳斯莱斯,怼着他按喇叭,看看谁的声音大。”
许菖蒲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有必要吗?”
这时,车上传来一个声音:“溯哥?学霸?你们没变啊……”
十年了,样貌没怎么变,可是那股少年青涩感却被岁月磨平,两个人看上去更加成熟稳重了。
车门打开,车上露出一个记忆中模糊又熟悉的笑脸,本来许菖蒲想不起来了,可是看到打开的车门里贴满了各种符箓,以及一些神学东西,忽然想起来,这是徐杰。
许菖蒲微笑着:“你也没变。”
晏溯万万没想到十年后的神棍徐杰竟然发达了,神棍徐杰——当年靠着塔罗牌赢得全世界的美男子,现在已经成为一家皮包公司的老总。
徐杰看着两人匀称的身材、不变的眉眼、成熟又稳重的脸庞,再看看自己别在裤腰带里凸起的啤酒肚,以及能感受到的双下巴。忽然感慨岁月这把杀猪刀真是不公平。时光如逝水,这把杀猪刀对这两人没一点儿影响,甚至还为两人俊朗的外形添加了几分成熟稳重,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
晏溯看着面前这新款奥迪说:“不错啊,发达了,跑这儿炫耀?还敢对着我狂按喇叭?”
徐杰:“就想炫耀一下,暴发户都这素质。”
晏溯笑了:“你怎么发达的?”
徐杰:“我不算命吗?”
晏溯诧异:“不会,你靠着算命骗了这么多钱?你还没被抓吗?宣传邪教是违法的。”
徐杰连忙解释:“屁啊,谁宣传邪教了啊,风水是邪教吗?塔罗牌是邪教吗?”
晏溯拍了拍徐杰肩膀:“可以啊,不靠骗人能发达,不错。”
徐杰:“我能发达还是因为我掌握了风水,塔罗牌,神学。”
晏溯囧:“你不是说你不宣传邪教吗?你这跟宣传邪教有什么区别,不会,你该不会帮人看风水骗了好多钱?举报你这种骗子有奖吗?”
许菖蒲听这两人说话头疼,扯了扯晏溯衣袖说:“先让他把话说完。”
晏溯:“坦白从宽,否则现在就去警察局举报你。”
徐杰:“我发达是因为我开了皮包公司,而我能发达的最根本原因是我掌握了各种风水学、塔罗牌、神学,我跟你们说啊,我毕业那会儿,一穷二白,我靠着塔罗牌与司南,算卦等,硬是花了三万块盘了一个快倒闭的皮包小厂,自从我买下那皮包厂,订单雪花般飞来,我就没亏过,后来就发达了,我当时就看出来了,那地方风水好,那地上在古代就是财神庙啊,可惜那老板不会经营。”
晏溯松了口气:“奥,那你了不起,我们去办公室找老班,你要去吗?”
徐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不了,我再绕两圈,上周刚提的新车。”
晏溯笑:“别饶了,小心没油了。”
徐杰:“切,我后备箱自备了两桶油。”
嗡的一声,那奥迪又朝着前方开去,见人就摁喇叭,惹得别人狂吐口水。
许菖蒲笑了一下拽着晏溯朝着教学楼走去,教学楼只是翻新了,并没有改变。
办公室学生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当年全班五十六人,十年后只有十几个来了。
林城没变,依旧很温和,方坤也没变,只是整个人胖了一圈,于流萤更加性感漂亮,穿着黑色吊带连衣裙,虽然个子矮,但是往那一站,就是大姐大。黄斌成了典型的型男,那喷张的肌肉彰显着他那男性的荷尔蒙。
于流萤见到许菖蒲那一刻愤愤不平咬着牙:“当年如果不是你这个小妾上位,豪门太太应该是我。”
许菖蒲笑笑没说话。
晏溯搭上老班的肩膀:“老班,我记得十年前,您说过,十年后我们如果回来了,你请客的哈。”
老班跟黄斌在那里斗地主,周围人脸上贴满了纸条,他选择性失忆说:“我有说过吗?”
全班都在那符合,同学1:“有,我记得,记得清清楚楚,是高三上半年。”
同学b:“不,是高三下半年。”
人群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开了。
许菖蒲听他们越讨论越偏离,说:“高二上学期放假的那天,我们吃的烤肉,因班费不够,您垫了后面的钱。”
这么一说,大家恍惚回到了那一晚,一个个连忙点头称是……
老班撇撇嘴:“奥,其实一开始我就想请你们的,地点我都找好了,等我们四点钟就出发,先在办公室坐坐。”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聊天,男人聊事业,女人聊家庭,有对象的在秀恩爱,没对象的在诅咒有对象秀恩爱的。
“我跟菖蒲到学校里随便看看,你们慢慢聊。”晏溯拉着许菖蒲朝着门外走去。
“啧啧,你看人家这两,秀恩爱还不忘记文艺一下。”人群里发出酸溜溜的声音。
于流萤咬牙切齿:“嫁入豪门的本该是我,最后让小妾上位了,不开森。”
晏溯拉着许菖蒲刚走,徐杰气喘吁吁跑到班主任办公室说:“学霸呢,溯哥呢?人呢?”
方坤指着门:“刚走,怎么了?”
徐杰:“我刚在车上给溯哥与学霸算了一挂,学霸有今天有血光之灾。”
全班都是唯物主义,爱信不信的说着:“你如果算的准,高考不至于考那么惨。”
徐杰:“高考不许我带塔罗牌与签筒,我特么带的是橡皮,橡皮上写的A、B、C、D,能跟塔罗牌比吗?”
全班都不信他,他只得自己去找晏溯与许菖蒲。
晏溯与许菖蒲出了门打算在学校里好好逛一逛,没想到路过教职工厕所,那一瞬间,晏溯脑子里某个想法如同汽油泼在干柴上,嗡一声,熊熊大火瞬间升腾。
十年前他想干不敢干的事情,十年后他又出现在这里,没有十年前的傻逼青涩,有的只是他想要一个圆满。
“我先去上个厕所,你等我一下。”许菖蒲看到厕所,天真走进去,完全没看到晏溯突然亮起来的双眼以及晏溯脑子里的yy。
他下午喝了两杯绿豆奶茶,十年过去了,奶茶样式变多了,味道却没变。
他刚打开门进去,还没关上门,晏溯忽然抵着门,钻了进来。
许菖蒲意识到什么,脸唰一下红了,这货的小心思全写在脸上。
晏溯:“我记得十年前在这里说过,我想在这里干你。”
在厕所出来时,晏溯看到许菖蒲走路不自然,便体贴温柔说:“不然我们不去参加同学会了,我们回家去,你这样子,坐也不能坐,动也不能动,还受了伤……”
许菖蒲怒瞪着晏溯,晏溯那笑得灿烂的脸上毫无愧疚之意,一脸神气扬扬:“老班嘱托我们好长时间,我不去的话,确实对不起他。”
晏溯欠扁的笑着:“那我背你,哎不行,背你也能拉扯到伤口,我抱你,这样就不会疼了。”
许菖蒲实在不想看晏溯那笑得灿烂的脸庞,咬着牙,恶狠狠说:“你想死就直说。”
“我一点儿也不想死……我还要活着伺候你呢。”晏溯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朝着许菖蒲看了一眼,发现老婆目光不善,他立刻闭嘴。
闭嘴之后,腮帮子忍不住抖动绷直,那是想笑不得不强憋着的但又忍不住的状态。
许菖蒲懒得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棉质衣物不经揉,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没下午来的时候那么平整。
他扯了好长时间外套,看上去才稍微平整,晏溯也在扯了扯外套,看着外套上那抓痕,说:“你看你,多不爱惜衣服?没事瞎几把抓。”
“闭嘴。”许菖蒲面对脸皮厚的晏溯十分无奈。
两人在走廊处整理半天,老班带着大部队从办公室里出来。
徐杰看到两人身影,焦急说着:“学霸,我跟你说,我刚刚为你算了一卦,你有下午有血光之灾,你有哪儿流血没?”
许菖蒲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他看向晏溯,晏溯笑得含蓄又灿烂,说:“你没事咒人呢,你才有血光之灾呢。”
老班说着:“走,走,别墨迹了。再晚赶不上公交了。”
徐杰一脸狐疑:“学霸,你身上真没哪儿破了小口子,出一点儿血吗?这在我们玄学界也叫血光之灾。”
许菖蒲尴尬转身走着:“没有。”
身后同班同学嘲笑说:“我们之前就说你是半吊子,你还不信,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半仙啊,学艺不精啊,神棍。”
神棍徐杰在背后抓耳挠腮:“不对啊,我算了好几遍的,难道我真的没学到位?”
这时候,他发现许菖蒲走路不自然,心中一喜:“学霸,你腿怎么了?怎么走路怪怪的?你确定没哪儿破皮流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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