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情如何?
许太医暗嗤,早几日便好了,又哪来的伤情。
只是……看了看郁陶的神色,他道:“陛下手臂受大力撞击,伤的不轻,需修养。”
伤的不轻?!
郁陶:“可会留下后遗症?”
许太医:“……不会。”
郁陶松了口气,又继续打听有何要忌口的。许太医被耳朵边,就像有几千只小蜜蜂在嗡嗡嗡一般,吵闹的厉害。
许太医一一答了,被郁陶缠了一路,都快到太医院了。
郁陶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问,当即道:“陛下的手何时才能康复啊?”
许太医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道:“等不了多久。”
郁陶点点头,“那……什么时候可以提笔写字?”
“过两月罢。”许太医斟酌着给了答案,既不太早,也不算太晚。
郁陶啊了声,苦下了脸,道谢。
许太医被他小表情逗笑了,“五皇子既然已经来了太医院,便进去坐会儿,老臣替你诊脉,看你身子是否康复了。”
“……好,多谢。”
郁陶跟着他入了太医院,才踏入院门,便传来阵阵药香。
太阳正盛,院子里晒着各种名贵草药,一穿着学子服的小少年,在翻动药材。见着许太医回来,朗声行礼,又看了看郁陶,顿了顿才道:“拜见大人。”
郁陶笑了笑,懒得纠正他的称呼,跟着许太医入了屋内。
小少年继续翻动药材,一旁屋子里走出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他,讥笑道:“人家一国皇子,心高气傲,你喊声大人,人家都懒得理你。”
一国皇子?
皇子……小少年想了又想,先皇的皇子都封了王,都叫王爷,不唤皇子。
这宫内能称呼为皇子的……少年皱了皱眉,想起了自入宫后就病重,不曾在人前露过几面的大凉五皇子。
原来是他。
少年怒视他,“梁辰,师父罚你抄《神农本草经》十遍,让我盯着你,你不许偷懒。”
五皇子方才还朝他笑了呢,哪有梁辰说的那么不堪。
梁辰沉下脸,眼神阴沉,腿上被猫儿挠出的抓痕,似乎又疼了。
被猫儿挠了一爪子,又在烈日下跪了一天,梁辰被抬回太医院后,伤口已经红肿感染。幸好处理及时,替他治疗包扎的人手上功夫不错,才止住了继续感染的势头。
但猫儿爪子不干净,着实让他受了不少苦,后面腿上伤口都快结痂了,却化脓了。反复折腾,终于将腿医治好,他人都消瘦了一圈。
师父刘太医,也因他惹了一只猫,待他疏远了些。
只是,这并不是梁辰最在意的。
他最在意的是,太医院内往日崇拜敬佩他的学子,皆换了副模样,神情或怀疑,或鄙夷,或不屑。
小少年的催促声还在继续,梁辰握紧了拳头,坐回书案前,握着毛笔,指节泛白。
不过是颗弃子,有何嚣张跋扈的资本?
外面的斗嘴,郁陶不知,他正看着替他诊脉,表情凝重的许太医,忐忑道:“许太医,本殿下身体如何?”
顿了顿,他又道:“你如是说,本殿下、本殿下承受得住。”
许太医收回手,“五皇子,您脉搏有力,身体恢复的很好,只是药不可断,得一直喝才是。”
今日早上偷偷断了药,跑去养心殿躲避良图的郁陶:“……好。”
许太医念叨:“年轻人不要仗着身体好,便不将调养当回事,到了老来受罪,才知道苦。”
郁陶听得头大,不管许太医说什么都乖巧应着。
许太医仍在说:“……陛下身体好,手上受了伤,不过几日便好了,五皇子您不同,卧病在床几月……”
郁陶连连点头,忽的一顿,什么好了?
眨眨眼,郁陶望着许太医,问:“楚尧的手已经好了?”
一个不察说漏嘴的许太医:“……不是,五皇子,您听错了,老臣说的是‘陛下身体好,手臂受了伤也好得快’。”
说罢,他还找补了一句:“伤筋动骨一百天,哪会好的如此快。”
“也是,”郁陶沉思着点头,看着许太医笑眯眯道,“本皇子且先回了,告辞。”
把郁陶送出太医院,许太医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五皇子没怀疑。
差点就让他破坏了陛下的计划。
不过……陛下与五皇子,似乎有点不同啊。
许太医眯了眯眼,摇了摇头。
年轻人啊。
宫道上,郁陶走在边上,躲在围墙投下的阴影中。脑海里来回浮现许太医的话,郁陶越想越觉得可疑。
楚尧的手好了?
可他握不住笔,用膳时勺子都拿不稳……也不像是好了呀。
如是想着,一道声音又冒出来反驳:早就好了,狗皇帝是装的!
另一道声音:人楚尧堂堂一国之君,还需使这么个手段?为了什么?
反驳的声音:当然是为了郁陶啊!不然你说是谁!
郁陶:……
脑袋里两道声音争吵不休,晃了晃脑袋,郁陶快走几步,朝养心殿走去。
养心殿
许太医离开,郁陶丢下他,留下一句询问些事情,就跟着太医跑了。一跑就是一个时辰,现在还未回来。
被传唤入宫的楚廷坐在他对面,苦大仇深的举着奏折。
“皇兄……”
楚廷声音哀怨,神色更加哀怨,目光幽幽地盯着楚尧。
若换作别人,早被他盯的头皮发麻了,可楚尧却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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