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之气渐渐消去,城中还未觉出,郊野已显春色。
过几日便是立春,敬帝为劝农事,着粗服下田地,亲事农桑,种下了今岁第一株禾苗。
回到宫中,敬帝躺在榻上,宫女们在给他捶腰捶腿,他不过弯腰下了会地,便觉腰酸腹胀,疲累的不行。
遑论一年三百日都在田中,不得休息的苦农。
敬帝在心中默算一遍国库一整年的财政,和各地上交的赋税,谋划着叫哪几个贫困州府再减些赋税,只是如此,另外几个富庶之地少不了又要叫穷喊冤鸣不平,叫人厌烦。
原本就疲乏得很,思虑这些头疼的事,头脑愈发地昏沉,便闭眼想打个盹,却是很快睡着了。
还又做起梦来。
敬帝梦里也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梦里他是在垂芳殿,楚既明和他睡在一张床上,楚既明已经睡着了。
而他睁着眼睛,坦然地,毫不掩饰自己欲望地,打量着沉睡的楚既明。
梦中可以想入非非,梦中可以放浪形骸。
他解了楚既明的衣裳,骑到对方的腰上,屁股密密地压紧了对方的性器,他摇着屁股去磨蹭他,软肉渐渐坚硬起来,顶住他的感觉让他发出了舒服的呻吟,脚趾头蜷缩发紧。
他弯下腰去亲吻他,从额头亲到胸口,抚摸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紧紧地抱住他,他迷恋地喊他的名字。
如果楚既明能睁开眼,抱抱他,亲亲他就好了。
但是梦境折射的是现实中的欲望。敬帝从未在楚既明清醒且手脚自如的时候与之做爱,他缺乏想象力,梦里也想象不出楚既明会主动地抱他亲他的画面。
敬帝在一种隐晦的刺激感中醒来。
他做了春梦,梦里尽情地和一个人颠鸾倒凤,这让他的身体自动起了反应,他的前方勃起了,下体湿润,小口不知羞耻地张合着,感觉得到小股的液体从洞口中分泌出来,沾到了亵裤上,滑腻地摩擦着穴口,令人愈发受到一种情欲的刺激。
他近来常常做这样的梦,也常常这样不堪地醒来。
但他腿间的顶起,大约是让给他捏腿的侍女起了误会。
这侍女生得颇有几分风情,青葱的手指放在他的大腿处,那处的反应使她脸颊微微泛红,不敢看他似的,半垂下脑袋,露出一小截秀丽白皙的脖子。
敬帝还是很疲乏,并没有睡够——近来他实在太渴睡了些——遂懒得去过多计较小小侍女的暗藏心机,只唤了人进来,将这不安分的侍女随便打发到哪个宫里去扫地,别让他再看见。
只是这倒提醒了敬帝,照他这样每日欲求不满的状态,的确是该找人来侍寝了。
只是从哪里去找干净本分,不多嘴多舌,关键还要器大活好的男人,却是个大问题。
立春过后是敬帝的生辰,说是生辰,但他是被扔在王府门口的,哪里知道他真正的生辰。但人不能来得无缘故,总要有个时辰日子,标志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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