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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ong庆尚侯毫无征兆的被下了天牢,真的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同时也打乱了很多人原本的计划。1○2⊙3d︺an∑m﹢ei点这里面,同样也包括赵桓宁自己。
赵桓宁和萧胜都因为福庆公公的缘故,对庆尚侯府一直都没什么好印象,无论是老的,还是小的,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是极度的厌恶,看着他们就觉得恶心。就像他们家小青儿说的那样,那一家人全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戏精,没什么本事,还见天儿的往自己身上加戏,别人都看腻歪了,他们家的人还乐在其中呢!
赵桓宁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那一家人的心理承受力,真的是整个大楚最强的,他们家要是认了第二,那没有人能认第一了,好好的一手牌,打得烂到连外人都看不下去了,可偏偏自己不知道,整天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假装一切都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其实,他们稍微有点小动静,旁人就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
本来赵桓宁和萧胜是暂时不想动庆尚侯,打算着用他钓鱼的,看看这朝里还有没有人心怀鬼胎的。当然,也不排除想利用庆尚侯收拢人心,虽然这个人蠢得无法让人直视,但庆尚侯府背后的关系网还是很让赵桓宁看重的。庆尚侯府经过几代的经营,即使比不上定国公府那样的勋贵,但也算是人脉很不错的府邸了,他们的关系网错综复杂,看似无用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起到作用。
就比如西南将军隆以言,世代镇守大楚边关,从来都是兢兢业业的。若不是跟庆尚侯府的关系,恐怕也不会生出什么不好的心思。赵桓宁从头到尾都相信,隆以言就是因为姻亲的关系,才迫不得已站在了反/叛/的一方。要是自己能好言相劝的话,没准儿还能让其回心转意,到时候大义灭亲也不是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现在西南边境的情况变动太过于频繁,西南的几个邻居都是不老实的,谁说内斗频繁,但只要逮着机会,就会跑来/骚/扰/大楚边境。赵桓宁还得靠着隆以言守着西南边陲,确保边关安稳。倒不是他无人可用,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谁也不敢保证那帮子外族什么时候老实、什么时候抽风,万一他这边接任者还没调过去,那边已经打起来,吃亏的还是他自己。所以,该施恩的时候,还是要施恩的,要是这个时候对庆尚侯动手,怕会寒了人心,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恐怕就不好了。
金陵城里除了赵桓宁,还有别的人想要利用庆尚侯当挡箭牌,所以,都假装自己是睁眼瞎,假装看不到庆尚侯做的那些蠢事。有些事情就算是发生了,只要不触碰底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谁也不会跟一个脑子不好用的人去计较的。可偏偏庆尚侯这个蠢货自己作死,上赶着把自己往天牢里送,怎么拦都拦不住。
最重要的是,这次的事情,和金陵任何一方的势力都没关系,所有的人都没有出手。
“头儿,说到底这件事情还是庆尚侯自己惹出来的,您之前不是说过了么,庆尚侯早晚死在女人的手里,这话真的是一点都不错。”进来报信儿的店小二笑嘻嘻的跟谢飞和冥远说道,“之前不是一直有个说法,庆尚侯府刚刚抬进了一门小妾嘛,是庆尚侯很喜欢的花魁,进门的时候,已经有了好几个月的身孕。因为进门之前没跟侯夫人商量,也没有告知侯夫人,这个小妾已经怀有身孕的事情,结果被侯夫人大闹了一通,差点小产了。”
“这就不是传说,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的。”冥远点点头,“那天正好我路过,整个过程看的是清清楚楚的,那真是一场大热闹了,老暗那个家伙也看的是津津有味的。”
“你怎么会跑到庆尚侯府那边去呢?你家可不在那个方向。”谢飞好奇的看着冥远,“那边有什么人是让你怀疑的?跟着过去的?”
“我总不能老是天天跟着别人吧?总要过过自己的生活吧?府里乱七八糟的,自然是要出门找乐子的。那天,苦禅寺的惠聪大师去兴远伯的府里**,兴远伯知我喜爱佛法,便下了帖子请我过府。兴远伯府离庆尚侯府不远,庆尚侯娶妾又张扬的很,请了吹鼓手,叮叮当当的从伯府门口经过。”冥远想起当时兴远伯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是没见着兴远伯当时的反应,皱着个眉头,一脸不高兴的盯着骑在马上的庆尚侯,嘴里嘟囔着一定要回去写折子去参他,甭提多有趣了。至于后来参没参,我就不知道了。”
“兴远伯是喜好佛理的人,自然是看不上庆尚侯那种人。”谢飞点了点头,“然后呢?”
“我记得啊,轿子抬到门口,侯夫人站在门里、那个小妾站门外,两个人扭打得不亦乐乎。抓头发、挠人脸,真的是很热闹的。开始的时候,侯夫人还顾着那个小妾的肚子,到底是庆尚侯府的子嗣,她这个做主母的,也不好明目张胆的做什么手脚,尤其是陛下重视起庶子的生存之后,她总归是要收敛一些的。不过,那个小妾好像有恃无恐,知道侯夫人有顾忌,所以更加的蹬鼻子上脸了。当时我离得远,听不清楚那个小妾说了什么话,彻底的激怒了侯夫人,侯夫人朝着小妾的肚子上猛击了一拳,才有了后来的差点小产的事儿,庆尚侯也因此冷落了侯夫人一段时间。”
“色/字头上一把刀,庆尚侯还真是……”谢飞看向店小二,表情有些疑惑,“这事儿不是结了么,怎么又出乱子了?”
“说句不恭敬的话,庆尚侯是个傻的,整个大楚,他若是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越过他去认第一的,当然,也不会有人跟他去争这天下第一傻的名头。这事儿说起来是极为好笑的,他以为抬回家的不过是身世凄苦、被迫流落青楼的花魁,实际上人家那是给他设了个局。”
“局?”谢飞和冥远相互对望了一眼,“专门针对他的局?”
“是不是专门针对他的,兄弟们还在查,不过,依着目前已查实的情况来看,这个局应该不是专门针对某一个人的,而是用来坑那些纨绔子弟的。属下猜想,他们只是想要坑骗一些财帛,然后抽身而退,再换个地方继续这样的局,大概从来没有想过惹上什么勋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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