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明显打马虎眼,不愿多加搭理,他顿了顿,才道:「没事,只是问问罢了。」说完即跟上余道人步伐离去。
于是整个空间就只剩下我独自一人了,此时已是夜晚,原先的怒火已被凉风吹灭,只留无边无际的空虚孤单。长夜漫漫,我悲苦摇头,无奈于自己怎就如此倒楣,人家在那喝喜酒爽聊天,我却在这罚跪惨望天,这世界是有没有那幺不公平?
正当我闲着无聊装文青看星空自个儿从诗词歌赋想到人生哲学的同时,忽觉头顶一沉,我疑惑抬头,神经病那熟悉嗓音又在我耳边响起了,他惊呼着:「唉呀!你怎幺抬头啦?」
我下意识忙手护头顶,没给他什幺好脸色瞧,是万分警戒,「你干什幺?」
洛子决却是没搭理我,从我身后绕到我面前,兴许是喝醉酒了,他步履游移,两眼朦胧迷离,颊边更是一片烧红。手夹着杯盏小心翼翼地环顾一圈后,确定没有磨损,即是很娘气地拍拍胸口,在我跟前盘腿坐了下来,是一脸万幸道:「幸好接个正着,若是真摔也挺浪费的,众人可是抢着要的咧,来,给你瞧瞧……」
他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才看清他正拿着个高脚翠绿琉璃杯,心思一沉,这王八蛋,原来他刚刚在我脑袋上头竟然放这物?而且里头貌似还有液体?
「啧啧,瞧你那什幺脸啊,小母儿且看清啰,这可是夜光杯呢,最适合沉装仙酿了,」洛子决笑了笑,在我面前畅饮了一口,闭上眼似是回味美酒醇香,点头自个儿冥想半晌这才放下酒盏,弯着头,瞇起眼仔仔细细地审视我一番,愣了一会儿,是满脸诧异,奇道:「咦?怎幺,你被下咒啦?得罪谁啦?」
听到得罪二字我心里就咯登了一下,是一声吼喊:「——我得罪你老母!」
「母儿这话说得可神奇了,」洛子决摇摇头,煞有其事地道:「为师老母已仙逝多年,母儿应是得罪不了她老人家的,」看我瞪他,神经病又笑了,「看来母儿这是受委屈了呢,」微弯下腰,他单手拄在大腿处撑着下巴看我,语气嗔怪:「你看看你,为师不是早说过去去就回了嘛,叫你留在那等也不听,还跟着人家徒弟瞎起鬨,果然,这不就吃亏了吗?」
我一怒反驳:「要不是因为你先得罪那余光头!我那会沦落到要被你说风凉话?」
「原来是遇上他了啊!」洛子决大悟道,是笑出声来,「所以,依母儿言下之意,是怪我啰?」
他眨眨眼,两手一摊,态度是极为嚣张欠揍。
我娘的不怪你怪谁!我气不过,扬起拳头就是朝他抡了过去,可他似早有防备,身子往后,快速地起身避开了我这一拳。
洛子决摇摇头,往后头退了几步,「每次都想打为师,才不让你得逞呢!」眼见他从怀中取了个酒囊,视线瞅至地上高脚琉璃杯,趁他还没出手,我眼明手快,抓起琉璃杯就朝怀中藏去。
「你帮我把咒解了我再还你!」
洛子决一听愣住了,「母儿这是在要胁为师?」语落随后放声大笑,直接捧起酒囊仰头大饮,语调惬意,「看你是要扔了还是如何,为师皆随你,虽说这琉璃夜光杯跟那上品仙器形体雷同,可一比相形见绌,倒也称不上值得费神的稀罕物件啦。」
「你也知道上品仙器?」
我不自觉失声,思绪猛然想起阎王说过的七样物品,心里头难掩激动,莫非这物就是……
「知道了又如何?知道了又不代表会属于你。」洛子决斜瞟了我一眼,眼神是万分鄙视,他转过身即逕自朝另一头左右摇摆离去,在我来得及开口前已是挥挥手,头也不回嚷着:「为师已把你咒解除啦,徒儿快来,好跟为师回窝啰~」
手抵着地起身,麻痛感由膝盖蔓延至小腿处,这地上乃是些小碎石刺得我肌理已然红肿磨破,吸着凉气,我缓慢迈步,专心一意地去诅咒眼前疯子,以此来忽略膝下不适。
不远处的洛子决似乎心情很好,嘴边哼着小曲,时儿两手抬平刻意走着水平直线,时儿负手两脚外八蛇行左摆右蕩,为此不亦乐乎,总而言之,就是自个儿玩得非常开心。
好不容易终于回到水仙峰了,我死命揉着膝盖以纾解疼痛,正想早日回房,哪知那厮终于想起我了,是突然转过头,人朝我走近,笑道:「记得为师说过,今日可是要好好打赏你的。」
我是立即后退,摇头,「不用了。」
「别这样嘛。」洛子决依旧笑着,「好歹师徒一场,何必那幺见外?」说得同时突然转过身,蹲了下来,「来吧,看你脚疼,为师也挺不忍心的,毕竟也算看着你长大的……来,为师这就给你,揹揹——」
我尚未听他把话说完,只觉这俨然是个大好机会,裙摆一掀,毫不犹豫就是往他背部狠踹了过去……
之后神经病腰痛发作,在床上躺了很多天,也让我享受了好一阵子难得的清悠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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