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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结束时，妹妹头背着可爱的草莓包朝言绍祐跑过来，言绍祐看起来心情一直都很好，他搭着她的肩回头跟我介绍，「Rube，我们邻区学校的高三学姊，她今天要跟我们一起搭车。」

「你们住很近吗？」Rube很惊讶的看着他和我。

「倒楣才会这幺不幸。」我说。

「别在意，她就是这样。」言绍祐揉了揉她的肩，像个男朋友。

Rube在他身旁柔顺得像只小猫，明明是学姊却把自己当成要人保护的小女孩。

又几个人过来，互相讨论要去哪放鬆玩乐，我回头拿起放在角落的包包，趁着言绍佑和Rube有说有笑的时候往另一头走人。

「妹妹，妳要先签名才领得到钱啊。」一个人在后面叫唤我。

我没停下来。

回到家后，我洗完脸，把头髮随意夹起就坐在画架前準备开工，但望着空白的画纸，思绪仍然混乱嘈杂。

有种莫名想哭的情绪让我忍不住捂住了脸，但哭不出来。生气大于难过。

言绍祐打电话上来，我没接，让铃声自生自灭。

望着不再震动的手机却又没关机的勇气。最气的还是自己，贪图三仟元才会上当，还以为是件好差事，真是太幼稚也太天真了。

言绍祐又打来，第五通。

我没好气的接起。

『妳在干嘛？』

「画作业。」

『喂，妳今天又一个人偷跑，还不接我电话？』

我停顿了几秒钟，因为压抑一直胸口的愤怒而声音微颤，「为什幺事先没讲清楚我要演的是什幺？」

『我说过，很简单的一场戏不需要什幺演技、对白。丑角总要有人演吧，反正就是赚钱，妳不要想得太多啦。一起下来吃宵夜。』

我听见手机里的音乐和电视声，一旁还有女孩说话的声音，这种嗲声嗲气应该是那个Rube吧，现在已经晚上十二点半了，他要把她留过夜？

「这样整我很开心吧？」我压低嗓子。

『妳在说什幺？』

我挂上电话。

吕千婷追问我拍片的事，我沮丧到什幺都不想提。

下午倒数第二堂下课，在一楼饮水机前遇到了言绍祐，他一脸笑瞇瞇的样子。「火气还蛮大的嘛，睡饱没？」

我没想搭理，绕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