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不至，妮蒂亚戳破了小姑娘吹出的鼻涕泡，只好听从恺撒的要求，慢慢晃着摇篮，看着孩童陷入更温暖的梦乡里。
4.
恺撒这夜恰巧被电闪雷鸣吵醒。在黑袍人被允许进来、妮蒂亚正绞尽脑汁地想给后者准备热茶的时候，他正走到楼梯口。
他打了个响指，示意妮蒂亚为来者脱下斗篷。对方有一头和孩子同样漂亮的头发，属于光明教会的气息向女仆扑来。在恺撒眼神之下，妮蒂亚不敢造次，按耐住手上传来的灼意，抱住衣物后便低下了头。
加文抱着孩子仰头看着恺撒，水顺着他的黑发流到颈窝里。大厅昏暗，他只能看到恺撒浅红色的眼睛，像是昂贵古老的琉璃。
而现在这个男人正在盯着他怀里的女孩，视线徘徊在她柔软修长的睫毛上，若有所思。
加文打了一个冷颤，大半夜的浑身湿透，令他感觉仿佛全身的暖意都褪尽了。妮蒂亚恭敬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恺撒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终于让他看清了轮廓：这是一位古老的血族，肤色冷白1○2▓3d≡an⊿me○i点，拥有一头典型雅利安人的金发，俊美冷酷得像圣经壁画上的恶魔。
加文身量很高，他却依然觉得自己完全被恺撒的身影笼罩住。“把她安顿好…我就留下来。”
恺撒脸上带笑，却是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你还想和我谈条件吗？”
“…”加文抿唇没有说话。吸血鬼戳了戳孩子柔软的脸庞，小姑娘在睡梦里咂咂嘴，甚至把他的手指当作奶嘴来吮吸。恺撒好笑地收回手，唤了妮蒂亚上来：“把她带到东面的房间里。”
妮蒂亚抱过小女孩，想到那个装饰着蕾丝、绸缎与洋娃娃的房间，眼神非常诡异地望了他一眼，就匆匆退下了。
——鉴于恺撒的脸色，她觉得还是不要问是不是孩子饿了就给喂橱柜里的牛奶好了。
墙角的青铜雕花玻璃灯具散发着莹润的光，晃进加文澄澈的湖绿色眼睛里，似乎令恺撒看见了过去的影子。
“先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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