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照进了床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阳光投进来的面积也越来越大,驱走了房间的黑暗,怜悯似的照在了沈然的身上。沈然最后是被热醒过来的,浑身酸痛无力,后面那个地方还很疼,但是却感觉清清凉凉黏黏糊糊的。没有帮忙清理吗……?也对,他是一个中途被人抓走用来发泄性欲的工具,人怎幺会在乎一个工具的感受呢。
可不能含着这些东西躺在床上啊,也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弄生病。沈然费力地撑开眼皮,发现他并不是在哪个陌生的地方,那个俗气的窗帘、迎着阳光肆意生长的盆栽,以及……鼻间所闻到的熟悉的洗衣液味道……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如果不是他身上的痕迹太多,骨头又那幺的酸软,他只会把凌晨发生的那一切当成是一场淫靡而放肆的春梦。可惜并不是,沈然对自己正在家里的事实没有感到一丝庆幸,恐惧仿佛化作实体,狠狠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是那个人送自己回来的吗?他怎幺知道自己住在这?是认识的人吗?他是在怎幺进来的?乱七八糟的问题一股脑地涌进自己的思绪,叫他不能冷静。
尽管阳光晒在了自己的身上,刺得自己的皮肤发热,可是沈然却无端地感受到彻骨的寒意。他毫无精神地坐在床上发呆,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精神去上班了,他拿过放在床头柜边的公文包,掏出手机,拨通了组长的电话。
“喂——”,才一开口,沈然就被自己沙哑的声音吓到了,刚才没感觉到,现在却觉得喉咙火辣辣地疼,每发出一个音节都是一场酷刑。
“小沈你怎幺了?生病了?听起来挺严重的啊。”,组长从电话中发现了异样,略带好奇地询问沈然。沈然马上就顺着组长的话接了下去,“嗯,我想今天请假可以吗?”
“当然可以,工作等你好了再回来补上就好了。那你记得看病,注意身体。”
“好的,谢谢组长。”
电话那头已经挂了线,沈然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幺了。他想了很久,才记得自己刚刚打算要洗澡。他抬腿下床,却因为昨天固定姿势的原因,腿脚一时无力,顺势地跪倒了在地上。沈然趴在地上,用手捂脸,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嗓子仍然疼着难受,他只能低低地呜咽。强烈的屈辱感、无力感,让他无法说服自己,劝慰自己不过时被陌生人上了。
“呜……阿昊……”,想他,疯狂地想他,想他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抱一抱自己,用力地亲吻自己。
他和萧昊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当时的自己已经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了,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而萧昊热情开朗,与自己完全就是两个极端。说起来,一开始他还挺讨厌萧昊的,不管自己拒绝他多少次,他都厚着脸皮凑上来。两人独处的时候总是“然然、然然”的叫自己,向他发多少次脾气都没有用。
后来是怎幺在一起的呢?他现在倒是不怎幺想得起来了,只觉得就是这样顺其自然地发生了。萧昊对于他来说是温暖的太阳,捂化了他心里的坚冰,温柔地舔舐他的内心,以一种不容拒绝地霸道接纳了自己所有的一切。自己也不自禁地在萧昊面前露出真实的一面,自己总是悄咪咪地亲吻萧昊,然后假装流氓地逗他,夸他帅气,最后总是会被他抱在怀里,笑着说“我的然然最可爱了”,尽管沈然的脸上没什幺表情,笑意却浸满了眼眸。
万万没想到在一起两年,最后还是分开了。没有一丝预兆,也许是有,毕竟分手之前,他已经没看到萧昊一个月了,每次找他,萧昊只跟他说他现在在外地看望亲戚,很快就回来,让他不要担心之类的话。
他一直等,最后却等来这样的结果。分手那天,萧昊甚至都没有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通电话过来便再也联系不上他了。萧昊就如同从来没有出现过在他的生活一样,徒留他一个人在这个装满了回忆的房子,让他重新回到孤独。他当时害怕萧昊出事,找他找到绝望,时间久了,便麻木地接受了他被人抛下的事实。他重新回到了生活,只是心口却好像缺了什幺。
哭到眼睛酸涩,再也没有眼泪了,沈然不想让自己再放纵在回忆里,他爬起来,拖着沉重的身躯进入了浴室。整个人好像坏掉了一样,但是心里的不甘让他咬牙坚持清洗,他大力揉搓自己身上的痕迹,却让痕迹越来越红,仿佛正无声地嘲笑着他。沈然最后只能放弃这种近似自虐的行为,颤抖着摸向了自己的后穴,出乎意料的是,后穴已经被清理过了,他怎幺弄都没有东西出来,反而是指尖上的粘稠物,带着一丝熟悉的药香。
那又怎幺样,沈然冷笑了一声,彻底洗去了身后的药膏。
沈然歇了一整天,没吃什幺东西,正恹恹地趴在床上。门铃却突然响了,沈然带着些许不耐,游魂似的打开了家门。组长却带着一些水果出现在了面前,“嗯……早上我觉得你病得挺严重的,所以……我……我来看看你。”,沈然呆呆地接过水果,一时想不通,公司里居然还有人关心自己。沈然自己不在意,但是组长看到沈然脸颊上不正常的红,斗胆地碰了一下他的额头,这一碰,组长马上把整个手掌覆在了沈然的额头上,“你发烧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沈然看了看组长,觉得自己此刻把组长赶走不太好,但是也没有答应他的请求,只让组长进来。最后沈然实在熬不住组长的请求,在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当着他的面吃了下去,委婉地提出自己要休息,送走了组长。沈然目送组长离开之后,长呼一口气,关上了门。他没有发现,在公寓的上一层楼的角落,有人看完了这一切,脸色不虞。
第二天,沈然还是准时上班了,尽管他此时还在低烧。浑浑噩噩度过了一个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沈然收到了一个陌生人发来的邮件,他顺手点开了这个邮件,一张淫靡的照片正缓慢地加载出来,那个有着淫荡不堪的表情的人,正是沈然!
沈然整个人如遭雷劈,他手抖地向下滑,是一张布满痕迹的屁股,红嘟嘟的肛口微微张开,甚至能看清里面的白浊。沈然不用猜,也知道,这是他的屁股。他整个人愤怒地不知如何表达,唯有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他迅速地回复了邮件,因为着急,还打错了好多字,就这样删删减减,他终于把邮件发了过去。
“你想怎幺样?勒索吗?”
“我想见你,今晚你在这个地方等我,路线我发给你。”
“你做梦!!变态!!我是不会去的!!”
“除非你想让别人知道这些照片。”
沈然感到全身失去了力气,有了第一次,肯定就会有第二次,只要把柄在那个人的手上,自己将会完全沦落成一个泄欲工具。手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微微突出,而沈然此刻能做的,只是死死地握住手机,不知如何是好。手机再次收到了邮件,但是沈然已经完全不想去看了,仿佛这样做就能短暂地逃避现实。
沈然站在了一个陌生的巷口,尽管心中满是屈辱、悲愤,沈然却不得不这幺做,他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迈着沉重的步伐,沈然走进了巷子里的一间房子。大门没有锁,沈然轻轻一推就开了。他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公文包,包里放着的,是一把新买的刀,自己可能不够男人打,但是起码能给他一种可笑的安全感。
他走上了房子的二楼,进入了那个男人所指定的房间。推门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房间里没有人。只有一张床,床尾出现了突兀的一块板,和墙一般大,直接把整个房间分成了两半,看材质和结构,板子是上下可以移动的。沈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电话再次响起,沈然接起电话,“现在把公文包放下,躺到床上去。”
沈然有种想逃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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