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亩花田内,一名少女身着黑裙,站在似乎能将她淹没的黑色花海中,她身前是一具灰色半透明的棺桲,内里安静地躺着一个人,是渊。
他依然脸色苍白,一眼看上去,不会有人认为他是一个正常人类。只是他的神色是如此安详宁静,不像睁眼时那样的令人感到可怖。而且穿着也不是现代人的穿着,他的长发规整地铺展在身下,穿着一身华贵的古装。
少女倾下身,轻轻抚摸着这具棺桲,看着里头男人的眼神带着一种令人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像是母亲看孩子的慈爱,又像看着恋人的依恋。
“该醒来了,”她说,“我的孩子,你睡了那幺久,难道还想继续沉睡下去吗?”
看渊没反应,她自顾自地笑起来,嗓音清雅软糯:“你真像个睡美人,这不应该。当初发现那个男人自杀的时候,你可是气急了……谁知道呢,因果报应,你居然会被封在下界,等着他重生。”
“明明我能帮你逃出来,你就是不愿意,你这个傻子。”
“算了。”自顾自说了一会儿话的少女看上去有些颓败,嘴角咧了下来,眉目却没有丝毫波澜。“等着看吧,如果那个人不愿意让你活过来,我再救你不迟。谁让你现在还只是一具死尸而已……”
那具沉睡着的躯体仍旧没有一点反应,丝毫未动。
……
裴白有些坐不住。
他已经又一周没有真正见过渊了,他依稀觉得自己抓住了些什幺,那是他如此受难的源头,但渊不来,他的一切问题也都无从问起。
其实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接触过渊,似乎每天晚上,他都会在梦境中被一种力量推醒,却又在黑暗中动掸不得,他能感觉到有一股目光紧紧盯着他,这是让他熟悉万分的渊的目光——黑暗中他似乎能够隐约看见渊的脸部轮廓,那与之前那个梦境中那个叫做云渊的男人的五官是那幺的重合。
可是裴白动不了,甚至于双眼都无法完全睁开,只能忍耐着内心郁结的复杂情绪,等待着渊的视奸结束,然后不知什幺时候又被迫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就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
他每天都在数着日子,看着办工作上的玫瑰,“一切都会结束”,那个女孩的话语蛊惑着他,让他几次试着去触碰这带着温度的花瓣,又触电般收回手。
他一开始确实是迫不及待地想让这一切消失,恨不得时间一下就跳转到三十三天后,他把花瓣摘除,生活又能重新回到正轨。每次被那个男人玩弄,都似乎是对他以前生活的一次击溃,屡屡让他又爽又疼,面对无数生死磨练出的冷静溃不成军。
可是在真正经历过了这幺多事情后,他开始犹疑,开始思考一切到底是不是全都是他所认为的这样——他可能已经有点斯德哥尔摩了,又可能不是。裴白骨子里当然也有向往精彩生活和些微危险的冲动,所以他喜欢在好不容易得来的假期时去蹦极,去攀岩。而现在他正被一个极其危险又侵略性强的男人缠上,经历着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事情。
可怕,却也让人不知不觉中沉迷。
而几天前的梦境,即使清楚只是梦境,那样的痛苦也在他的内心久久盘桓不去。记忆中的疼痛和被拥抱的温暖是如此真实,真实到他都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真的经历过这些事情?
一周的时间说快也快,不容他多想,夜晚短暂的异常也并没有影响到他的睡眠。在恢复总体状态后他仍然能够投入到日常的工作中,时间也就这幺过去了,只是裴白的心里总隐隐有些期待,他仍然不太愿意承认,感知到渊在身边时,他会有些安心。
刚忙完一场手术,他正坐在办公室内整理东西,手边的固定电话忽然就响起来了。
这样的固定电话作用是方便接听一些医院内部人员的信息,基本上每个独立的办公室都会有配备,裴白拿起电话放到耳边:“你好。”
“你好啊,裴白。”
低沉沙哑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入裴白的耳内,他几乎是立即就意识到了对面的人是谁:“渊……!”电话那头传来电流的嗞啦声,似乎是有些不稳定。渊过了一会,才又说道:“解开裤子,把你的阴茎掏出来。”
“我为什幺要听你的?”裴白问。他此刻的呼吸已经开始急促,身体也本能地起了反应。
每次的性爱都让他感觉到痛苦和更加彻底的欢愉,这让他不得不本能地觉得这次他又会受到什幺“礼遇”。
“别跟我说你还不乖。”
裴白沉默了一会,渊的话语里带有太多的威胁成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除却身体和精神上的折辱,他已经对这些东西几乎习惯。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一切到底为什幺发生,这个人为什幺会找上他。他想去探求真相,即使能够知道的只是亦真亦假的寥寥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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