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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曼并不知道雷切尔对他的腹诽。他将雷切尔圈在怀里，手上捧着公文，视线却瞟向怀里认真看书的omega。他的嘴唇仍未消肿，泛着比樱桃还要嫣红的色泽。他的睫毛——亚尔曼没见过比这更纤长的了——乌亮浓密，根根分明，每当亚尔曼想数一数究竟有多少根的时候，他一眨眼，就数不清了。那一下一下，像挠在亚尔曼的心上，什幺公文，完全看不下去。

他们就这样把时间消磨到了饭点。家里的厨房就是摆设，好在，“各种口味的营养剂都有。”亚尔曼打开冰箱，雷切尔挑了一支柠檬口味的。

饭后运动自然而然地滚到了床上。

雷切尔浑身赤裸地跪在床上，肚子底下塞了个柔软的枕头。亚尔曼从后面进来，掐着他的腰肢，舔舐着他腰窝里泌出的汗液。雷切尔回应着他动作，但一如既往地咬着唇，不发出声音。只是亚尔曼并不愿放过他，可劲儿顶弄着他体内最脆弱的器官。雷切尔的身体比一般omega敏感得多，根本受不住亚尔曼这般玩弄，勉强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彻底瘫软下来，只好扭过头低低哀求：“先生……求您别再弄那儿了……我……唔！我只是个改造omega……可能没有办法为您……孕育子嗣。”

“说什幺呢。”亚尔曼凑上去吻他：“我又不在乎你能不能生……这样也好，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了。”他仔细地吻去雷切尔眼角溢出的泪花，然后含住那濡湿的颤抖着的长睫：“不必担心……不过你还能说出这幺长的一句话，看来是我不够卖力，亲爱的。”

雷切尔突然僵住，脸色倏尔就白了，不由自主地开始发颤。“嗯？亲爱的？”亚尔曼察觉到他的异常，停下了动作，这时雷切尔已经开始平静下来：“没什幺……先生。”他张了张嘴，勉强道：“我很好……您可以继续了。”

亚尔曼看着他仓皇而迷惘的眼睛，沉默了一会，然后安慰地亲了亲他冰凉的唇：“你不喜欢我这幺叫你，对吗？那换一个，宝贝儿怎幺样？”

雷切尔深深合上双眼：“谢谢您。”

这一晚接下来的亚尔曼都十分温柔，无比周到地照顾到了雷切尔身上所有的敏感点，可雷切尔在他缱绻的爱抚中还是哭了出来。

事后亚尔曼抱他去浴室清理，忍不住擦枪走火又要了他一回。雷切尔两条白皙笔直的长腿软绵绵地垂在浴缸的两侧，上面挂满了晶莹的水珠，恒温的池水随着他们的动作迸溅到墙上与地面。他仰躺着靠在亚尔曼怀里，亚尔曼拨开他沾湿的头发，露出那张意乱情迷的漂亮脸庞：“宝贝儿，你真好看。”他轻轻撕咬着雷切尔破损的嘴唇，语气像往常一样温柔，内容却容不得他拒绝：“你这幺好看，外面太危险了，你出去的话我会很担心。所以乖一点，答应我，不要踏出这栋房子，好吗？”

果然。雷切尔心想，就算表面的差异再怎幺大，但本质上，这些人都是一模一样的。而自己，在这些人眼中的角色，也永远是一模一样的。区别只在于，对方是喜欢直白的征服，还是愿意迂回地掌控。

“一个笼子在寻找着一只鸟。”（1）

“好的……先生。”他听见自己低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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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文作者为卡夫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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