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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都要有准备两条路。

若是顾雍没有食言，她北月冥也自是不会食言的。可顾雍终究是食言再先，她也不得不与顾雍彻底撕破了脸皮。

顾雍是败了，可这种胜利她也没有因此感到有多高兴。

因为她的乐儿并不因为这胜利而感到高兴。

也是，那是乐儿的皇姑，嫡亲的姑姑，乐儿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到底，乐儿是不舍的。

正是明白这一点，北月冥这么多年才没有跟顾雍闹得个鱼死网破。可顾雍这次逼宫，如果再将其放过，那是不可能的。

她希望她的乐儿能明白。

——“阿冥，朕知道的。皇姑…她错了。可她毕竟是朕的皇姑。”只一句话，硬是把顾雍的死刑改为贬为庶人。

北月冥没有再说什么，她尊重顾子乐的选择。

她也再也不离顾子乐了，她卸下了大将军的玺印，只留“北”字为姓，陪伴在顾子乐的身边，哪儿也不去了。

——“说过这一辈子都伴乐儿，那便就是一辈子。”

——“哪儿也不去了，就在乐儿的身边。”

顾子乐紧紧握着北月冥的手，终是嫣然一笑，轻声道：“朕信了。”

凤宁帝十七年冬，云旭王被贬庶人。

二年，凤宁帝与丞相府嫡女北月冥举行大婚。

……四年，凤宁帝喜得龙凤双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