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只是想念一个好朋友。”
“是干爹吗?”
“恩,我和你说过,你干爹这个人不错。”
随着演出的结束,长长的幕布落了下来。
那个晚上,我很开心,就像是一个遂了大愿的孩子。我也梦见了年轻时候的他,醒来时,我笑着落下泪来。我来到窗前,看着天空默默的说:隔着一个世界,你还要来装饰我的梦,多谢你还记得我。
番外
人生如戏,我以为这样就可以结束了,可是事实并没有,我忍不住要嘲笑岁月的荒诞。
中法建交20周年的时候,我被请去了人民大礼堂。我一直很莫名,想遍了一生也不知道到自己为中法做过什么贡献,而唯一有过一点关联的似乎就是我当年在上海的法租界里避过难。请柬有些蹊跷,但我还是决定过去看看。放儿问我要不要他也陪着去,我说:“你就在家照顾你妈吧,我去去就回。既然官家车管接,那么他们应该也管送。”
“那您注意点,又是往家打电话。”
在一名工作人员的搀扶下,我慢悠悠的坐上了轿车。虽然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可是如果有了什么新奇的打发时间的去处,我还是愿意去看看,玩呗。
我问那名工作人员为什么要邀我过去,他只是说法国那边有人点名要见我。我觉得有些奇怪,但他又说不个所以然,我也就不在问了。
到了人民大礼堂,那名工作人员把我带到了一个和我一样满头白发的洋人旁边,他正要介绍我们认识,那个洋人就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请问是沈连城先生吗?”
“是我,请问你是?”
“我是亨利,赛珍珠的丈夫。是他让来看看你,并让我把这个带给你。”他说完又看了一眼身旁的那个工作人员说:“谢谢你,这边没你什么事了。”
那名工作人员怏怏的走了。
听到赛珍珠这个名字,我忽然怔了一下。但是到了我这个年纪,满脸皱纹的掩饰下,些许的表情变化根本就看不出来。
亨利从身旁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个木盒,递给我说:“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东西。”
我接过木盒,小心翼翼地打开,那支光彩夺目的珍珠头带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一阵惊喜,从盒子里取出那个头带细致的看了看,珍珠依然还在放着光亮,所有的装饰还是那么的干净。“商君秋他人呢?”
“因为中法建交二十年,他得到了大赦。只是他现在还在法国,他说他不敢来见你。”
“大赦?他怎么了?”
“这要说起来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叫亨利法国人说着给我拉过来一把椅子,“还是坐下来说吧。”
我把珍珠头带放回了盒子里,坐到了那把包着金边的椅子上,这样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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