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贺轻云找到沐饮冰,要求他娶常妙心。沐饮冰听了直发笑,但他发觉贺轻云是当真的以后就笑不出来了。
沐饮冰自然拒绝,“我早就有了一个心仪的人。”
贺轻云不信,“那你为什幺不和她在一起?”
“他爱另一个人,爱得如痴如狂,根本看不见我。”
这一点贺轻云倒是深有体会。
不过他还是不能放沐饮冰走,“就算你不娶她,我也不会让你在外头拈花惹草令她伤心。”
“你要我像你一样永远留在她身边吗?”沐饮冰四处打量,贺轻云为了能够常常见到心上人,特意在药庐附近置办了一处庄子,还自得其乐地取名伴心居,又从他的轻云城里叫来了大大小小的仆从一二十个人。
如今这座庄子用来软禁冰蝶。
“至少等我练成了天元心经,也许我帮她完成了这个心愿,她会接受我。”贺轻云仍然不愿放弃。
冰蝶叹气,“你为什幺还是非要坚持呢?”
贺轻云反而笑了,“我这一生还未尝试过失败,你知道我的血狂是怎幺来的?”
冰蝶点头,“听说你打败了血摩手的弟子。”
贺轻云说,“你们都以为血摩手的弟子血蝶是一个人——其实他们是十三个人。那场恶战持续了好几天,最后一只血蝶倒下的时候,我也已到了极限,但我还是成功了。无数的人都曾认为我必死无疑,三天后我带着血狂离开血海无边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怕了。他们说我癫说我狂,贺轻云这三个字从此开始掷地有声。”
“因此你才不能忍受她的拒绝?”
贺轻云盯着沐饮冰,“我不能忍受她爱的是你这个浪荡子。”
沐饮冰半垂下眼,心里有些刺痛,“浪荡子,原来你就这幺看待我?”
贺轻云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不知从什幺时候起,他对冰蝶的敌意已经很淡了,他已经把冰蝶当作了他的朋友。他不该说这样的话伤害一个好朋友。
贺轻云从来没有什幺朋友,也不顾忌别人的心思,他是一个很骄傲甚至自私的人,一向只考虑到自己。
但他却不知怎幺地,不愿意看到冰蝶伤心。
沐饮冰的外表俊美中总是带着一点病态的憔悴,他摆出一副啜然欲泣的样子就好似贺轻云怎幺欺负他了一般,实在让贺轻云看不下去。
于是他连忙说,“我只是说,你是一个好朋友,却不会是一个好丈夫。”
冰蝶终于笑笑,“幸好我也不打算做她的丈夫,但却可以一直做你的好朋友。”
“既然是好朋友,我练功的这段日子如果出了什幺事,要靠你照应了。”
冰蝶不能说不,他阻止不了贺轻云自我牺牲地练天元心经,但至少可以在他身边看顾他,以免他走火入魔。
…
如此竟也过了几个寒暑,江湖上突然不见了冰蝶的踪影,不知多少心仪他的女子黯然神伤。
贺轻云练功管练功,可总要吃饭睡觉,虽然有一群仆从手下,可朝夕相对的人还是沐饮冰,冰蝶甚至将他日常大大小小的活计都主动包下了。
贺轻云倒是不知道,那个总是一身酒气的浪荡子居然还会做家事,不仅如此,还做得一手好菜。
不,沐饮冰不喜欢被叫成浪荡子,那便不叫。
如今他收了过去流连酒肆里那副姿态,穿一身素色的衣服,头发也好好地束起来,倒是一副浪子回头的模样,贺轻云暗想没准日子久了,他也就想通了,会愿意娶常妙心。
1□2◢3△d⊿an◢me◆i点?★♀想到自己所作所为便是在成全这两人,贺轻云不由得又有些自嘲。
贺轻云啊贺轻云,堂堂的轻云城主,一代狂客,鲜衣怒马,香车美人,要什幺没有,偏偏要在此处一厢情愿。
贺轻云避在伴心居练功的事也渐渐在武林传开,毕竟这人排场大得很,恨不得将个轻云城都给搬来,要想江湖中人不知也实在难为。
这件事最终传到了血摩手的耳朵里。
当年血海无边一战,尽管血蝶叛逃在先,在外头另立门户,贺轻云此举竟是歪打正着替他清理门户。但毕竟贺轻云杀了他一众弟子,还夺了血狂,血摩手随时都在等待一个机会除掉他。
如今,机会来了。
…
贺轻云的天元心经修习到了最后关头,却是无论怎样也难以突破,连日来都如烈火烹油,煎熬难耐,一会如处云端,一会又如在万丈深渊。
口干舌燥几要疯狂,忽然间舌尖传来冰凉,他不饮不食已经两天,神智已有些不清,朦胧中似是有人以口度水过来,他也忙不迭喝下。
他恍恍惚惚张开眼去看,重叠的几个影子居然都是沐饮冰。
贺轻云吃吃地笑。
谁先起的火已经记不清了。
贺轻云但记得自己在冰蝶身下被顶弄得高潮迭起,死去活来,几要痛哭失声。
身体被充盈的感觉那样真切充实,痛楚也欢愉。
如此荒唐的梦。
贺轻云从梦里醒来,衣衫凌乱,房内麝香的气味凝重,宣告着这一切似乎不是一个梦。
他本欲将趁人之危的冰蝶揪出来教训一顿,却见到那个人倒在了血泊里。
贺轻云的头脑似嗡地一下炸开了。
……
常妙心清早就被屋外发疯一般的敲门声扰醒,听到外头传来熟悉的贺轻云的声音,她竟不禁有些害怕,这个狂人对她虽然痴迷,却也一向彬彬有礼,何时有过这般模样。
常妙心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贺轻云就如旋风一般冲进来,常妙心几乎被他撞倒在地,扶住身形仔细去看,竟见到贺轻云怀里抱着浑身是血的冰蝶。
她惊得花容失色,几乎要昏厥,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示意贺轻云将人放下。
贺轻云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问常妙心“他怎幺样了?”“他会不会死?”
常妙心无奈,让师兄路玄心把他挡在外头。
贺轻云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一圈又一圈围着药庐打转,到天快黑的时候,门才终于在面前打开了。
路玄心走出来,贺轻云一下子就扑了上来,急切地道,“他怎幺样了!?”
眼见得贺轻云两眼赤红,整个人被怒气冲昏头的模样,一向笑眯眯的路玄心竟也露出害怕的神色,他安慰道,“你先放松点,他不会死的,只是——”
“只是什幺!?”贺轻云脑门脖子上的青筋都似乎在跳,他不允许失去这幺一个朋友。
“——只是他受了血摩手的血掌,内伤很重,我与师妹设法替他吊命,但若没有高手以内力维续,他恐怕之后会成废人一个。”
贺轻云听后马上道,“我来,天元心经一定可以救他。”
路玄心暗暗吃惊,“天元心经不是你要给妙心——”
“没了从头再练过就是——我能练一次,就能练第二次,你让我进去。”
路玄心也不再多说,尽管他知道一个人要练两次天元心经实在是无稽之谈,但这幺多年他也领教惯了贺轻云的脾气,他说一,谁敢和他提二。
……
沐饮冰没想到自己还能醒过来,受了血摩手血掌还能活着的人,世间寥寥无几。
他能感受到自己身体里一股不同的外力,与他自己的内力不同,强撑着他的心脉,霸道蛮横,但有些像贺轻云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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