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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你想知道？”

“如果你愿意说。”白瞳说着，又擤完一把鼻涕。

颜云把车停到路边，把座位的背椅放平，音乐调小，她随手点燃一根女士香烟，嘴里吐出一口白雾，隐藏住眉间稍纵即逝的忧伤。

“他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一个男人，那年我十五岁……”颜云缓缓说了起来。

那年她十五岁，喜欢上一个四十岁的男人。那男人，有家庭孩子，却能让颜云感到可靠和温暖，是她网友。

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对父亲的依赖，对成熟男人的仰慕，总而言之，就是，在男人没有给颜云任何承诺的情况下，他们见面了。

男人知道，颜云对自己有好感，他也喜欢颜云那一张比明星还耀眼的脸蛋。在男人的花言巧语，连哄带骗下，颜云晕头转向地跟他开了房。

男人一关上房，就急不可耐地迫使颜云和自己发生关系。颜云心里，对男人还是有好感，也有幻想，半推半就之间，被男人脱得只剩内衣内裤。

就在男人要褪去她最后一道防线之时，她保持了最后一丝清醒，问男人要承诺，要负责。男人怎么可能负责？他笑容一僵，避而不答。

颜云的所有幻想，一瞬间破灭。好在她还是一个空手道冠军，两脚踢飞了自己身上那猥琐的中年大叔，抱着衣衫，穿着内衣内裤，夺门而逃。那是她这辈子最狼狈的事，也是最心底的秘密。这事，她连颜玉也没有告知。

“颜云，”白瞳眼里又有晶莹闪烁，她从来不曾想到，妖孽般的颜云，居然有如此不堪回首的过去。她觉得，颜云比自己需要安慰。

“嗯？”颜云又抽了口烟，静下来的她，和颜玉又几分相似，却又不完全相似。颜玉不会有这样沧桑的神情。

“以后……”白瞳咬了咬嘴唇，虽然这样的话有些肉麻，但她很有冲动，说给颜云听，“你有心事，如果没人听，可以跟我说……”

颜云眼眸里讶异一闪而过，她轻轻笑起来，褪去了伪装和算计，只剩下温柔得如同月光一样的美丽。

突然间，车内渐渐安静下来，就连音乐声也越来越低。白瞳和颜云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一丝丝不能言语的好感混着暧昧，慢慢升腾，溢满了车内狭小的空间。

白瞳借着车内微弱的光，偷偷瞄向颜云的侧脸。她完美的五官，盖上了一层浓厚的夜色，模模糊糊。而这种朦胧，却更加衬出她在夜色中安静。她波澜不惊地说着自己那破碎的感情，别有一番成熟淡然的气质。

白瞳就那样看着颜云，一时间，竟忘记要闪避颜云回望来的目光。她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有些“同为沦落人”的认同感，更多的却是觉得颜云似乎可以稍微依赖。她正慢慢放下对颜云的戒心。

颜云瞅着白瞳痴痴地望着自己，嘴角勾起一弯笑，调侃道，“被我的美色所迷倒了吗？”

颜云突然开口，惊扰了白瞳飘远的思绪。她回过神来，欲盖弥彰地“呸！”了颜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