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沈以凡心动明证;爱里没有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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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017
「……我相信,我们是恋人的关係。」
听到宋日朗这句话,沈以凡的灵魂就像突然被一股神秘力量召唤;离开肉身进入无重的空间旋转。灵魂翻了一个筋斗,再重重的飞奔回到她的身体。
方才有那幺一刻,以凡怀疑日朗是为了哄骗她才说出这些「台词」。
不过,不一会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然后,以凡就如第一次看到日朗那帧巨型黑白照片那样;眼泪不受控地徐徐流下来。以凡从来是一个眼浅的女孩;看到感动的电影很容易就掉泪。只是,她好像没试过在现实中,为一个男人如此真情流露……。
事实上,以凡这段日子,心里对于因为神秘男人宋日朗而感觉到的悸动,是蛮陌生的。然而,她对日朗就是这样的感情。那幺,他对她呢?他刚才如此直接,因为他是男人?因为他是一个万人迷的演员?还是,因为大明星的「恋人关係」,跟我认识的那种,本来就并非同一回事?
以凡并不是想怀疑日朗,她只是愈想愈胡涂。
以凡以为自己已经是个谈过恋爱的人。但面对眼前这个成熟的男人;她首次质疑从前自己经历过的所谓爱情,其实只是年幼无知时美化了的错觉。
这让她心里好害怕却又万分好奇──一个人真的可以爱上一个陌生人的吗?就当他俩的记忆真的是「被消失」了;他们二人相识的时间也实在很短暂。而且,他说我受伤是因为他?
「记忆纵使丢失了,感觉不会被遗弃。」──以凡忽然记起之前看过的新海诚「你的名字」。──就是这样的感觉吗?曾经相爱的二人,经历磨练、跌入苦难的万丈深渊。二人失散后重逢,彼此仍然莫名心动;凭藉心头的悸动,牵引二人重头再爱一次。
「妳为甚幺哭?」日朗对于以凡的反应,感到莫名其妙地紧张。
他不得不承认,对刚才冲口而出的话,他自己也感觉惊讶。可是,他知道这是事实;至少,这是事实的一部份。
日朗把纸巾递给以凡。他也不明白,何以自己害怕眼前的女孩受伤害。他正想把以凡的手捉得更紧,好好安慰她,以凡却轻轻的甩开他的手。
在这位英俊的大明星面前落泪,以凡感到很害羞。
以凡用纸巾轻轻印眼泪。「……我,」她尝试从混乱的讯息中理出头绪:「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但你的确让我想起一个人。」
她找寻适当的用字以解释她的感觉:「你都知道我发生过的事情了吧?」日朗点头回应。
以凡继续说:「我因为救那个小男孩,曾经昏迷了一个多月。后来,我康复的进度很理想,于是,我便继续实习,直至两个月前才返回香港。
「可是自那时候,很多古怪的片段开始呈现脑际──我推测,因为我逐渐记起昏迷期间,曾经不断做着的那些梦,与梦到的人。」
以凡喝一口红酒定一定神。她继续说道:「……有一幕,我的梦是在一个黑夜里;在如教堂的地方遇见一个男人。他就像你刚才那样,递给我一块蓝色的手帕,叫我不要哭泣。那是多幺清晰的影像。
「然后又有另一个梦,我问男人的手臂为何有深深的伤疤?男人立时变得很愤怒。但同时,我却感应到他悲伤的一颗心正在淌血……我就知道,那是一个他不愿重提的伤口。
「还有一次,我梦见日出的时候,在海边的房子内,同一个男人告诉我,他一定会带我离开那里。」当然,以凡是怎样也说不出口,那些他俩玉帛相见;令人面红耳热的细节……。
如教堂的地方、手臂的伤疤、不愿重提的创痛、海边的房子……日朗对于以凡详尽描述的梦境,感到万分讶异。他再也忍不住,于是打断以凡的话:「妳是说,妳梦里的男人就是我吗?」
以凡迅即露出腼腆神情。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明,自己一直没有追捧韩流明星的习惯。日朗立时明白她答案的意思──以凡会梦到他,并非因为她是他的粉丝;而是他们可能之前已经相识。
日朗拿来手机,找出一帧照片问以凡:「那幢在海边的房子,是这个样子的吗?」
以凡立即用手摀住嘴巴;她都要叫出来了。她闭上眼睛;记忆一下子更为清晰:「……屋里的沙发是米白色的;约80多吋的大电视旁边,是一座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木雕古董大钟。房子私隐度很高;地下一层看出去种了山茶树,后面是红砖围墙。二楼的窗户全是磨砂的七彩玻璃……那里有好几间房;其中一个房间的一面斜角天花上,有看到天空的大玻璃窗。主人睡房,有一面墙壁是深红色的。窗帘有两层,一层是厚重的遮光布料;另一层是意大利复古花纹的酒红色绒布。那里还有一个看到海的大露台。
「我……,我们之间,究竟发生过甚幺事情?」一口气说完之后,以凡的心脏都要完全跳出来了!
日朗同样感到一切太过不可思议。但听以凡如此细緻的描述;她的确曾经在他济州岛的别墅待过!
「我真的不知道。但至少我肯定了两件事情:一,我们曾经一起出现在L酒店那个秘密聚会,以及在我济州岛的别墅待过。这是一个旁人也不知道的秘密。
「二,『夜月盟』这个神秘组织,是我们那些离奇古怪记忆和经历的根源!」
以凡不得不认定,她和日朗这半年多的遭遇和经历的共通点,也许正是「夜月盟」!
日朗告诉以凡,他参加「夜月盟」神秘聚会前后的事情和模糊的记忆片段。
以凡尚未好好消化刚才日朗像例行公事一般,直接说出「我们是恋人关係」这种让人面红的话。怎知,现在他竟然又毫无预兆地告诉她,L酒店那个秘密聚会种种令人汗颜的细节。
嗯,「夜月盟」。我们原本不知是否真实存在;现在发现可能跟我们有千丝万缕关联的古怪组织。
……以凡听完日朗说的聚会、他说的「成人电影」、会场白烟、红色面具、身穿透视白纱衣裙的女郎……以至她在聚会中的出现和他形容的一身造型;她和他被安排到一个房间的各种细节……以凡不禁感到更迷茫。
怎可能?我那天是去当化妆师替工。然后我是离去的时候,经过泳池见到遇溺的小孩,才把他救起来的……。
然而,以凡的确没有任何关于那天的一切记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后来别人给她叙述的。
难道说,一切都是造假?
最让以凡惊讶的是,日朗说在他的记忆里,有她替他捱了一刀的片段。
她不禁又触摸了自己的肩膀。
于是,以凡也告诉了日朗,向光涟和苏廸思这两个陌生人,如何忽然闯入她平静的生活。
「嗄?那两个人叫妳接近我;企图协助他们调查『夜月盟』?」听罢以凡的敍述,
日朗觉得那两个所谓神秘组织爱好者;业余的阴谋论「研究员」,也真是有够天真和完完全全的门外汉。若然他真的是「夜月盟」的人;以凡可能已经身陷险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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