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柏林点点头:“说的不错。你懂得很多,很好。”
景曜松了口气。看来是涉险过关了。
“马克思主义的地租理论与李嘉图的古典主义地租理论有什幺区别?”
“……”
我有一句XXX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景曜怀疑杜柏林是看透了他一开始想装逼,于是故意整他,可是仔细一看,别人杜老师仙风道骨,仍然柔柔弱弱,穿着白衬衫西装裤,像是一朵小白花,比窗台上的多肉还要弱柳扶风。
多半是自己想多了,景曜安慰自己。但是考验近在咫尺,他却没法回答了,因为他所有的积累都用的差不多了。他就是个半吊子,这实在是超过了他的知识范围,臣妾做不到啊!
君命在上,做不到也得做,回答不出来也得回答,可是景曜又实在没法回答。看着杜柏林仿若无焦距的双眼,鬼使神差间,景曜开口了:“那老师您说,有什幺区别呢?”
“……”
完了,小景又间歇性抽风了!
一边的叶老师恨不得两个大耳刮子抽景曜脸上。景曜刚说完话也后悔了,恨不得把舌头给嚼断。倒是杜柏林愣了一下,淡笑道:“李嘉图是古典经济学派中对级差地租论述的最深入的经济学家,但他将位置和质量、农业改良当成级差地租产生的原因,忽略了土地私人所有权这一根本原因。马克思与他的区别是指出了土地所有权本身的作用,进而明确区分了极差地租与绝对地租这一古典经济学派一直含混的概念。我们好像有点跑偏了。这与文学理论没什幺关系。”
知道跑偏了您还问?
景曜心里愤愤,看着渐渐有了些存在感的杜柏林,瞥到他眼角眉梢的笑意,终于确定:他多半是故意的。
“回到最开始:你为什幺要学文艺学?”
景曜知道,叶老师是好心,她肯定帮自己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帮自己留下了这个机会。景曜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回答一些大而化之的标准答案,拼命表决心,先把机会留下来再说,可是一想到刚刚的交锋,景曜总有一种被压下去了的不舒服感。又想起杜柏林最初的嫌弃,景曜一个没忍住,把心里话嘟囔了出来:“系统分剩下的,没法选……”
身后的叶老师直接上手,掐了景曜一把。
“啊?啊啊啊,不我的意思是,”景曜吃痛地悄悄摁住腰,“我……我……”
“不用说了。”
“啊?”
杜柏林笑了一下,伸出手:“如果愿意的话,欢迎你读我的研究生。”
午后的清风吹拂而过,将杜柏林额边的碎发吹得微微而动。杜柏林就像是一幅画,在碎水晶一样的阳光中,仿若泡沫一样璀璨。淡淡地,静静地。
这应该是杜柏林今天最有存在感的一瞬了。
劲瘦的手非常有力,景曜迷迷糊糊地伸出手,与杜柏林握了一下。温暖的掌心让景曜又有点迷糊了:“我……我当然愿意。谢谢杜老师。”
可能有点中暑,景曜稀里糊涂地在办公室呆站着,直到叶老师喊了自己两下才反应过来:“啊?什幺?”
“愣着干什幺,快来签字确认啊!”叶老师白了景曜一眼:“人家杜老师都签字先走了。”
景曜心不在焉地签下名字,心里越发好奇了,满脑子都是杜柏林那蒙娜丽莎一样的微笑。
叶老师接过表格,放进档案袋,然后打开电脑,开始进行相关的档案确认电子化工作。确认到一半,叶老师忽然开口:“小景。你今天表现可不好,你为什幺要说你读过《资本论》呢?”
办公室只有相熟的叶老师,景曜也不讳言:“您也知道,我原本想学民俗学,文学理论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那你也不能说《资本论》啊!”
“这不是只有《资本论》还与文学理论有点关系吗?而且一般的文学教授都不会读整本《资本论》,我就想……”
叶老师扶额,不想跟这个智障孩子继续说话,干脆把电脑屏幕转过来:“你自己看。”
景曜凑近。屏幕上是杜柏林的入校简历,上面简单地列了教育经历,一项比一项大牌,随便单拎一项出来都能吓死人。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杜柏林的本科经历上施施然写着:
B大,文学经济学双学位。
“……”
就说他肯定是故意的摔!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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