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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耳机打开音乐，裴诺珊还是想再去看看外婆，也许杨浩宇也还在那裏。

起步，她还是顺从自己的心想到他的所在。

其实连裴诺珊自己也不懂她到底在做什幺。

是想要证明自己是真的爱他，还是想要反驳妈的话，亦又或是想要找到一个能停靠的港湾。

又或许全部都是。

不管是什幺被包含在爱里都无所谓了，她早就深陷泥沼走不出。

深呼吸一口气，裴诺珊缓慢地打开门，也许是太想揭晓答案又或是害怕答案让她失望。

奶奶躺在床上依旧翻着那本泛黄的书籍，旁边谁也没有，杨浩宇不在这里。

裴诺珊在奶奶的旁边坐下，奶奶也阖上了书。

「珊珊，阿浩回来之后，妳也好久没来看奶奶了呢，妳有见到他吗？」

「奶奶那个...」裴诺珊犹豫着要不要坦白其实她有听见那时奶奶和妈的对话，却被杨浩宇打断了。

「奶奶，只是诺诺最近太忙了才没来的吧。」裴诺珊撇过头看见杨浩宇从门口走进，明明才又几天没见，她却渐渐受不了没有他。

杨浩宇走过来拍拍裴诺珊的头顶，就像以前一样。

「是吗，那幺久没见妳们感情还是那幺好呢。」不知道是不是裴诺珊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奶奶的笑容意味深长。

「诺诺怎幺又忽然跑来了？」裴诺珊和杨浩宇走在人挤人的夜市哩，只因奶奶一句：「那幺久没见何不去吃顿晚餐叙旧呢？」

虽然他们已经见过面了。

「想奶奶。」

「确定不是想我吗？嗯？」不用看杨浩宇的脸，裴诺珊都知道他在偷笑。

「不是。」

「诺诺都没有想我，我好受伤喔。」杨浩宇手摀住胸口，佯装可怜却笑得灿烂。

假鬼假怪。

裴诺珊皱起眉，难为情地承认，「对拉，我是想你。」

杨浩宇噗哧一声，便笑得开怀，他伸手揉乱了裴诺珊的髮丝，漫步在街上，彼此的笑声、轻鬆的气氛好似几百年前的事情，而现在又像当时一样愉快。

有时候裴诺珊会有其实他们一直都如此快乐没有改变的错觉。

但打开家门的同时也是打开通往现实的道路，愉悦的心情总在通过门后被浇了桶冷水，瞬间冷却到最冰点。

妈的质问、妈的怀疑还有她的破口大骂总让裴诺珊每每进门前都要犹豫再三。

裴诺珊好想逃走，逃到妈妈在也管不到的地方，可是她不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