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嗯嗯唔……受不了了……好快……呜呜呜……”杨蘅不再压抑呻吟,任尖锐嗓音飘进夜空,他想谁叫他已经脏了,被听去就被听去吧,他现在只想做个没有思考的行尸走肉,沉溺进欲仙欲死的情爱中去。绳索借力摇晃,使这场本就激烈的交合更为混乱,杨蘅悲悯地仰起了脸,惨淡月光迎面泼来,他一会觉得自己像个踮着脚尖旋转的芭蕾舞者,一会觉得自己只是个挂在屠夫摊头的牲畜肉身。
窗外传来汽车引擎发动声,但薛临歧干红了眼,无心理会。被干之人挂在绳上,时而向后撞,使肉棒闯进肠道深得不能更深的地方;时而向前逃,使肉棒兴致高涨却总得不到满足,带来难以掌控性,为这场性爱增添了许多趣味。但最重要的,还是杨蘅的身子销魂,乐处怎幺索取都开发不尽,前后齐齐喷出滚烫的水儿来,浇了他一手、一胯。
刘海上的汗珠来不及擦拭,悠悠忽忽一坠,落进眼睛,又酸又刺。薛临歧拧上眼,牛一般粗重喘息,他知道自己即将射精,便牟足了劲在杨蘅身体里做疾风暴雨的最后冲撞,享受柔滑内壁的伺候讨好,直到脑海中白光一闪,下体快感爆发——
“啊————”绳索深深勒进皮肉,杨蘅发出舒服并着疼痛的嘶哑浪叫,薛临歧按住了他的腰,逼他的臀高翘起来接纳这波浓稠热流,仿佛是要冲洗他的后穴,直到退出了,那些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薛临歧的淫液失去堵塞,失禁一般淌出,竟在地板上砸出了不小的水声。
结束了。薛临歧提好裤子,却似乎并没有给他解开绳索、清理身子的意愿,反而是又绕着欣赏了一遍他的狼狈,用尚未平复的低哑声线道:“你就这样保持一晚上吧,等我处理完了事,明早和我一起回去。”
听到这苛刻的宣告,杨蘅只稍微抬了抬头,再没有求饶,也没有反抗,事不关己一般。从桌上摸来支钢笔,一下捅进尚未干涸的雌穴,滋滋又挤出好一股白水,薛临歧啧啧感叹着,继续道:“找根东西堵上,可别把我的小宝贝饿着了——夹好,掉出来了我会找你麻烦。”
得意洋洋说罢,薛临歧又弹了弹穿过杨蘅下体的绳索,见他没什幺反应,特地拨开他的乌发,想看他的表情。
却只看到了惨白的一张侧脸,黯淡无光的一双眼。
这一瞬间,薛临歧再没了成就感,一颗心仿佛也随着肉体交媾的停止,沉了下去。他机械地收回手,起身,关上窗,快步离开这个房间。
门被摔上,薛临歧走了,只腥臊的味道还在空气中流窜,陪伴着他。
室内是寂静的,又是吵闹的,绳索摩擦声,轻微喘息声,夜虫窸窣声,在黑夜中互相追逐。杨蘅真的下意识夹紧了那根钢笔,于是钢笔也忠诚的,与抵着阴蒂的绳结一道,时不时反馈给他刺激快感,从小腹腾起一阵阵酸慰,侵蚀他麻木大脑。先前的春水已经干涸,黏糊糊结成牵动可感的壳,新的又流出来,源源不断染湿他狼藉不堪的臀缝。
他不知道时间,一会累昏过去,一会在晃动中疼醒或者爽醒,惶恐地收缩穴肉,将滑出一半的钢笔吸回。或许还该夸薛临歧记得关窗,不至于让他受一整晚冷风吹,他这幅模样支离破碎映在玻璃上,像个月光下不得超脱的幽魂。但杨蘅的内心已经毫无波动,他的灵魂像离开了肉体,悬在半空中,冷冷俯视着这具仿佛与自己没有关联的肉体。
月走星移,天亮了。
门被轰然踹开,不待半醒半昏的杨蘅反应,已有桶凉水骤然泼来,让他在咳呛中又晃了几晃,像个残破的风铃。
是薛临歧,一言不发走进来,将他解下,而后用事先准备的大毛巾将一丝不挂的他裹好,抱出去,一直抱到楼下的汽车外。
打开车门,薛临歧把他放上后座,后座上摆了套崭新长衫,和发绳。杨蘅先是裹着毛巾呆坐了会,才慢吞吞穿戴,穿好后,终于有了片刻安宁,他挂着两个青黑眼圈,浑浑噩噩靠于座椅,在车轮的颠簸中,精疲力竭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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