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莫名の理由（2 / 2）

「因为里面有你的学生啊，」森往墙一靠，「难保不会洩题。」

「才不会。」「而且你受伤了，所以这段时间黎奈的训练??」

「还是由我来！」哲也抢话，「我可以的！」

「话说回来，」真理子微微的揉着手腕，「那孩子的成绩不错呢，所有的技能都远高过平均值。」

「嘛，这样啊。」森叹了口气，「看来你适合训练新手呢！那就估且同意你吧！」

***

「你们听说了吗？少爷回来了！」「听说是负伤而归呢！」「啊？怎幺可能啊！」??

清晨五点的训练场，要受训的学生们并没有开始暖身活动，而是窃窃私语着昨晚的骚动。

这时，黎奈有些紧张的跑进训练场，「抱歉！我来晚了！」

「没事没事，反正没迟到啊，对吧？」一个女孩笑着拍了拍黎奈的背，「黎奈真的很努力呢！」

「还好啦，由梨加。」黎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我们开始暖身吧！」

「吶，黎奈，妳知道少爷回来了吗？」另一个女孩小声问道，「听说受重伤呢！」

「这个??我不清楚耶??抱歉。」黎奈收回坐姿体前弯的动作。

「诶诶诶！等一下！」由梨加突然惊叫出声，「如果少爷回来了??那是不是代表黎奈不会跟我们一起训练了啊？！」

「对齁，黎奈一直都是少爷个别指导的！」「诶诶！不会吧？！不要啦！人家还想请黎奈指导我飞刀的技巧耶！」「沙也加妳自己要多练习啊啊啊！」「什幺啊！由梨加妳不也差不多吗？！」「呜呜??看不到每日经典追求挑战赛了。」??

「吵什幺啊？」翼走进训练场，脸上带着严厉的表情，「基本的训练进度都做完了吗？！」

「抱、抱歉??翼先生??」沙也加等人紧张的低下头。

「认真暖身！」翼怒斥，「我会下去检查每个人的姿势，没做到位的，值一个月的夜勤！」

「是！」

「少爷回来了，是真的吗？」当翼走过来时，黎奈低语。

「真的。」翼看似在帮黎奈拉筋，实则在她耳旁低语，「他受伤了，有空去看看吧，而且不要再叫他少爷了。」

「可是??」「他会生气喔。」翼瞅了她一眼，走向下一个学生。

***

「两天后的那场初测，你们应该都知道那是决定你们这九年的努力是否有成果。」翼俯视着坐在地上的新手们，严肃的说道，「虽然考试场地是在这个你们生活了十三年的地方，但是，要知道初测开始的瞬间，每个人都有死亡的可能。」

「请问??每年通过考试的有几个人？」沙也加怯怯地举起手。

「大概只有四个人吧??不，好像有点太多了，两个。」翼思索了下。

「十二个只剩两个？！」另一名少年惊呼出声，「其他人呢？」

「有些死了，有些被刷下来的会去前院当僕人，有的在后院当内勤，不管待在前后院，每年都要进行测试。」翼直接视眼前孩子惊恐的表情为浮云，「当然，考试开始前被吓死的也不少。」

「黎奈今年也考试吧？」由梨加好奇。

「嗯。」

「这样公平吗？」一个浏海遮住半边脸的少年斜睨了黎奈一眼，「我们才十三岁，她可是十九岁的姐姐耶！」

「喔？你们这些男孩子长得比她矮、比她瘦弱吗？」翼扬起眉毛，「现在说她是姐姐，我看你追求她的时候好像没有这层偏见啊，泽井。」

「对嘛！」其他女孩子纷纷出声，「你们个个人高马大的，单挑黎奈才是欺负她呢！」

「切！」泽井撇过头，不一会儿，他像是想起什幺似的喊道，「可是她比我们多受训了六年耶！」

「谁说她比你们多受训了六年？」

黎奈微微一震，这个声音??她已经一个月没听到了。

哲也缓缓的从阴影中走出，脸上带着云淡风轻的神情，眼底透着丝丝凉意。

「少爷好！」其他人不敢怠慢，用最快的速度排成一列。

「刚刚说话的那一个站出来。」哲也的表情依旧淡然。

泽井秀一低着头出列，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微微颤抖着。

「看着我。」仅仅三个字，却让人全身彷彿受了一阵恶寒，「让你们多受五年的训练，你竟然到现在还觉得年龄是至胜的关键？况且她才受训一年。」

哲也扫过受训生们惊异的眼光，「不用问为什幺她能达到你们受训九年的成效，甚至更胜于某些人。她有天资，加上她的训练密集度和严格度比你们都高上许多。」

「你们其实是樱庭家有史以来受训最久的一批人。」哲也盯着泽井不放，「十三岁才让你们测试已经太晚了，要知道以往都是十岁就必须通过中测，要不是上一批人在试炼的时候全死光了，我们也不可能把标準降这幺低。」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哲也仔细地审视了下眼前的受训生们，他走到黎奈面前。

和其他人不同，黎奈有些担心的将哲也从头到脚看了遍，「不是受伤了吗？怎幺不好好休息？」

「那点伤不算什幺。」哲也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妳这个月的进度给我看看。」

「那个??」黎奈侧头看了下由梨加和沙也加，她们两个正以一种依依不捨的眼光看着她。

哲也同样注意到了，不过他低声道：「不行，妳必须继续妳的进度。」

「少爷，我可不可以??」「妳叫我什幺？」哲也蹙眉。

翼现在只想狠狠地撞几下墙！这丫头怎幺都讲不听啊？！

「少爷，」黎奈毫无惧色的迎上哲也渐趋冰点的眼神，「有任何不对吗？」

「怎幺回事？」他看向翼。

翼看了黎奈一眼，眼神很明显的在说：自己解释。

一旁的学生们全都缩了缩，似乎只有黎奈丝毫不受哲也四周低气压的影响，一对绿眸仍旧闪烁着执拗的光芒。

「为什幺？」半晌，哲也才低低地吐出一句话，「为什幺改口？」

「没为什幺。」黎奈别过头，哲也生气她是不怕的，但此刻他的眼底却有着些许的不解跟失落。

唯有这个她完全无法抵抗。

哲也心底升起一把无名火，他一把抓住黎奈的手，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将她带离训练场。

***

「诶诶诶！你要做什幺??」「解释。」到了一条无人的走廊，哲也一把将她甩到墙上。

他将她的手腕扣在墙上，黎奈别过头，哲也的气息强烈地笼罩着她，强烈的让她心慌。

「为什幺叫我少爷？」哲也怒道。

「这是我本来就该称的敬称。」黎奈低声道，「以前是我不??」

「可是我不喜欢。」哲也竭力抑制着自己的脾气，「不要这样叫我。」

「不行。」黎奈深吸了口气，「在碉堡里所有人都这样称呼，我凭什幺不同？」

「我大老远出完任务回来不是要听妳叫我少爷！！！」

压抑的闭上眼睛后，哲也深呼吸了几次，「抱歉。」

「为什幺??」黎奈带着微微的哽咽和不解，「为什幺要让我与众不同？我只是想平凡的过完??」

「那妳当初根本不该提这样的要求。」哲也的声音颤抖着，「从妳踏进后院的那刻，一切都不可能平凡。」

「才不是??」黎奈低下头，努力地将眼眶里的泪水吞回去，「如果你??如果你对我像对其他人一样，我跟他们根本没什幺不同！」

「怎幺样对妳？」哲也挑眉，慢慢地冷静下来，「别忘了是谁让妳在一年内突飞猛进。」

「关于这个我非常的感激。」黎奈的声音现在在哲也听来就好似被激怒的小猫咪一般，「但是为什幺我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把你当主人？我??」

「就凭我是妳的主人。」哲也轻笑，「我命令妳不许叫我少爷。」

黎奈气得牙痒痒。这个恶霸??

「而且整个后院谁敢像妳这样跟我讲话？」哲也戳了下她的额头，「这点妳就跟他们不一样了。」

「少爷，对不起。」「黎奈，违背命令会被惩罚喔。」

黎奈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什幺惩罚？」

「不知道。」哲也又低头靠近她，「看我心情。」

「是谁让妳改口的？」哲也问道，方才他思考了下，黎奈根本没理由在一个月内改口，见鬼了，见风转舵也没这幺快的！

「??没有谁。」「是吗？」

看着她游移的眼神，哲也撇了撇嘴。

肯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