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一往情深处,虚实待分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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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一往情深处,虚实待分明

梧依别业本是个赏景游玩的好去处,但凡墨客骚人访友踏青都会来此一聚,因这裏的几棵百余岁的擎天大梧桐树而远近闻名!这别业原本的名字和主人已经没有人记得了,但是这裏的景致却建得巧妙别致,这园子随着地势的高低筑台凿池,筑园建馆,楼榭亭阁,高下错落,外加上园内的萦回清溪,水声潺潺,如鸣佩环,“叮咚”作响。周围几十裏内都是清泉茂树,松柏梧桐,药草蔽翳!再向外延伸便是鸟鸣幽村,鱼跃荷塘,但却依旧透着这梧依别业的俊秀之景!

一个身着黑色布衣的男子背着一个麻布袋子,“哼哧哼哧”地喘个不停,他有些不耐烦地对身边的另一个挎着一把刀,提着一把刀的黑衣男子道:“这得走到什麽时候啊!这到处都是那帮识字的!也不知道这都来这破地方干什麽!什麽时候才能走到头啊!”

那带着两把刀的男子望着河边的那些喝酒聊天的墨客骚人,一副袒胸露乳的风流像,笑得张狂,喝得潇洒,但说的唱的却是再大的声音他也听不懂!他也有些烦躁了,还不如就在梧依别业把人解决了就得了!省得夜长梦多!这下倒好,走了快两个时辰了,还不见个没人的地方!

又走了一小会儿,那个背着麻袋的男子气愤地将麻袋往地上一摔道:“不干了!不干了!非得让出了那园子!找不到地方了!刀给我!”说着便擡手要刀。

那带刀男子看了看周围,犹豫了一下道:“这——这地方人太多了!那边又是公子哥儿又是小娘子的!”

“那你背着!我拿刀!——这本来就打得半死了!随便捅几刀都活不了了!根本连麻袋都不用解开!”这男子索性往地上一坐,一副撂挑子不干了的架势。

那带刀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刀递给了他道:“那你随便捅吧!捅完了你跟掌事的说!”

“就那小妞还掌事丫鬟呢!哼!哪天让她尝尝本大爷的厉害!”说着翻起了白眼,吹起了口哨!

那提刀男子不悦地催促道:“你赶紧的!回去还得交差呢!”

只见那坐在地上的男子真的就是随便捅了几刀,看到有血渗出麻袋,刀刃上也带着血渍,那男子得意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便大摇大摆地往回走去。他们就在这林子深处,但是因为这裏到处都是溪流缠绕,人也零零散散地会进到林子之中,因此即使是再深的密林也能见到水,也能瞧见人影!

这不,二人刚刚离开一个身着银灰色锦袍的男子就不知道从哪裏冒了出来!没有人看到他是怎麽出现的,就像没有人会在意两个人扔下了一个麻袋一样!

这锦袍男子蹲在地上看了看这依旧在“流血”的麻袋,便单手解开了这个麻袋!然后便将裏面藏着的“东西”拽出了麻袋。

那是个遍体鳞伤的女子!她本是秀色照人,似皓月凝脂般纯凈无暇,她的眉眼清秀舒展,即使是昏迷着受着重伤也是安详可人!只可惜如今白皙的面庞之上多了血痕淤青,怎麽看都像是那价值连城的羊脂美玉被摔出了裂痕,怎麽看怎麽都觉得心疼不已!

随即他娴熟地检查了一下那随便“捅”出的几个伤口,不是在背上就是在腰上和腿上,他点了穴道帮她止住了血,不过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低声道:“啧啧啧啧!好美的人儿啊!只是谁这麽不知道怜香惜玉!硬是给打成了这般的鼻青脸肿!”这男子摇头晃脑,拿腔作调地延拍走板,像个唱戏的一般,还翘起兰花指还轻轻一点那女子的鼻尖,然后便得意地笑了起来,透着说不出的爱怜之意!

他抱起了这个让人生怜的女子,向着远处的一座栖居在高处的楼宇而去!

只不过他并没有走多远便被另外一个男子拦住了!那男子也是一袭黑色布衣,但却怎麽看都不像个家丁,反倒有那麽几分像是个穿错了衣裳的王孙公子!那一份骨子裏面与生俱来的傲气恐怕并不是个平民百姓所能学得来的!

“放下她!”那黑衣男子的眼中带着凛冽的寒光道。

“你谁啊?”这银灰色锦袍的男子一副轻蔑道,仿佛并没有看出他与刚才那两个家丁有何异样。

“我是她夫君!”斩钉截铁,铿锵有力!仿佛生怕那锦袍男子不相信。

不过那锦袍男子确实不相信,此刻他一脸鄙夷地撇着嘴斜睨着他道:“像你这麽暴殄天物的人!娶这麽漂亮个小娘子!呵呵!糟蹋了唉!——不如我帮你疼惜两天这位小娘子啊?”说着便淫邪地笑了,那色瞇瞇的样子仿佛是在讨要一个小妾一般!

“像你这样的地痞流氓不配!”那黑衣男子的双拳已经攥紧,随时都準备将这个衣冠禽兽暴揍一顿!

不过那锦袍男子似乎确实不识相,依旧痞裏痞气地挑衅道:“唉?什麽意思啊?你不是男人啊?你不耍流氓啊?你不耍流氓怎麽娶的媳妇啊?装什麽装!假正经!”

白驹过隙一般的速度,急风骤雨一般的狂澜直捣那锦袍男子周身八大要穴,这样迅速的飞腿这样敏捷的双拳已然到达一种炉火纯青的地步!让那锦袍男子连连施展轻工向后闪躲着,他甚至没有还手的余地!

此时他才有些吃惊地叫道:“你到底是谁?”

这样的功夫还能有谁,这样的气魄还能有谁,这自然是那化名为霄汉的栎国太子——毒逻银霄!

毒逻银霄并没有说话反而飞转着双腿继续猛攻那锦袍男子!仿佛势在必行,一定要将他打倒,甚至要将他打死!敢轻薄我的女人!你活的不耐烦了!

那锦袍男子此时只能越飞越高,借着周围的树枝使劲向上爬,他就不信那毒逻银霄的两条腿还能踹到天上去!

不过毒逻银霄此时已经不踹人了,他开始踹那锦袍男子所踩的树枝,毕竟越高的地方树枝越细,越不结实!

这下那锦袍男子可算是遇到对手了!吓得他那是仓皇逃窜啊!“噌噌噌”闪了几下就闪没影了!就仿佛出现的时候一样惊人!

毒逻银霄飞身落地,冷“哼”一声便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地上的女子,不知为何,此时他的眼中蕩漾着两湾桃花春水,他的嘴角甚至微微有些上扬,他走得很慢很慢,仿佛是怕再伤到了怀裏的姑娘,又仿佛是希望他们可以就这样一直一直地走下去!永远,永远!

当玦彦尾随着那位梨芝姑娘进了小楼之后,他便看到了那个躺在偏厅罗汉榻上面的千寒,此时他的脸色已经是青紫色的了,他轻轻地抽搐着,全然一副中毒已深的模样。

玦彦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转过身去看小楼之外梨花纷飞的美景,而不去看千寒此时的样子!他不忍心!他愧疚!他不应该管那个素不相识的姑娘的!

“大夫说他会尽力而为的!这毒他见过的!”梨芝淡淡道。

玦彦并没有回头,而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言语。

“公子还未曾介绍过那位身中剧毒的公子呢!”梨芝走到玦彦身边道。

“他是我的兄弟!我们从小被义父收养,并不知道生辰八字,分不出伯仲,因此只以名姓相唤!——他叫宫子寒!”

梨芝擡头望着玦彦微笑道:“玦陵王看来真的是正人君子啊!每一次说谎竟都要考虑一番!”

玦彦苦笑了一下道:“为什麽说我是玦陵王!我不过是一介草民罢了!”这句话玦彦说得倒是十分顺畅!

“大周国上下无人不知玦陵王和寒幽王本是天龙转世!寒幽王天生红瞳白发想必更是独一无二了!而玦陵王又是世人皆知的谦谦君子!因此从你们二人出现在这听雪楼外开始,我便知道你们是谁了!”

玦彦又笑了,这一次他是释然一笑,原来他们竟这样容易被揭穿!

梨芝也笑着道:“怎麽样玦陵王!民女梨芝是不是该行个大礼参见玦陵王啊!”

玦彦低声笑了几声,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只是个求医求助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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