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睡觉。」
「那妳干嘛一直低着头？」
「因为我在观察牛顿！」何书妍的这番话引起全班的哄堂大笑，石元连愣了愣后，兴致勃勃的笑了。
「那就太好了，既然观察他必定也会这道题目，所以上来吧！」
何书妍用充满怨怼的眼神瞪石元连，他也看见了她的眼神却只是耸耸肩，表示无奈之意。
何书妍叹气，「老师，对不起我刚刚上课没有认真听课，都在发呆，也有打瞌睡。所以我这题不会，对不起。」冗长的一段话，让全班瞬间静寂无声。
石元连凝视着何书妍，他的眼神令何书妍羞赧别过头，「了解，以后上课认真点，上课态度都会列入平时成绩。」
「嗯。」何书妍颔首，小声回应他后便坐下。
「余信恩那幺你上来吧！」石元连叫唤另外一名同学，那名同学听见自己的名字赶紧起身上台。
烦躁，郁闷，还有其他的情绪包覆着她。何书妍还是无法将视线停在石元连的身上，然而她的脑海里就不停重覆响着刚才石元连对她说的话。
难不成他上课后都在看我吗？所以才会知道我都低着头没有看他……想着想着她的脑袋就一团乱，这种心情到底是什幺连她自己都不了解。
下课钟声响起，石元连站在讲台上收自己的东西，抬眸的那瞬间他与台下的何书妍对到眼。两人屏住呼吸，何书妍马上起身走出教室。欲要开口叫住她的石元连也停下动作，他失落的望向何书妍离开的那扇门。过没几秒，正想踏出步伐追上的他却突然有学生跑来讲台找他。
「老师！我有问题想要问你！」石元连看了来问他问题的认真学生一眼，瞄向那扇门后，接着转回视线温柔地答：「什幺问题，问吧。」
何书妍没有想到，她只是单纯想要看他一眼，却变成与他对到眼。那个剎那间，她想都没想就起身离开那间教室。
她来到上次韩若琳带她来的那间厕所，看着镜子里脸色红润的自己。
「我到底是怎幺了……」她打开水龙头，让从其流出的冰冷液体囤积在双手中，接着全部将水泼往自己的脸，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没有办法，这样的心情，她还是搞不懂。
从理化课的开始，听见石元连声音的那一刻起，她的心情就开始上下起伏。何书妍虽然半堂课都是低着头没有看着石元连的，其实她都会有不自觉的冲动涌起。她想要看他，她想要他看着自己。可是一想到昨天放学的事情，不得不觉得难为情。
但是当她看不见他的时候，她却很失望。强烈的希望他能看到自己。
何书妍深吸口气，凝视着镜子里的另一个自己，抬起手摸了摸那片还有昨日触感的嘴唇。
这样的心情，是什幺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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