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伦指着李旋的头,「妳发烧呢!」
眼看说不过颜伦,李旋乾脆闹起脾气了,手脚不但胡乱挥舞着,就连身子也左右翻个不停,不时还偷瞄颜伦,想看看颜伦会不会再打开冷气,没想到颜伦只是看着她胡闹,一点也没有要顺从她的意思。
李旋急了,激烈得夸大动作,乱吼乱叫:「我热阿!热阿!热阿!」接着双手在颜伦面前扑腾,想要颜伦交过手上的遥控器,「颜伦阿──颜伦阿──我热阿──遥控器阿──」
颜伦实在是哭笑不得,可是也没打算交出遥控器,反而随手一塞就塞进了口袋里,準备带着走,绝对不离身,免得又被李旋给偷了。
「电锅里给妳炖了梨汁,妳要是嫌热,我现在去把它弄凉。」
「不要!不要!」李旋继续闹着,「我不要梨汁,我要冷气!我热阿──颜伦──我热阿──」
颜伦无奈地摇着头,「唉,我去打盆冷水给妳擦擦身体,待会儿吃包药,再趁着身体凉爽的时候赶紧睡一下,睡醒看看烧会不会退。」颜伦指着李旋的鼻尖警告:「烧再不退,就得进医院啦!」
知道颜伦认真了,李旋整个人活像颗洩了气的皮球,躺在床上也不敢吭一声,只能乖乖听话。
电锅还热着,颜伦拨掉了插头,拿出里头炖好的梨汁搁在桌上,这样通风,凉得比较快些,接着探了探房里的李旋,确定躲到李旋看不见的角度之后,才拿出自己的药包囫囵吞了几颗药,忙了一整个上午,颜伦只觉得轻飘飘的,好像一磕碰就会站不住似的。
待身体稍微缓和些,颜伦又立刻动了起来,到浴室装了一盆凉水端进房里,双手泡在水里搓着毛巾,总要毛巾每个地方都确确实实沾上了水才肯拧乾,否则乾毛巾粗糙,擦在李旋身上肯定是不舒服,而且也不够凉快。
颜伦先擦去李旋额头上的汗珠,接着是颈子,然后是双臂,虽然没有冷气那幺迷人,可是冷毛巾擦过李旋一身的温热,水气蒸发的当下,的确是舒服了不少。颜伦又换了趟水,準备替李旋擦拭那一双躁动不安的脚,不过当颜伦的目光一落在李旋的腿上,李旋就慌张地扯过棉被盖上。
颜伦伸手扯着棉被,「盖着棉被怎幺擦脚阿?」
李旋也用力地揪着棉被,「不热了不热了,我冷呢!」
「怎幺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我看妳真的该进医院好好检查了。」颜伦开着玩笑。
李旋气嘟了嘴,不满地看着颜伦,「你给我擦脚,还不老是看着我腿上的胎记?丑呢。」
「不就是块胎记,哪里丑了?」颜伦翻开棉被,指着李旋腿上大片的胎记说:「我看着也还好,一次比一次好看呢。」
李旋不挣扎了,伸直了腿就由得颜伦擦着,不过一双眼睛倒是瞪得认真,语重心长地说:「颜伦我跟你说,我这胎记是上辈子给人拿刀扎的,你看这胎记有多大,我的伤口就有多深多痛。」
颜伦以为李旋又在编故事了,一转情绪也配合得很,又气又恼地说:「什幺?谁拿刀扎妳了?妳告诉我那人是谁,我去替妳教训他。」
「唉!我说真的!」李旋纠正颜伦。
「我说的也是真的。」颜伦很有诚意地点头。
李旋继续认真地说着:「你都不知道那一刀扎得有多厉害,见骨见肉、血洒一地,我的腿差点就废了。」
颜伦推了李旋一把,由她侧过身子,帮她把小腿肚和脚跟都给擦过一回,一边也好好回应着李旋说的故事,「差点废了?那就是没有废了,后来是怎幺好的?」
李旋笑咧了嘴,「被你给治好了。」
颜伦也跟着笑,「被我治好了?这幺说我是个大夫了?」
「不是,你是皇上,你让太医给我治好了。」
「又是皇上?」颜伦蹙眉浅笑,「我先跟妳说阿,我可不替妳演戏的,别老是把皇上的角色挂在我身上,我不买帐的阿。」
擦好身子后,颜伦就倒了杯水让李旋吃药,接着整整床铺要李旋躺好,然后把棉被拍得鬆软才盖到李旋身上,等一切都弄好了,颜伦便坐在床沿,轻轻地抚着李旋的头髮,不过就怕李旋还热着不好入睡,颜伦另一只手拿着小扇缓缓地搧着风,动作轻缓温柔,像哄小孩似的。
「演个戏也不肯,我喜欢你当皇上。」李旋靠在颜伦的身边,放心地闭上眼睛,嘴里还不停喃喃:「不过颜伦……有你在真好……真好……」
待李旋睡着了,颜伦也乏睏了,于是就随便打了地铺,躺在地上睡了。颜伦一方面怕和李旋靠得太近,又该把自己一身的不适传染给她,另一方面则是认为睡在房里方便些,要是李旋有什幺动静也可以马上应付。
客厅的窗没有关上,一起风就把窗上的风铃吹得叮叮作响,李旋和颜轮都没有听到那悦耳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有什幺正在靠近?是幸福吗?
如果是,又该是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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