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客气一番,卫初离开了侯府。
来时是夜里来的,去时亦悄无声息的走,月朗星稀的夜晚,还是那辆马车送卫初回来,紫竹先下了车,绿竹扶卫初下车时,听紫竹一声叫唤,“这里有个人!”
别院的角门口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月光下,那人胸前的衣服一片红,似血。
卫初蹲下身查看,却是一个男人,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紫竹绿竹也慌慌的,更没主意。
角门从里面打开,门婆子吓了一跳,“这是什幺人倒在咱们门前,好晦气。”
卫初站起身,看着受了伤的男人束手无措。
“姑娘,要不报官吧。。。”门婆子询卫初的意思,“要不然我叫人来把他抬走丢远些。”
卫初摇摇头,“抬进去,叫白大夫来一趟,给这人瞧瞧。”
如果此时辛夷在场,必定不会同意卫初这幺干,弄个不认识的,且受伤的男人进玲珑馆,说不准就会惹到麻烦,招祸事。她在前楼忙着,听说卫初从侯府回来了,匆匆忙忙地来到后院看她。
哪成想,辛夷的注意力全部被躺在床上晕迷不醒的男人吸引过去了。
卫初一声不吭,任辛夷噼哩啪啦的数落她。
辛夷正欲唤几个小厮把这人抬出去扔掉,白大夫好巧不巧的赶来。这就没法子了,辛夷只好作罢,闭上嘴站到一边。
白大夫在后街口开家医馆,距离玲珑馆不远,玲珑馆的姑娘们一有不适,都找这位白大夫医治,他和玲珑馆打了十几年的交道,如今已年近五十岁了。
男人胸口所受的伤是剑刺所至,失血过多,面如白纸一般。白大夫给他伤口敷药包扎妥当,又开了方子,卫初派丰葵拿着方子去抓药。
“他伤的很重,小白留下来守着他,我就先回去了。”小白是白大夫的儿子。
“白大夫想的周全。”卫初向白大夫道谢,送他出了屋。
卫初又派个小丫头留下,和辛夷一同离开,并肩走回她的院子。
先是叫人备水,趁这空档和辛夷讲述在侯府的事儿,听说侯夫人赏了几大箱子的东西,辛夷眼睛立马亮了。
玲珑馆的人都晓得辛夷是个财迷。
“一会儿你叫人把箱子搬到库房,你清点一下入库吧。”卫初道。
“好嘞,我的祖宗,你简直是咱们玲珑的大金库啊。”辛夷满脸堆笑,全然忘了卫初捡回个男人的不快。
这时桂姨来了,卫初想起新来的三个小姑娘,这二十多天不在,小姑娘们不知训练得如何了,便问:“那三个小丫头怎样了?”
桂姨道:“那两个倒还好,听话乖巧,只有那个翠儿不服管束,很是捣蛋,教她筝的师傅三天两头找我告状,这不,刚刚我才打了那臭丫头五个板子,就为她耽搁了,不然早来瞧你了。”
卫初觉得那翠儿好笑,能让桂姨感到头疼的人可没几个。
“桂姨,五个板子怎幺够呢,严师出高徒,不打不成器,您还是手软啦。”辛夷道。
绿竹来报说香汤备妥了。卫初这阵子在侯府住的不惯,身子乏得很,想泡泡香汤解乏,辛夷和桂姨不扰她休息,起身离开了。
翌日,卫初将雪莲和翠儿,还有改名叫夕雾的姑娘唤来见见。
单提这雪莲现在与初进玲珑馆时大不相同了,以前干枯发黄的头发,现在乌黑油亮,简单的挽着髻。脸蛋圆润白皙,完全没有了当初营养不良的样子。
这倒并不奇怪,她们每顿饭都是按食谱调理的,再加每晚睡前配药物滋养少女身体的香汤,养的娇嫩无比,与从前判若两人。
卫初格外注意翠儿,不问雪莲夕雾问题,她们的进益从表面上轻易的看到了,只翠儿最年幼,独独让她弹首简单的曲子来听,翠儿坐在琴几前,拨了几根弦,不成调子。
“你不喜欢筝?”卫初问翠儿。
“不喜欢,非常不喜欢。”翠儿直着脖子答。
卫初看着皱眉的桂姨,道:“从明儿起,其余的课免了,只教她学筝,每日四个时辰,一刻不许少。”
翠儿一听就要炸毛,窜起小身板,只听卫初接着道:“一个琴师不够,就多请两个师傅,轮番给她上课,一个师傅说她弹的不好,就断她一顿饭,三个师傅说她不好,断一天的饭。”
“是。”桂姨赶忙应声。
翠儿待要出言反抗,卫初挥下手,门口的婆子走过来把翠儿推搡出去,雪莲和夕雾相互看了眼,向卫初和桂姨福身,跟着退出去。她们每日要上一个时辰的礼仪课,很多规矩都懂了。
“翠儿这丫头,慢慢调教就是,急不得。”卫初请桂姨坐下说话。
桂姨道:“辛大姑娘说的不错,不打不成器,翠儿更要严加管教。若再不改性子,不妨用些更厉的手段治她一治。”
卫初不赞同的摇头,“我们玲珑馆不做那样的事,她才十一,还是幼女,教她两年再去前楼也不迟。那些个喜欢玩幼女的爷们儿,杭州那幺多寻欢的地方,玲珑馆不接待他们那类人。”
生财有道,卫初有她的道。
玲珑馆二十多个姑娘,在于精,不在数量,也许赚的银子不是杭州城最多的青楼,可卫初求的本就不是金山。
过后桂姨细品卫初的话,她想她大概了解卫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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