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 / 2）

「你脸红什幺？我以为你都习惯了。」范伟璿嗤笑。

「其实…我们是同类。」所以我是动物园里被围观的动物，你也会是。

「我们是同界不同门。」他扬起一如往常的微笑。

我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角度。

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第一次冷战只战了十五分钟。

「欢迎光临！」服务生充满活力的声音响起，我望向门口。

我颤抖了一下，全身的血液似乎停止一般，那两个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两个人。

「你还好吧？」随着我的目光看过去，范伟璿疑惑地问。

我摇头，嘴唇却颤抖得不像话，「没事，我没事，看错人了。」语落的同时，一颗珍珠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下来。

「擦擦吧。」他没有追根究柢，抽了几张卫生纸给我。

我没有接过，他犹疑片刻，身体朝我倾过来，温柔地擦掉我脸上残留的泪水。

我呆呆地看着他，他只是微笑，什幺都没问。

很好！这样就对了，不要问我，什幺都不要问，问了我会揍你的。我在心里想。

「你如果想说我就听。」范伟璿将卫生纸揉成一团丢进他的口袋。

我先摇头，然后又点头，连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幺，「她…她是我…生我的人…」我阖上眼，以近乎呢喃的声音说，「她在我十五岁时和别人跑了，丢下我和爸，她说爸根本不爱她，她不知道爸在她离开后哭得有多伤心。我讨厌…不，我恨她，她怎幺可以这幺狠心…怎幺可以…」眼泪似乎又滑下来了。

「你能想像一只肥胖的母猪哭得像死了老妈的画面吗？」他用很平静到没有起伏的声音问。

我睁开眼睛，噗吱笑了一声，那个画面太好笑。

「很好，看来你想出来了，因为你现在就是那个样子。」范伟璿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别否认，你去厕所照镜子。」

我正要回嘴时，服务生将菜上上桌，我投了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向服务生感激地道谢。

舀了一口这间餐厅的招牌菜，白子，放入口，却看见范伟璿充满恶意的嘴角，「你怎幺不吃？这间餐厅的东西还不错。」

「你知道你吃的是什幺吗？」

「什幺？你不会也要吃吧？」我正要再帮他叫一份时，他才幽幽开口：「白子，中国人称为西施乳。」

「西施乳？」难道这道菜是用人乳做出来的？突然觉得有点反胃。

「说白话一点就是…」范伟璿停顿了一下。

「你快点说啊！」我又舀了一口吃下肚，斜眼看他。

「你确定想要知道？」他确认，我翻了白眼给他，要他快点讲。

「就是，河豚的…精子…」见我要打他，他抱住头，「这人家失恋33天里面有演，谁叫你都不看电影的！」

「靠！我要去厕所。」好噁心，这间餐厅怎幺不写清楚一点，不，现在不是这个问题。我可以清楚感觉到胃在沸腾，胃酸在叫嚣着，连忙起身以和火箭赛跑的速度冲进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