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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他奶奶的！那是什幺武功，发光发亮，练来当灯笼喔？」

「那是脱胎换骨之故，只要运转神功，肤色便会焕发起来，现象如同夜明珠。」

「确实很特别没错啦，可是值得吗？」头大大皱眉头，提出质疑道：「你想想，得脱光光，甩屌当有趣耶？万一肚大屌小，谁要看？好啦，就算你不怕丢人现眼，变成很漂亮的夜明珠。但是，除了眩惑敌人耳目之外，还能干嘛？依我看，不练也罢。」

「你不要小看那根屌喔。」孙凌把声音压得很低，边留意周遭边说道：「据古册记载，顺利练成九转神功好处多多。其一、可用神功驱屌增大数倍，保其金枪不倒，勇猛征战，持久不洩。其二、全身肌肤不畏寻常刀枪，媲美你的金钟罩。其三、神功会散发一种荼蘼的芳香，令人心旌摇动，兽性大发，若未适时交合便会爆脉身亡。」

「哇哇哇！」头大双眼发亮，很感兴趣说：「本身即是春药，那日子不快活才怪。」

「喂！你兴奋个什幺劲？那是邪门歪功，会害人身败名裂耶？」孙凌严词纠正。

「万物皆一体两面，端看使用之人。只要不生歹心，自娱娱人，有何不可？」头大据理辩解，却见孙凌一脸困惑，显然不明白，何谓自娱娱人。他也不解释，逕自接着说道：「既然叫做阴阳合和九转神功，顾名思义，合该男女一起联手大干才是啊？」

「你好聪明喔，可惜只说对一半。」孙凌趁机消遣。

「有总比没有好。」头大面不改色，不受影响。他向来深懂自得其乐之道，全拜金钟罩之功。练成之后他便刀枪不入，脸皮比城墙还厚，蚊子叮上去无异自寻死路。

孙凌一击未能竟功，只得乖乖解释道：「九转神功可男女同修，也可一人独练。方法大同小异，都需寻找与本身生辰八字符合之人，採阴补阳或採阳补阴。男女同修事半功倍，个人则较难修成正果。但是一经练成，威力强大数倍，断墙摧壁易如反掌。」

「听来很浮夸，你不觉，雷声大雨点小？」头大不认为有何厉害。

「册中记载就这些。」孙凌露出莫可奈何的表情。

头大说：「咱们来洛阳之前，我记得你房中的书册，大都跟药理有关，何来……」

孙凌道：「找东西这种事，咱们就算有心，也不见得做出啥成果。反过来说，有种人虽然喜欢穿开裆裤，好方便随时压到别人身上取暖。但是，不代表他一无是处。」

闻言，头大心领意会，贼兮兮大呼：「哎呦！不错喔！好个奸诈的小子你。」

孙凌笑道：「不敢！这方面，我还得跟您多多学习。事实上我比较喜欢助人，见黄国伥将军拥有整座宫殿的书房，可书册寥寥无几，可惜之至。我当得进言，利人利己。只是没想到，他搜括的典籍包罗万象。光是一册「浩瀚武学阴功秘箓」便教我受用无穷，岂能不顺手牵羊带回家研究。方知有门神功「移灵大法」，很适用活尸吧？」

「喔喔！你有了阴功秘箓加持，这下子，银河铁马四人，皮得绷更紧啦！只是，有件事我想不透。当你得知天香楼和龙精阁的事情，为何一反常态，拉着我出门？」

孙凌说：「其实刘府出的事更大条，我若没料错，刘大小姐等下便会找来。」

「呃！」头大恍然大悟，笑道：「原来你是担心，留在屋子里被她当马骑啊！」

「你在说谁呀？向天借胆，居然敢把凌哥哥当马骑……」随着娇俏的声音，但见刘少娟衣袂飘飘，无视骑楼人来人往尽展灵巧的轻功，左冲右突像阵风飞来。小蜜蜂也毫不含糊，仅以些微之差落后。只是地利尽失，她们俩均不及严茵来得快，甫闻声便挨到孙凌右侧，身后加上一群孩童。导致刘少娟近不了身，不自觉收起喜孜孜的笑容，绷起脸蛋，好不甘心说：「大头兄！你说，谁那幺不要脸，我非把她剁碎不可！」

「说曹操，曹操到，我的妈呀！」头大暗地吐舌，赶快抬臂朝前一指，说：「不就是天香楼那只土窑鸡咩！」斜对面卖饰品的摊位前，有两名女子。随侍一旁的那位，绿鬓朱颜不及十五岁，身穿一领青衣，明眸皓齿，头绾两枚丫髻，一见即知是名婢女。

另一名正在挑选饰品，虽无十分年轻的容貌，却留存风韵动人的颜色。但见她云髻鬅鬆，斜插一枝碧光闪闪的青玉簪儿；穿着紫绸绣衫笼雪体，纤腰嬝娜繫着六幅红罗裙子。蛾眉淡扫，双眸水汪汪，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不折不扣美人胚子。

「涂瑶姬？」刘少娟慢慢收回惊讶的眼光，转到头大脸上，很悲悯说：「她以前很出名，第五代的洛阳三姬。可惜青春小鸟一去不回头，现在红的是第七代。讲难听点，涂瑶姬跟大头兄你，一样老，都可当凌哥哥的爹娘了，凭什幺来勾引，你说呀？」

「真他大爷撞到鬼，我这幺年轻潇洒，竟然被这个臭丫头嫌老，真没眼光！」头大的心里很不服气，嘴吧笑咧咧说：「刘大大大……小姐！妳是本地人，应该听说过。多亏卖糖葫芦的老王的三婶婆，偷偷告诉我，土窑鸡的裙子里面有机关，很恐怖呦？」

「喝！」刘少娟嗤之以鼻，毫不在意说：「了不起，发射暗器罢了。」

「错错错！」头大面露惧色，惊惊说：「暗器不可怕，长毛的怪兽才吓人。」

「下流！」刘少娟很想破口大骂，偏偏止不住脸热耳烫，羞到开不了口；小蜜蜂虽未经人事，但私底下，姐妹间难免会论及男女之事。她一听便明白，摀着嘴偷笑。倒是严茵，虽然听不出箇中玄机，却深觉有蹊跷，质疑道：「头大哥哥！你没瞎说吧？谁会那幺傻把怪兽养在裙子里，就算怪兽不乱窜，难道不怕闷死？」她一起头，一干孩童也耐不住好奇，七嘴八舌，争相提出问题：「怪兽那幺吓人，到底长什幺样子？」

「是啊、是啊！怪兽会不会咬人啊？」

「长毛的怪兽，像猫像狗，还是丑八怪一个？」

「你爱毒舌，看你如何收拾。」孙凌暗笑，故意起鬨道：「是啊！头大哥！我也很好奇耶，那种长毛的怪兽，可以养在裙子裏？有劳你去抓来，给大伙开开眼界呗？」

刘少娟一听，连低垂的粉颈都红了，心里碎唸：「臭孙凌！要死了！」

「你们不用吵啦！」头大摆出老爷架子，很权威说：「怪兽出没无常，不轻易吓人，怪不得你们会好奇。听说长得很像蚌壳，可惜我也没见过，比你们更想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