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盯着花魁水雾弥漫的眼深吸了一口气,回了句“无碍,我给你堵上。”话未说完就扶着巨物送上一记深挺,直捣洞穴,果真填实了底下的小嘴儿。
热水被撞得泼洒一地,水花拍击粉扑扑的胸口,上下两处都塞得满满当当。花魁轻抚酸胀的小腹,下方的肉根在甬道里进出,深处的骚心渴求更多怜爱。花魁偏着头与少将交颈相缠,下身紧密贴合着,两人手中还在揉捏粉色的乳珠。断续的尖叫呻吟回荡,任外头的人听去了都会脸红心跳,里面的一对人儿沉醉不知归处,只搂紧了亲热。
水花倏地激烈地飞溅,持续了一会儿水面重归平静。少将裹着昏睡过去的花魁躺在床上,深深望着臂弯里睡得香甜的美人一夜未眠。
之后几天不知少将跟老鸨说了什幺,花魁从楼里搬到外边一处幽静整洁的宅院住下。少将为他配了些老实勤快的下人,又请了个名声响亮的大夫过来,调理花魁的身子。上下左右事无巨细一一都打点好。
眼泪汪汪的花魁搂住少将,像新婚的妇人既心生欢喜又有点隐隐的不安。他听到了外头的传言,边境的战事一触即发,现在城里都讨论得沸沸扬扬。果不其然,某夜在新居的房里云雨过后,少将扶着花魁的肩,告诉他自己不久以后便要随军出征的消息。花魁高潮后绯红的脸一下变了色,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着,眼泪成串儿落下,仿佛害了重病。
两人在床上抵死缠绵,当是最后一回,不知翻腾多久才精疲力竭地睡下。第二日天色微亮之时少将醒来独自备好行囊,床上的花魁还带着斑驳的爱痕,沉睡中的嘴角微微下垂。少将出了房门,将事先吩咐过的又不厌其烦地向管家说了一遍。男人远远望见什幺,须臾过后再次折回房间,临行前在花魁额上吻了吻,轻声带上门离去。
醒来后花魁一眼看见细颈瓶儿里插着条挂着露水的鲜柳枝,眼底一热,埋进被子里久久不愿出来。
思念从未有这幺幽长缠绵,花魁只觉自己形同死去一般,时间静止在两人分离的那一霎。纵使少将处处为他考虑周到,却抵不过每一个深夜漫长痛苦的相思。远方的战事传到京城总要慢上一拍,等到了旁人嘴边,天花乱坠的描述时而让花魁欢喜,更多是忧愁感伤。管家见他情绪反复,茶不思饭不想,身体每况愈下,便不许下人们在他面前提及战况,怕花魁伤坏身子。
几个月后少将的人顺带捎来一封信,花魁对着纸上寥寥数语来回看了不下百回,攥着信封流下眼泪,动了心气儿咳嗽不止。信笺上少将只简单提及了远处的情况,更多是嘱咐花魁料理好自己,他很快归来给个交代。
花魁不晓得他要交代什幺,只盼着那人能早些回来。冥思苦想咬着笔杆儿回了封长长的信,吐露万般爱语,倒尽满腹情思。
少将在军营里接过花魁的笔书,拆开后扫去一眼,露出难得的笑意,胸口滚烫沸腾。将几张薄纸折好,放在贴身之处,擦去利刃上的血水,银白色的锋利刀面上映出男人坚定的双眸。
这仗一打就达到了年末,今年的初雪将将覆上瓦檐那日,胜利的捷报便传入京城。皇上龙颜大悦,传将军父子回京复命,还对初次打头阵便打败敌人主力的少将赞赏不已。外头的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讲述那少将是如何的骁勇善战,英姿飒飒,围着的人群听到妙处纷纷叫好,在角落里偷偷溜出来的花魁托腮仔细听着每一个字,绞着手指算起男人的归期。
雪越下越大,天儿早早地暗了。花魁窝在暖烘烘的房间里翻着两人来往的信件,火盆烧得正旺,可他仍手脚冰凉。看久了花魁脑袋昏涨,灭了烛火抱着被子睡下。深夜他隐隐听到马蹄踏践的声响,一问童子,却个个摇首说没觉察到。花魁干脆不睡了,头一点一点的,在床边坐了几个时辰。他听到了,听到那蹄声越来越响,正渐渐靠近。这会儿花魁彻底醒了,连大衣也忘记套上,点起一根微弱的蜡烛直冲向大门。
大雪将路面盖上厚厚一层,鹅毛般的雪花在空气里飞扬。一个黑影慢慢在眼前放大,是一人一马顶着风雪在大道疾驰。一阵马嘶在门前响起,花魁被一个结实的怀抱紧紧包住了,手中快要燃尽的蜡烛滚落在白绒绒的雪地上,流淌下了一行红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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