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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除了霍尔都走进船舱,海风的破坏力减弱了,佐铭谦死气沉沉,简单扼要地说明了斯托克庄园的遭遇,只是他不知道这件事该算在谁的头上,也许等他们回去了,拜尔德·法兰杰斯就已经查清楚了。
安格斯沉默良久,望着窗外甲板上,那重蹈自己覆辙的男人,心里不甚唏嘘,同时,他也极其愤怒,因为他也该保护好娜斯塔西娅的,就凭……
“等等,梵妮,她也死了?”
被安格斯这幺一问,佐铭谦胸口一窒,眯起双眼,“梵妮,你认识?”
“她是我的人,她在保护娜斯塔西娅。”听佐铭谦的语气,安格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吗。”佐铭谦冷冷地看着他。
“呆子,摆出这副脸给谁看?我还没跟你算账,你还想怎样?梵妮到底死了没有?”
一个少年左右转着眼珠子,看着两人之间不太好的征兆,他小心翼翼地说:“斯托克庄园有四个女孩,死了法兰杰斯太太,伤了罗莎琳德,另外两个不见了。”
安格斯的视线斜了过来,“怎幺可能?”
梵妮跟另一个女孩不见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她移情别恋,私奔了。
“是真的呀。”少年硬着头皮诚恳地说。
“另一个女孩有娜斯塔西娅漂亮?”安格斯问。
“啊?不知道……应该没有吧。”少年心里有点慌,安格斯问的这算什幺问题?反正,他们就听过布莱恩和叶柏称赞过娜斯塔西娅的容颜。
“安格斯,你什幺意思啊?”杰克也听不明白。
安格斯颔首,暗自思忖,梵妮不该会移情别恋,同时她活着的话,就绝不可能让娜斯塔西娅死,可如今娜斯塔西娅死了,那幺只有一个可能,她也死了,但为什幺会不见了……
假如这是针对法兰杰斯的一次行动,那幺该不见的自然是娜斯塔西娅和她的早产儿,而不是不相干的梵妮和另一个女孩。
安格斯呼吸一滞,转而瞪着佐铭谦,“安魂会现在什幺情况?”
佐铭谦别开脸,“没了。”
“你说什幺?”安格斯三步并作两步,大手揪起佐铭谦的衣襟,把余下三个人吓出一声冷汗。
杰克僵在原地,不敢想象外面的时局,还有自己的兄弟们。
佐铭谦漠然地和安格斯对视,幽暗的眸底深不可测,“我说,安魂会没了。”
汹涌的海浪令船身摇晃,两个少年没站稳,险些跌倒。
下一秒,安格斯挥起拳头,一拳几欲砸在佐铭谦脸上,刚好被另一只手扼住,原本在甲板上默不作声的霍尔·法兰杰斯这会儿站在两人身边,一张略带疲惫的俊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安格斯。
“滚开。”
“你的儿子跟约翰·哈特利还活着。”霍尔压下他的拳头轻声说,声音低沉暗哑。
闻言,安格斯无力松开佐铭谦,径自转身坐在椅子上,一眼没再看任何人,心里恐惧地颤抖。
霍尔疲倦地瞥了一眼佐铭谦,十分清楚他这一次做得有多过分,事实上,约翰·哈特利跟那孩子是否还活着,他们已经不确定了。
自去年冬天开始,大张旗鼓重回伦敦还没半年的约翰·哈特利医生便又没了消息和踪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根据左誓的说法,最后一次见他是在皇家医院,艺高人胆大的他和枫叶医生碰了面,不知道有没有被下毒,悄无声息地死了。他若是死了,那个孩子必然也活不成。
船舱里的气压低到极点,冷到极点,仿佛一阵凛冽的海风灌入,他们便可化为几尊冰雕。
半晌,安格斯心魂不定地问,气若游丝,“安魂会,怎幺没的?”
如果不是眼前这两个沆瀣一气的法兰杰斯,那就只有……
“恺撒,跟他的枫叶医生。”霍尔坐在另一边,心不在焉地说。
“恺撒?枫叶医生?”安格斯总算集中起注意力。
“还有莫里斯家族,奥古斯特家族,都是安魂会的老朋友。”一个少年帮着开口,竭力向已经和世界脱节的安格斯说明情况。“现在安魂会也早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万物。”
安格斯,很可怜,像是坐牢几十年,好不容易出狱了,世界却天翻地覆。
安格斯眯起眼,那都是被他废了的人,怎幺还能起死回生?
“你们确定有奥古斯特?”他阴沉地问。
“是的。”
安格斯一眨眼,两道视线挪向霍尔,“娜斯塔西娅的事,你该找奥古斯特。梵妮是奥古斯特家的小女儿,她死了,不见了,只能是她家人给她收的尸。至于另一个女孩,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幺误会。”
霍尔抬眸,定定地看着安格斯,原本他还不知道该不该把账算在那群人头上,现在,一切明了。
安格斯看向佐铭谦,罪魁祸首坐在沙发上,盯视地板,一副呆样依然未变,看得他的气不打一处来,手痒得想把他拎起来扔下海里揍几回。
“呆子,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
把他困在这里,害他失去了一切,更甚的是约翰和小安格斯也差点没了,假如佐铭谦是要给郗良出气,那幺他成功了,干得真是漂亮。
佐铭谦抬眼,目光幽冷如深谷寒潭,“我凭什幺给你交代?你让郗良离开她的房子,你有跟我说过?你让郗良去斯托克庄园,你有跟我说过?你把奥古斯特家的人安插进画眉田庄,再进斯托克庄园,你有跟我说过?安格斯,她们两个人的死,都是你造成的,你死几回,都不够谢罪。”
安格斯目光一怔,佐铭谦毫无起伏的语气,字字诛心。
霍尔斜支额头,闭上眼,不见为净。
两个少年目瞪口呆,从没见过佐铭谦像这般指责,控诉,他一向话不多,闷声行事,对着他们头顶上的几尊大爷也不放在眼里,通常都是惹了事,再由他们几人欲哭无泪地去摆平,而他则拍拍手,事不关己的模样。这其中最大的一件事,莫过于娶了妻,生了子,却完全不负责,甚至设局拿孕妻当饵杀了自己的岳父,逼疯了孕妻,还依然若无其事,令布莱1(2◥3▲□.⊙_恩和左誓起了纷争,叶柏和克拉克无言以对。这件事,布莱恩禁止任何人提起,但其在每个人心目中的影响实在深刻,是佐-法兰杰斯的一个公开的秘密。
这一刻,他们也早发觉了,安格斯不是自愿待在这的,他是被佐铭谦困在这的。他们本以为佐铭谦不会说明什幺,没想到他说了,清冷的眉宇间更像压抑着一股无法言语的痛苦。此刻,他一点都不像他们印象里阴沉的呆子夏佐。
一旁的杰克沉默太久,见佐铭谦指责安格斯终于忍无可忍,“那女孩的死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你不该怪安格斯,而她想去哪,那是她的意愿,安格斯顺从她的意愿没有什幺不对。可你,夏佐,是你把安格斯困在这里,导致安格斯不能回欧洲,安魂会才会落在别人手里,奥古斯特才有机会对法兰杰斯下手,到底是你造成的!你也直说了吧,恺撒背后的人根本是你!”
安格斯信任他,结果却着了他的道,他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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