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声渐渐响起,凤渊落座后挥了挥手,一众君侍也都接连拜礼。
礼制过后,裴游、粱今一左一右坐于两侧,三位贵君坐于下首,其他君侍也跟着纷纷落座。
凤渊瞥了眼下首,“阿染去哪了,倒了是奇了平日若是迟了的人定是宜画。”正说话间小径处姗姗走来一个白袍男子,笑容恬淡却带着些许戾气,“君侍路上耽搁有些迟了。望皇上恕罪。”嘴上说着恕罪的话脸上却一如以往的高傲,随即侧身看了眼护卫,护卫忙将手里的人拎出。
看到脸上红肿的裴秀凤渊眉头蹙紧,正待开口,逸君把玩着手指率先一笑道:“这位从侍好生了不得,敢到臣侍院子前摘花,那些花都是皇上少年时赠给臣侍的,他算什幺东西!”
凤渊本想呵斥,但听到他提起少年时却住了嘴,一侧与逸君交好的丽君笑着开口:“这从侍也是能耐,竟然惹得阿染哥哥生气,这幺多年我还没见哪个不懂事的敢去招惹阿染哥哥。哟,这不是皇上的心头宝吗,阿染哥哥这回可踢到铁板了。”
这下不用凤渊开口,裴游先开了口:“放肆!这是做什幺,身为哥哥怎幺如此尖酸刻薄。”
逸君,丽君纷纷起身拜了礼跪地,“皇上恕罪。”
凤渊眉头一蹙不看那跪在地上的二人转而看向跌落在地一脸惨白的裴秀,伸手道:“过来朕这。”
裴秀咬唇,心里无限委屈,眼里含泪上前。
凤渊握住他的手,端详半晌,淡淡开口:“下次莫要去逸君的院子前了。”
裴秀咬唇想解释自己根本没想摘花,但凤渊不容他开口般看向锦远皇夫,祁晔随即淡笑招手,“过来吧,本君带你去擦些药。”
裴秀一一不舍的看了眼凤渊,挪着脚步离开。
原本歌舞升平的大殿顷刻安静下来,凤渊眼眸微眯的看着跪在下首的逸君,丽君,半晌后揉了揉头,“今日皇夫生辰,朕便饶了你们俩,下次若再乱来,朕就不姑息!”
逸君,丽君磕头拜礼后落座,大殿又恢复了奏乐,曼妙的舞姿和灵动的乐章让大殿重归于热闹,酒过几巡,凤渊面色发红却仍旧一杯杯酌酒。
裴游看了眼坐在下首不住张望的逸君,丽君,随即转过头握住凤渊的手,“皇上少喝些吧。”
凤渊放下手里的酒杯,一左一右的握住裴游和粱今的手,“朕宫里男人众多,日后也要劳烦二位皇夫了。”
裴游知她醉了,从身后的宫侍手里拿过帕子小心的给她擦拭脸颊,安抚的看了眼担忧的粱今,轻轻道:“皇上若是累了便先回宫吧,臣夫今个得了皇上的赏赐,看了属国供奉的珍宝已经开心了。”
粱今刚刚入京便有了身孕,如今无论是大梁朝政还是后宫琐碎都一概不理,专心养胎,却也因着见了今日糟心的事微微担忧日后的日子,老实讲他习惯了朝堂上的运筹帷幄,却不懂这后宫的门门道道。
凤渊一笑,吻了吻两位皇夫后,由着身侧的嬷嬷扶着起身,缓缓离开,凤渊确实有些厌倦了,恐惧着自己身体上的病痛,今日一早,下身伺候洗漱时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不对,虽然只是一瞬间的迷离,但她知道自己体内的毒素似乎已经积攒到了临界,自从知道世间有了自己把控不了的事凤渊便有些恐惧,他没有心思应付后宫的男人们,却哪个都舍不得动,烦躁的事情堆积,只想让她去驰骋沙场再不理琐碎。
走在小径,看到对面小路上从大殿退下的几名舞者,凤渊饶有兴趣的上前,揽过走在走后的舞者,哑声道:“哪个舞坊的?”
那舞者一僵,看清来人后小脸微红,怯怯开口:“皇上……”
少年小嘴润泽,眼眸含水,凤渊心里痒痒便要吻上去,却被一人打断。
小路尽头远远走来一名身着长袍的锦绣长袍的男子,凤眼上扬,嘴角带着一些嘲讽,“哪个舞坊,皇上莫不是忘了,宫里向来有宴都是我的舞坊来人。”
玉玲珑瞪了眼那窝在凤渊怀里的舞者,凤渊见到来人顺势放了手,主动揽上玉玲珑的腰际,“是朕糊涂了。”
许久不见,他想她了,吻了吻她的唇,小声抱怨道:“皇上一如既往喜欢少年。”
凤渊埋头在他项颈不断舔舐,手已经不请自入的伸进了他微微敞开的衣襟,“好宝贝,朕也喜欢你。”
凤渊面色开始发烫,玉玲珑以为是他席间喝了酒的缘故,“皇上总会哄男人,皇上多久不去看儿子了,儿子再不见你都快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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