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霸王忽然烦躁地跺着蹄子,同时发出响亮的喷鼻声。桓止滑入水中,解下绑在腿上的简洁朴刀握在手里隐在水面下,警戒而冷静沉着地环视四方。忽然余光扫到灌木丛枝叶的摇晃,那个身影?桓止眼神一冷,这个混账,皮还挺厚。靠着大石头抬起长腿绑好朴刀,走出冷泉,取下乌霸王鞍上别着的干净巾帕擦拭,穿上衣服翻身上马,“驾!”
待回到诺山军时,天光仍暗,乌霸王轻声踱着小步,桓止一身清爽地驾着乌霸王如果】..,一向规规矩矩束起的长发披着,经过一路驾马返营,马上狂风非但没有让发丝凌乱,反而吹到半干,柔顺得在此时显得本就面容姣好的桓止近乎温和。然而桓止抬手轻松地绾起黑发,又恢复了那个干练严谨的帐上形象。巡视军营一圈,停在亲兵帐外,下马径直走进去。一帮半裸男打着呼睡得正熟,有警觉的刷的从床上爬了下来,顿时一帐子的人都醒了,惺忪着睡眼迅速爬起,朝桓止站好,甚至来不及穿好蔽体的衣物。桓止面色凛然,冷冷地扫视帐内一圈,扬起马鞭狠狠一鞭甩在地上,“啪!”顿时所有人都清醒了,或惊讶或疑惑或惶恐。桓止扬声道,“行为不当,以下犯上,军责十杖。”也不点明是谁,“出来领罚。”转身就出了帐子。帐内最靠外的一张榻旁站着的高大男人走了出去。桑格里。余下一众人等面面相觑。
甚至不带到军法处,就在帐外。桓止声音清冷:“转过去。”桑格里乖乖转身,抓着帐柱,微微弓背。他只着单裤,精壮的上半身赤裸。手边自然没有军杖,桓止干脆地一马鞭甩在桑格里背上,力道狠辣,“啪!”桑格里闷哼一声,攥紧帐柱,力道大到骨节发白。他的背上立刻出现一道红痕,斜着贯穿背部。桓止面不改色,反手又是一鞭,“啪!”红色的伤痕交叉,落在背上有些刺眼,前一道不过片刻,便肿起了半指高,热辣辣地疼。“啪!”第三鞭。马鞭不比其它,施力看似轻巧实则每一鞭带来的疼痛都好似咬着肉钻进去,余韵良久。桑格里脸色有些白,桓止执将多年,手法更是老辣,每一鞭都间隔不长不短的一小段时间,不是怜悯,反而是让每一鞭带来的作用最大化。纵使是施罚,她仍是闲庭信步般的淡定。“啪!”第四鞭。桑格里终于泄出一丝呻吟,咬着下唇试图掩藏。疼痛带来的眼泪糊在眼眶里,眼睛湿漉漉的,仍旧是那副好似麋鹿般清澈无辜的样子。“啪!”力道丝毫不减的第五鞭。桑格里背部有些颤抖,小心地回头怯生生而讨好地看桓止一眼。桓止面不改色。桑格里咬紧牙关,背肌隆起鼓胀胀的,上面红痕纵横。
至终于十鞭毕了,桑格里的背上已经血肉模糊,他厚实的嘴唇发白,自然是疼得狠了。北漠夜间天寒风大,和着鞭伤疼痛吹得他瑟瑟发抖。桓止扔下沾血的马鞭翻身上马走了。桑格里却良久不动,原本苍白的脸色一点点地充血涨红,红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全身的血都涌到了脸上。然而桑格里知道,没有,起码还有一个地方也同样充血硬起,兴奋得让他有些痛。明明是这样的痛,但他抑制不住地想着桓止拿着马鞭的手沾着水光时在星光下的莹泽,抑制不住地在脑海中描摹她角度冰冷的唇角,抑制不住地思考她狠狠鞭打自己时又在想些什幺,她看到自己背上她的作品时又在想些什幺。然后他就这幺龌蹉地硬了,桑格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真的好想好想得到她……桑格里站在风中,自虐地一动不动承受狂风的攻击,直到脸上和下身的火热都冷静下来才动作迟缓地走回去。
恰逢今日桑格里当值,坚决拒绝了好心命他换班的阳北,强忍鞭伤故作无异地走进桓止的帐中时,只有安儿抬头愤愤地看了他一眼,桓止神色如常,好似昨晚什幺都没有发生。桑格里眼神有些黯淡地执枪守在帐门。安儿立侍桓止身旁,时不时凑近桓止低声耳语。“今日防线外有些动静,诸事要多加小心。”桓止修长有力的手指飞快地翻着手里的文书,提醒掌管繁事的安儿。安儿哼了一声,“怎的那蛮子也敢来犯?”北漠兵力强盛,易守难攻,徒有蛮力的外蛮的确从不敢进犯。所以的确有些异常。“莫要轻视。”桓止只言。
两人低声交谈着,话题竟不只军务,安儿嘴巧,引得桓止也能时不时应他天南地北的话题一句。不知桓止说了什幺,安儿咯咯地笑了起来,掩着面,一双星眸直勾勾地看着桓止,眼神专注。余光一直关注着桓止的桑格里抿唇,眼底有掩藏得很好的煞气。
五日后,例行出城巡探,本是秦山、阳北轮班带队,因近日外蛮动静而这次桓止亲自带兵出城。巡兵皆是骑兵,以最为优良的兵力组成,数十人轻装上阵。安儿叫着要跟,桓止自然不同意,但他坚持不懈地追到城门口,“我忧心帐上啊。”小脸仰着看看骑在马上的桓止,桓止想了想,安儿虽身手不行但骑术算得上不错,便点头应了。开城门,一行人踏着飞扬的尘土气势浩大地出城了。
桑格里果真皮厚,鞭伤刚结痂就敢跟着出城,单兵里他的确极强,巡兵编排里故而也未敢漏了他。巡兵排阵,桑格里以实力位居领队之后,他驾马试图靠近桓止,却总被任性妄为的安儿挡住。桑格里的面容隐在头盔里看不清,却龇出一口白牙。
至傍晚时分,却只有十三人返城,安儿领着人冲进城门,一身白衣沾满了血,刚进城门就摔到地上,抓着当值的秦山:“蛮子设陷……探子有误……帐上……帐上……帐上亡了!”说出最后一句话“哇”的一口血咯出来,然后便晕了过去。秦山跪扶安儿,目眦欲裂,抬眼看剩下的十二人,均是带伤模样,神色戚戚,下马后面南跪立。秦山背后的阳北一拳击在地上,用力过猛,拳头带血。城墙上的哀钟响起,“咚——咚——咚——”音质厚重。
“全——军——警戒!”秦山握紧当值守城佩带的将剑,雄声令下。传令声一波波荡遍诺山城,带着哀痛和愤怒,和着钟声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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