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又叹道“可怜洛大夫这样一个好人,年纪轻轻的就做了鳏夫。”
“……您说,他做了鳏夫?”
面前这华服公子脸上不再有笑意,冷冰冰地问出这一句,二虎子在旁边偷看着,没来由就打了个颤。
“是啊,这孩子来的时候就抱了一个妻子的衣冠冢,说是他出诊时家里着了火,根本救不出人来,真是可怜哪。”
离开丘河村,天上飘了些细雨,他连马也不想骑,不愿说话也无法思考,也想不起来自己是怎样登上那座山的。
走过层层树林,绕过蜿蜒的山路,直到那人的背影终于出现在视线之内,他的灵魂才重新回到身体,却没有预想中的欣喜若狂,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恐惧到令他一步也迈不出,也一步也退不了。
那个人,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人,丘河村的洛大夫,身着白衣,提着一个白纸糊的灯笼,手上拿着大把的纸钱,一张一张地丢进火中。
他的动作很慢,慢到沈清玄几乎觉得那纸钱这辈子也烧不完,他记起似乎在很久以前,这人也是这样孤零零地替人烧纸,那时候,他真怕失去他,那种不安如毒虫夜夜侵蚀着他,直到他终于忍受不住,这人却冷冷地说让他杀了他。
所以现在他不敢过去,一步也不敢,他翻越万水千山只为找到他,而当他站在自己面前时,他又觉得自己似乎倾尽一生也找不回他了。
发现他离开的时候,他几乎发疯,琅狐太狡猾,在各处都留了障眼法,让他不能分辨他到底是去往什么方向,他费了很多的时间才打听到他的消息。
洛大夫,洛大夫,他用了无数个日夜来琢磨这个“洛”字到底为何,也想着只要找回他,从此之后自己什么都听他的。
以前,当他意识到这份感情时,他便知道自己做错了,可他总以为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这些时间足以让他弥补之前的过错,足以抹平他做的一切,足以让他原谅他。
可他真的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被他察觉,接着在他完全无法做出反应的时候,那个人就毫不回头地抛下他离去。
他怎么甘心,他不可能甘心,他还规划了以后几十年的人生,每一个夜里都该有他的陪伴,他怎么能这个时候离开?
可现在,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做,自己就像身着单衣站在雪地里,被寒风浸透了血液。
他的心上人蹲在那里,身边立着一座孤坟,石碑上刻着鲜明的字迹。
“爱妻落霞之墓。”
“公子,这是厨房做的点心,你尝尝。”
明明是她亲手做的,却总是碍于面子不说。他味觉那样敏锐,怎么会吃不出这其中的差别?只是每次都装作不知道罢了。
她那样不求回报,自己却总是感到不安,因而总是在逃避,为保护她,也为了自己。后来他一夜之间如坠地狱,这个女子几乎成了他唯一的救赎,现在,她又成了他一世的悔恨与遗憾。
悔恨没能护住她的性命,遗憾没能看着她与他人携手,安乐一世。
他用手指抚摸那六个朱红色的大字,这是他唯一能给她的东西,就凭着她临终前的那番话,即使他们并无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可她也会是他这一世唯一的妻。
她活着的时候,他便给不了她任何东西,如今阴阳两隔,如果这样一个名分能令她瞑目,他一定会去做。
“你啊,要是不想当我的妻,就托个梦告诉我。”
他每次都会这么说,她也一直都没来过他的梦,所以他只当她认了,然后给她正房嫡妻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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