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月不见,她变了许多,眼眶有些凹陷,也瘦了不少,像是吃了不少苦。
她是在宴席的时候偷偷溜过来的,苏木看到她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一身的粗布衣裳,手上开了冰口,哪里还有以前花朵般娇贵的样子。
见了苏木便泣不成声,她是求了长天上下打点,才好不容易混进沈渊鸣的队伍前来本家的,只能偷偷摸摸的来见苏木。
苏木取了药膏给她擦手,也是难过得不行,“你缺什么,就捎信给我,我给你备上,又何必千里迢迢的来这一趟,被发现了可怎么办。”
落霞抹着眼泪,“公子,有许多话,不能信上说,我一定要来的,是一定要来一趟的。”
“公子,我对不起你,我以前也有瞒着你的事情。”
苏木给她倒了杯热茶,只温声道“我都知道,都过去了。”
“不!公子!你不知道!我一开始就是主子派来监视你的,每日报告你的消息,可我不知道主子想干什么,真的不知道。”
“去年船上,是主子让我那么做的,他说是美人计,用我拴住你,我没有多想,我只是听命行事,真的,公子你信我,我不是攀附权贵的人。”
“我是一直想不透主子的意思,后来见你们感情好,我也就忘了,这几个月来,是越想越放不下心,公子你逃吧,我再带你逃一次,你不要在这里了,不要再和他在一起!”
苏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手里握着茶盏,气得直发抖,落霞又跪在他的脚边,哭着求他快走。
不远处传来脚步,落霞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跳起来,丢下一句,“公子,两日后子时,我在山南边的石亭等你,”等不及苏木回话,她便跑到后屋跳窗走了。
脚步声又渐远去,只是路过的下人罢了,家主生宴,当然是歌舞升平,觥筹交错,那下人匆匆赶去取酒,路过乐吟居时往里看了一眼,只见里面一盏孤灯,忽明忽灭,那人也只来得及微叹一口气,又连忙小跑走了。
霞走后,苏木独自一人坐了很久,直至烛火燃尽,整个身躯湮没在黑夜中。
明明心早就死了,为什么还会觉得痛?那些过去的点点滴滴再次如潮水一般向他涌来,那些曾经他视如珍宝的回忆,那些令他心动的地久天长,现在却荒谬得让他连讽刺的力气也不再有。
远处传来丝竹之声,家主生辰,自是众人敬酒,一派祥和。可那乐曲传到这里,苏木只觉得心里越来越冷,直到后来冰凉的感觉传遍全身,竟然是比被琅狐丢进雪地的时候还要冷上几分。
儿时只觉得师父狠心,到头来,师父确是对他好的,就连他临走时的那次炼药,也为他打通了任督二脉,为的就是他日后学武能少受些苦。
而这些,都是在他习武很久之后,才慢慢明白的。
苏木就这样坐了一夜,直到第二日破晓之时,他才恍惚间想起来落霞的两日之约,心里真是后悔得不行。
落霞是好心,可她太急,怎么可能逃得出去?上次逃得那样突然都被找到,何况是加强监视的这个时候?
也怪他昨晚被气昏了头,竟然没来得及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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