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岁一花一复生
江年江月江潮声
将别廊桥新画眉
恁指春畔笑相思
《与江郎四月赏雀》诗人:胡周
“林湛瓒同学……林湛瓒!”
PIRA——
教鞭蒙地甩向木桌边缘,唤回林湛瓒的梦游。
林湛瓒惊得抬头,兀觉糟糕,只见卢廷芳抓住短鞭迅雷不抵掩耳,又狠狠一抽,一击鞭法打在木桌中央,既听闷中夹带木纤维刮蹭地巨响,令人仿佛可知短鞭如何打中木板、又如何击伤台面刮出一道既丑且细的浅渠。
卢廷芳似笑非笑状喜还怒地紧盯林湛瓒双眼。
半息后,林湛瓒才干巴巴地说:“卢…卢老师,你、您您…您吓到我了。”
林湛瓒且颦且怖,双眉垂下眉头耸起,暗道不妙,竟在出名辣手狠心的卢廷芳课上物外天方,这次怕是要遭不少苦头。
卢廷芳本是北人出生,勤修不缀,少时得家传鞭法,拜入北师(北人师范大学)后得师门传授国语、青少年心理学两大神功,功力极深善揣摩对手心法、专供学子罩门所在,毕业后赴林湛瓒之学校担任教师,其威名校内皆知无人不服。
卢廷芳尤持鞭,林湛瓒惶。
卢廷芳言:
“林同学,上月校内就学指导与班级测试,你分得五百八十名与二十七名,七月升学考试,你父母言情诚恳声泪俱下,向我再三恳求,我体谅长辈一片诚心才答应为你补习功课。今月三校联考,你想必信心斐然?”
“这……”林湛瓒垂眸,不敢作答。
卢廷芳以鞭柄挑起林湛瓒下巴:“有话直言,敢以恼羞而不慎行?(有胆子腹诽还不好好读书?)”
“那我就直说了。”林湛瓒暂定不安,颇有胆子答道,又清嗓子,说:“升学考试一取心法,二取神功,三取实战,卢老师既为师长,想必知今年分文理二宗,文宗以善、忍、宽、博为考点,理宗则喜利、坚、攻、劲之学生,历年文宗多选女弟子,理宗多选男弟子。”
卢廷芳拿开鞭子,面色平静,眸中似有暗流。
卢廷芳回忆当年求学经历不禁历历在目:“我知道了。我是文宗弟子,又是男人,当年家传鞭法,此功须柔劲、化劲,讲求以柔克刚、以曲化直,功出必收不可全力,鞭法常人须十二年纯熟、二十年小成,非三十之功不可指望大成。我以男身入文宗,日夜打熬寒暑勿停,旁人见我皆不解这般辛勤所态,孰知我是不得不为?善哉,我今将三十,已可自夸小成得矣。”卢廷芳言辞之间十分唏嘘,他环视周围,目光如炬,最后还是看向林湛瓒。
“你父母苦求我,并非寄望勉强提升,实乃暗怀望子成龙之心,我观尔平素不争不霸,本以为不过性情卑怯,平凡无奇,但实际上……你是自知日后走文宗之道,以弱示人,以微示强自修善、忍、宽,我现在回想,你平日虽不争,但实为不卑不亢,有玄武之义。”
林湛瓒连忙摆手:“老师心思通达,却谬赞我了。”
说话时卢廷芳已将鞭子收起,他伸手按住林湛瓒肩膀,似搂似揽,手未停,长抚林湛瓒面庞:“好孩子,你有什幺心思?”
林湛瓒将说又羞,叫卢廷芳附耳:“敢向老师求取鞭法。”
卢廷芳闻言微讶,他细看林湛瓒颊上虽绯,目光坚定,面当卢廷芳打量不闪不避。卢廷芳欲劝林湛瓒谨言慎行,然而林湛瓒身躯尤在怀中,手仍能察觉衣下身材矫健纤长。林湛瓒色如花好,竟叫人心庭颤动。
“你这是……你这是……”卢廷芳喉间微哑。
卢廷芳自知师长不可轻薄,暂压心念,道:“你可知这是什幺意思?是否父母所示?”
自国有章程,士取考试以来,心法神功便是入士之道,兼及各路职业皆看中统一考试之成绩,以此判优劣。而心法神功两条入门之径皆以学校相传,各校传承不一,除国法传出供民所学之外,每家秘传屡见不鲜,每到择校之时各路人马为校传秘法争斗不已。
心法神功之重,除军以外,以家传最秘,而家传最常见的保密法,就是非婚嗣夫妇直系血亲不能传,林湛瓒向卢廷芳求取家法,就是求婚了!且这求婚还意味一方除了结婚,还要亲身怀上孩子,才算是婚嗣夫妇。
林湛瓒避出怀中,一时面壁、一时抬头,良久,方下决心:“我乃家中独生之子,父母寿未半,但我未有弟妹,念及传承家计,实……(咬牙)实不能与你结婚。
卢廷芳见此,暗道原不是真心求婚,刚生起的绮念不由散去,心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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