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的人比他记忆里憔悴很多。家居服贴合骨架却显得宽大,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加苍白,曾经耀眼的淡金头发像失去水分的蔫草。纽约拉过椅子坐下,例行招呼过后就径直道:“以前有人说你我长得像兄弟,虽然只有一点点神似。可我现在看你,一点影子都找不到了。”
阿姆斯特丹满不在意地笑笑:“要是还像,就说明你的健康状况非常堪忧。”他抬眼,迎接到的是对方难得忧心忡忡的严肃目光,“仪式上都见过面了,还这样热切地看我?”
“仪式上你化了妆,还服用了药物。”
“所以一卸妆就不忍直视了?”
“诚实地说,差不多。不过我还是很庆幸你没拿化妆的脸面对我。”
这仿佛是源于开初、即使长久疏远也不能磨灭的一种默契。阿姆斯特丹没有像在出席受降仪式上一样刻意用化妆和药物遮掩病容,也没有按一般的待客礼仪强打精神在客厅接待他,只是遵照医嘱,安安静静地在床上休息,并不因他的到访做刻意的准备。就像在多年以前,一个是半大不大的青年、一个是心智初开的孩子的时候,在他面前永远展露的是真实的自己。然而纽约见过的阿姆斯特丹从未有今日这般虚弱。
“我听海牙说你前两个月回过国?”
“本意是处理国内堆积的事情。想不到赶上总统去世,也算……”纽约苦笑着耸一下肩,“比没赶上要好吧。阿华的注意力已经转到太平洋,无暇□□欧洲战后剩下的一大摊子事,我就又过来了。”
“你一说才想起来,你们的战争根本还没有结束呢。”阿姆斯特丹看着自己放在被单上削瘦苍白的五指,“所幸对我来说已经都结束了,再来一波真要受不住。我从来还自认为年轻,但是太久的力不从心,也许真的是老了。”
“没那回事,你还不到700岁吧?全怪那群德国佬,我都听说了,”纽约声音里含着低沉的怒意,“被他们那样刻意地折磨、虐待……不力不从心才怪。”【注1】阿姆斯特丹扬起一侧眉,似乎为纽约的怒火既感到意外又有几分欣慰,紧接着偏转视线,嘴角下撇,过渡到一种想笑又想哭的十分微妙的表情:“那你应该没有听到全部。他们起初对我还挺客气的,差点就让我跟某位德国北部的帅哥城主——也许是美女吧,反正我都不感兴趣——喜结良缘。”
“啥?!”
在纽约严重受到惊吓的背景音里,阿姆斯特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安之若素:“当然我宁死不从,他们才慢慢手段变狠。”
“宁死不从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奇怪。”纽约从惊吓里恢复过来,自觉地顶了一句。
“国家利益和个人兴趣,两者中总要占着一样才能形成婚姻的理由。这项联姻提议每样都是负值,不管那位婚约者本性如何,都会成为有史以来我可能的婚约对象里最糟的一个,必须拒绝。再说都什么时代了,还用这么老掉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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