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再是一场游戏。
果然,汪熹并没有理会他哀求的眼神,他目光冷淡地从他身上滑下去,似乎他的身体和这个屋子里的其他家具,并没有什么不同。
“刚刚你是什么?”汪熹一边翻看茶几上的报纸,一边用右手摩挲他的颈侧。心率很正常,也没有多少汗,汪熹满意地抚摸过他可爱小奴隶的肩头和锁骨。
封皓然却有些难以启齿。
他可以坦然地说,他是主人的奴隶,也可坦然地听先生亲昵地称呼他为小狗儿,或者小猫,或者别的什么。至少这些都是有生命的。他有时候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能感觉到互动的行为,无疑更令他有安全感,这种安全感不是关于对方是否伤害他的,而是一种对自我的认知。
他害怕模仿一样无生命的物质,这让他难免产生一种丧失自我的恐慌。
但这同时也是汪熹认为最挫败,最生气的一点。
信任。
封皓然聪明,骄傲,然而太过于强调自我。他不敢将自己全部交给别人,因而永远无法交付他最宝贵的信任。
这与他跪在谁面前,替谁口交,和谁做爱没有关系。内心最隐秘的地方,他不会向任何人打开。
然而汪先生不是任何人,他是主人。
封皓然想起汪先生被捆绑在刑台的那一幕,健壮的男性躯体,昂贵的西装裤,粗糙的麻绳,还有背上的汗水和鞭痕。像落难的普罗米修斯,神祇一般高大伟岸。他想象着那样的主人,闭上眼睛,艰难地答道:“我是……我是主人的一只脚踏,请主人使用我。”
汪熹笑了,他知道他的小奴隶走出了最艰难地第一步。
他从沙发上半跪下来,将他的奴隶拥在怀中,大手抚住奴隶的后脑,安抚似的让他放松。他轻轻亲吻了他的耳垂,在他耳边笑道:“做得很好,谢谢你愿意相信我,我的奴隶。”
封皓然喜欢听他说我的奴隶。被冠了主格的前缀,让他有种塌下心来的满足感。
他紧紧靠在主人的怀里,觉得似乎跨出那一步,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艰难。
“你只需要走出第一步,”汪熹的声音里泄露出一丝温柔,“以后的路,都交给我来走。”
“你需要活动活动筋骨,”汪熹抬腕看了一下表,“你已经做了两个小时的脚踏,你毕竟是一个人,不能保持一个姿势太长的时间。”
他说着走到对面的柜子前,封皓然低着头,看不清他在摆弄什么,乍失去了怀抱的温暖,耳边又传来窸窸窣窣的摆弄工具声,让他有些不安。
汪熹的下一个动作更加深了他的不安。
汪熹将一只红色的眼罩戴在了他头上。
亮眼的光晕透过眼罩,能看到视野一片朦胧的红色,封皓然突然间感到了浓重的恐惧。他伸出双手,希望能摸索到主人的身体。
嗖——啪!
长长的散鞭打在了他的颈侧,让他猛地一激灵。散鞭没有什么力道,打在身上并不十分刺痛,而是带着痒痒的,火热的一大片。
“我看你是真的忘了,奴隶的仪态都不记得了。”汪熹的声音从身前传来,声音很冷,很严厉。
封皓然感觉很委屈。
“双手背好!挺起胸来!后背跪直!”汪熹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皮拍,每说一句,就用皮拍狠狠拍下,一时间,屋里只能听见皮拍狠狠拍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啪啪啪的黏腻声响,带着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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