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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岳,乃歌朵兰皇室七王子,从小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却因个人理想,而毅然决然拜入了拜火教。
那一年,陆明岳第一次来到中原江南水乡。恰时逢深秋,他带领一众明教子弟运了一批西域绢布。那绢布由薄云纱编织而成,重不过四两,纱色透明莹润,触感滑腻,物以稀为贵,便进贡给大唐。离去前,陆明岳以参观神兵为由,更是特意去了一趟位于西湖边的藏剑山庄。
彼时,山庄后院的枫又红了一季。
陆明岳从环碧湖舍内走出,蓦地,身后一把略显稚嫩的少年声音将他唤住:
“这位大哥哥!”
陆明岳不甚懂中原话,直到那少年喊了第二声,他才迟迟地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剑茗衣,身高只及他胸口的藏剑少年急急匆匆地跑来,头顶的雀翎一晃一晃的。
“大哥哥,你的手受伤了。”少年道,说着便执起了陆明岳的左手。陆明岳低头一看,先前与中原莽夫因为误会发生口角时打了一架,受了些皮肉伤,他不甚在意,便随意拿些布条裹住了伤口,而不知何时,伤口迸裂,竟又渗出了不少鲜血来。
陆明岳道不碍事,少年听不懂波斯语,便执拗地将他拉进房内,不知从何处翻出一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头七零八落的尽是些纱布、金疮药等。
陆明岳并未对少年有何提防,便自自然然地让他替自己洗净伤口,上药包扎。那孩子上药手法没个轻重,陆明岳疼得眉毛直抖,但看他慌慌张张不断问自己疼是不疼时,常年冷若冰霜的脸,竟对他绽了一抹温暖的笑意。
少年亮晶晶的眼睛对上他的,他道,这位外邦大哥哥,你的眼睛真好看。
而他却不知道,他那双天真烂漫的眸子,才教美得不可方物。似是洗净了陆明岳羁于俗世烟尘中、亦或是血戮杀伐中早已疲惫不堪的三魂七魄。
他踽踽而行,跋山涉水,曾历经的苦难与艰险,仿佛都只是,为了与他相遇——
不在大漠尘中殿前,不在湖畔月下梅边,只愿沉溺在你眼中的海。
此后,陆明岳时常逗留于中原地界,亦或是一得空便千里迢迢来到这锦绣江南,哪怕只是在山庄门口徘徊,遥遥地看上叶轻泽一眼,这心里头也是满足的。
若是等不到叶轻泽,陆明岳也会屏退手下,独自一人在西湖边散心。他想好好体会这与大漠截然不同的风光,他想通过这一景一物,便能了解他无法参与到叶轻泽生命中的前十几载。
反之,叶轻泽并不认识他,多年前那仅有的一面之交,也渐渐被过往的洪流冲走,尘封在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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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湖中水光粼粼,映出一片熹微晨光。
叶轻泽打了一个寒战,陡然惊醒,宿醉使得他头痛欲裂,他倒吸一口冷气,按住了太阳穴。
陆明岳很早便醒了,见状,替他拢紧斗篷,又取来一旁落在地上的发冠,细致地挽起了叶轻泽的长发。修长的手指抚过他的脖颈,异样的体温令陆明岳一怔,而后道:“你在发热。”
“……唔?”叶轻泽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明明触手一片滚烫,可他却冷得直打哆嗦。
陆明岳将他拦腰抱起,而后打一声呼哨,一匹机关甲马扬起蹄子跑了过来,千里炎龙浑身缁黑,疾驰时火影连空,有若火龙飞舞。陆明岳将他甩上去,而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半抱着叶轻泽,往往生涧方向驰骋而去。
叶轻泽伏在陆明岳的胸口,闷闷地道:“我得找到他们……”
“什幺?”
“那群害我落此田地的家伙们,咳咳……”
陆明岳俯首看一眼他,想起先前自己追杀了一路的,那欲对叶轻泽图谋不轨的黑影,眉头一深,只道一句别担心,而后有力的臂膀抱住他的身子,左脚一踩脚镫,任由马儿往前急去,一闪身,进了一间有流丽飞檐的屋子中。
进屋后霎时暖和不少,剔金雕花火炉在一旁长时间烧着西域沉香。房中并无多余物件,一组案椅,一张床榻,窗边摆一株开得正好的嫩黄沙冬青。
陆明岳将叶轻泽温柔置于床榻之上,而后转身取来一只青花瓷瓶。转而见叶轻泽脸上的伤口已开始溃烂流脓,他便在床头坐下,大手轻巧扭过他的小脸,嗓音一沉:“被我的武器所伤之后,必须用这种特殊膏药,再晚一些,只怕,要将你的半张脸都剜下来。”
叶轻泽闻言一颤,而后伸手去够那瓷瓶:“我自己来就好……”
陆明岳不着痕迹地往后缩了缩,道:“我所修乃阴性心法,此伤药只在夏日,才有效。”
叶轻泽脸色一变,“……”难道,自己得眼看着半张脸溃烂,而后生生地被人剜去烂肉?
陆明岳冷着一张脸,用牙咬开大红绸布的瓶塞,倒出一些嫩白色的膏药与手心间,而后竟像一只野猫一般,伸舌舔了上去。
“你……”
下一瞬,陆明岳一勾叶轻泽的脖子,将那已被舌尖温度熨热的膏药,舔抹在了叶轻泽的伤口上。膏药和着那人的口涎接触到刺疼不已的伤口,叶轻泽轻声惊呼,一把推开他,讶然:“你、你做什幺?!”
只道是陆明岳用口腔温度融化脂膏,继而达到夏日气温高时的软化程度,又不至于用火烧烫而失了原有的药性。
陆明岳不语,只细细地将温热膏药敷上皮肉绽开的伤口,而后开始动手解叶轻泽堪堪蔽体的斗篷,“让我看看,你身上,还有没有伤口。”
叶轻泽骇得连忙挣扎,“没有,不用了!别——”该死,难不成这男人还要用这种方法,将他的身体皆舔一遍吗?
陆明岳口含脂膏,略微腥涩之味令他眉头微蹙,而舔上那人细腻的皮肤时,却又香甜无比。解下衣物一看,叶轻泽身上亦有小小的划痕,许是先前被马贼掳走时所碰伤的。这些皮肉小伤无需用上好的特制药膏,然而陆明岳眼眸一深,他许是有私心的。
舌头刷上叶轻泽薄薄胸膛上的细小划伤,微微的刺痛让叶轻泽轻哼一声。陆明岳本是淡色的瞳孔一霎起了波澜,他舌尖一卷,竟突地叼起了那颗在不知何时已发硬肿胀的乳首。
“啊……!”
叶轻泽长吟一声,脱力般倒了下去,伸手抱住了男人伏在自己胸口“啧啧”舔舐的脑袋。
他双眼迷蒙,脑子是一片混沌,只知敏感处被男人咬得极其舒服,又想要更多极致的欢愉。他伸长了脖子,拖长了稔腻性感的少年音带着喘气呻吟着。陆明岳渐渐褪去自己的衣物,随着“叮”一声,装有药膏的青花瓷瓶掉在地上摔得细碎,两人的衣物也散了满地。
叶轻泽的双腿不由自主地勾上了男人的腰胯。
陆明岳用牙磨了磨怀里像猫咪一样的人儿的粉嫩乳尖,叹一口气,紧紧拥住他道:“你还在发热。”
叶轻泽抿了抿唇,声音嘶哑道:“我很冷,又、有一点热……”尤其是胸前,被男人所侵犯过的地方,好似燎原大火般席卷而来,从他心尖儿开始烧起,滚烫无比。
陆明岳紧如果┓┓】..紧地贴着他的身体,两人相拥着滚进了薄被之中。男人的身躯炙热,叶轻泽冷得浑身颤抖,不由自主地牢牢抱紧了他,像是要交付出自己的一切。
“我抱着你。”陆明岳道,“寒热很快就会退去。”
无需担心。我在这里,你无需害怕。
他将一枚吻,轻轻地印在他的额角。
似蝶翅、似鸟羽,似一声梦境深处的呼唤,似舔舐伤口的舌。炽热、温暖,而又悲怆、苍凉,一如彼时他漂洋过海,跋山涉水而来,只为遥遥地看他一眼,内心便如春风过境。
一片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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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在梦中,见到了那一双勾人心魄的双眸。
门外,有师姐轻叩木门,“轻泽,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喽!”
叶轻泽的心跳仍急遽跳动着,他应一声,揉着眼睛支起上半身,无意一瞥,竟见窗外歘地掠过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好像在他发现之前,已经在那儿杵了许久。
有了那个暗示性的梦境之后,他便开始处处留意。他能敏感地察觉到那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灼热视线,就烧灼在他背后。叶轻泽有些害怕,却又不知出何原因,并没有告诉庄内其他人。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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