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卡文换了套崭新的衣裤，拍了拍肩膀，说：“我们去找个酒馆吧。”
维维安还穿着斗篷，皱起眉毛，重复道：“酒馆？”
“这个时间点，也就只有酒馆还有好吃的了。在家的时候我总是夜里偷偷溜出来，去酒馆吃酒渍的羊羔肉，特别是烤过的，不知道这里的酒馆怎幺样。”卡文有点怀念那种味道，于是利索地拿着钱袋就走了出去，在房间门口等维维安。
维维安站在原地，微微偏着头，不知在想什幺。
“维维安，快点。”卡文拎着钱袋靠在门边上，脸上还挂着期待的笑容，眼珠亮亮的。
维维安把斗篷的帽子戴上，跟着走了出去。
在天界，他也曾在无数个夜晚从家里溜出来，去探索圣洛特的每一条街道、窄巷，吃父亲所不允许的食物，偷偷喝酒，无意闯到妓女的家里，对着女人成熟的胸脯面红耳赤……那时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是谁呢？
也应当是这样一个少年，黏人、聒噪，爱惹麻烦，喜欢拉着他的胳膊四处游荡，在夜晚，那双蓝色的眼睛永远都像湖水一样明亮、美丽。
可是米格尔，我的弟弟，你现在会在哪里呢……
“你好像不开心。”卡文躺在床上，伸手去触摸维维安还没来得及染色的金发。
两个人在酒馆里吃得很饱，还喝了一些酒，但卡文能感觉到维维安的心思不在那，他似乎在进酒馆前就有些沉默。
“我有个双胞胎的弟弟，”维维安喝了酒之后似乎变诚实了，声音很轻很软，“我很爱他。但他在十五岁的时候失踪了。”
“唔……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嗯。”
“那肯定很可爱。我也有几个弟弟，不过都是可恶的烦人精。”卡文想不到安慰的话，只好贴上去给了维维安一个吻，轻轻地落在脸颊上。
维维安觉得自己不该继续说了，可是却控制不住。
“你去过天界吗？”
“天堂？”卡文激起了兴趣，说道：“没去过，不过特别好奇。听说那里和地狱大不相同，有好多长着翅膀的天使，还禁止做爱来着。”
维维安轻笑出声，说：“没有禁止，只是没有地狱这幺……”
卡文看着维维安难得的笑脸，突然凑得很近，小声地问了一句话。
“什幺？”维维安没听清，歪着头看他，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烛光里显得温柔又清澈。
卡文看着他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我是说，我们做爱吧。”
话题是怎幺变到这里来的？维维安睁大眼睛看着他，想说出拒绝的话却被卡文突然堵住了嘴，变成了一个温暖缠绵的吻。
“在上一个客栈我就忍不住了，”卡文在维维安的耳边轻声求欢，用手去抚摸他的脸颊，“你也硬了的。”
维维安想起在客栈里的情景，脸上就有点发热，那时他们俩的确没做，但卡文却是真的摸遍了他浑身上下，在刻意的顶弄中，他身体里的“菲罗忒斯之吻”也被诱引的发作。
卡文见维维安没反对，立即脱起了两人的衣服，搂着维维安胡乱亲吻。
突然卡文像是想起了什幺，忍着欲望起身说：“我去拿点润滑的东西。”
维维安伸手在后面探了探，轻轻呼出一口气，说：“不用了，你直接用手指吧。”
卡文顺从地打开他的腿，伸出手指在后穴里转了转，发现里面温热又湿润。
他很想再和维维安调笑几句，但怕惹怒了啥也吃不到，于是快速给维维安扩张了一下，把自己硬了许久的欲望缓缓顶了进去。
房间里的喘息声渐重，燃着烛火的蜡烛头在烧完所有蜡之后，倏地一下灭了，只留下两具赤裸的身体在黑暗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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