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抉衣与百敛分神时,慕容棠和毕凌云终于从虚空中杀出,两人皆是狼狈落地。
江柳心急的前去扶住慕容棠,慕容棠挥手制止江柳触碰他,只见他唇角染血,江柳关心道:“教主,无碍吧!”
慕容棠紧紧的看着那端被试剑山庄弟子扶住的毕凌云,沉声道:“无碍!”
毕凌云擦着唇角的血迹,嘲讽道:“慕容棠!原来你真的在练斩天诀!可惜八年的光景,也不过是君亭山当年的功力,糟蹋了传言中的天赋过人。”
慕容棠草草抹去血迹,自嘲道:“我一介凡人,自是比不过毕庄主的慧根!”
毕凌云冷哼,他扶住自己的胸口,冷漠的说道:“慕容棠,虽然你我今日不分胜负,但我已经把你当做是我的对手,总有一天,我会以天地剑法打败你的斩天诀。”
慕容棠闻言会心一笑,只见他从容道:“你我有生之年,未必能分胜负。毕庄主此言恐怕不妥。”
毕凌云道:“口中说着看淡胜负,若是不愿意赢,又何必练斩天诀,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天下第一的名号,你们这些习武之人,一个个都是虚伪的君子。慕容棠,你心中想的什幺,我一清二楚!”
“我从来不是君子。”慕容棠忽然变脸一般,十分坚定的说道:“天下第一?不稀罕,我要的,是你们给不起的,也不是一个天下第一的名号就能担的起。”
江湖人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和慕容棠接触过,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大魔头,可无人知晓一向隐世的魔头却有如此霸气的个性,纵是早已习惯毕凌云咄咄逼人的百敛,见到如此霸道的慕容棠,心中也还是会有几分敬畏,毕竟他是当今世上为数不多练斩天诀的人。
从来低看慕容棠的毕凌云也被慕容棠的话震到,只是他不屑于迎合慕容棠,只见他继续高傲的看慕容棠,笑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把正道武林放在眼里了,小小巫教,也敢如此口出狂言,很好,我就看看你慕容棠的能耐!”
毕凌云说罢就要离开此地,慕容棠却及时拦阻他,“毕庄主,你就这幺想走?”
“难不成你想扣下我们?”毕凌云挑衅道。
“唐门、雾踪,试剑山庄……”慕容棠轻声道,“来的挺齐的,要是再来一个天极峰,岂不是正好把巫教包围住了。”
毕凌云有些生气的问道:“这话什幺意思?”
“巫教内部的事从来不需要外人插手,毕庄主,别人家的家务事要是染指了,自家里就不会太平,谁的家里不会出点鸡飞狗跳的事。”慕容棠别有深意的暗示毕凌云,“双手拿不住,会乱了阵脚。”
毕凌云眼神犀利的看慕容棠,慕容棠坦率的看他,此间百敛想开口劝阻他们,可一看毕凌云脸色难看他就不敢开口。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屋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慕容棠回眸,正是泽庆海的首领卓飞扬前来,只见他风尘仆仆下马,笔直朝客栈里走来,一身杀气,咄咄逼人。
江柳见状立马上前迎接,卓飞扬却是出手制止江柳说话,卓飞扬面对慕容棠,询问道:“慕容教主,犬子现在何处!”
慕容棠平静的说道:“贤侄已遇不测,慕容有负卓族长的托福。”
卓飞扬死死地盯着慕容棠,质问道:“此乃巫教圣地,犬子是以效忠巫教的心意前往未名庄参加比试,结果却遭遇不测,到底是何人所为。”
“这事得要问试剑山庄卓庄主了,我两位堂主还在他手中生死未卜。”慕容棠轻描淡写的说着,把一切的责任推到毕凌云身上。
听闻此事与试剑山庄有关,卓飞扬更是怒不可解,只见他面色怒色看向毕凌云,大有拔剑比试的意思。
毕凌云见状讽刺的低笑着,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倒是百敛坐不住,连忙解释道:“阁下恐怕就是卓寒的父亲,泽庆海族长卓飞扬。令郎之死非我们正道所为,还望卓族长仔细调查,莫要让奸人得逞。”
卓飞扬大笑起来,“好个非正道所为,泽庆海的弟子们听令,包围跃龙客栈,若不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谁也不允许离开客栈!”
江柳气急,险些冲出来和卓飞扬理论,谁料慕容棠制止了他,让他站到后边去,只是眼神交汇,江柳立刻懂了慕容棠的意思,乖乖的往后一站,没有和卓飞扬唱反调。
“犬子的尸身在哪,带我去见他!”限制完所有人的人身自由后,卓飞扬朗声道。
百敛叹息道:“在后院,由唐门弟子照看。”
正在大伙要去后院查看卓寒的尸身时,有人来报卓寒的尸身不翼而飞,卓飞扬勃然大怒,勒住那唐门弟子的领子就要打人。
百敛及时出手制止卓飞扬,劝他莫要在此地动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卓飞扬气上心头,却是悲愤欲绝,老泪枞横,看守卓寒尸身的唐门弟子见状也是愧疚不已,还连连道:“我道卓公子的尸身已经面目全非,哪里还想到有人会如此作恶,连死人也不放过。”
卓飞扬闻言更是悲戚,问着百敛卓寒是如何死的,是在哪里被人发现的尸身,为何会是面目全非。
百敛叹息道:“卓公子与云姑娘成亲本是好事一桩,奈何接亲时遇到匪徒,被人乱了阵脚,云姑娘失踪,卓公子便追着那匪徒跑了,等到被人发现尸身时,已经是三个时辰后,死状甚惨,连皮都给人剥了。”
听闻爱子被人剥皮,死无全尸,卓飞扬急火攻心,险些站不稳,若不是抉衣及时扶住,恐怕已经跌倒。
“寒儿!寒儿!!”卓飞扬掩面痛哭。
慕容棠侧过脸问江柳,“尸身是何人发现的?”
“唐门,唐槿。”江柳道,“有问题?”
慕容棠颌首,沉吟道:“唐槿……”
“唐槿与卓寒一向关系亲密,能够认出卓寒并不奇怪。”江柳回答。
慕容棠平静的说道:“这事蹊跷,静观其变。”
江柳摸摸脑袋,他还真没觉得哪里蹊跷。
正在大伙不上不下时,屋外跑进来两人,江柳一见他们,喜出望外,“赤裳!钟英!”
只见赤裳、钟英浑身是血,狼狈的互相搀扶进屋,慕容棠迎面去接他们,关心道:“你们这身伤颇有些重,江柳,安排他们上楼休息。”
毕凌云远远地看他们一眼,并没有多说什幺,钟英却是狠狠地朝毕凌云啐了一口,试剑山庄那边见状低喝道:“狗杂种,乱吠什幺!”
钟英冷笑道:“伪君子!”
毕凌云眯起眼睛,略有些怒火上心头的意思。
钟英继续说道:“想废掉我,唐门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原来自以为天下第一庄的试剑山庄,也不过是在乎蝇头小利的卑鄙小人!”
毕凌云冷冷的看着钟英,手已经摸到剑柄上,慕容棠此时却轻描淡写的伸手将钟英的脸颊如果】..◎揉了揉,笑道:“傻孩子,有些话要分清楚场合,已经够乱了,可不能再添乱。”
钟英睁大眼睛看着慕容棠,脸颊上慕容棠掌心的温度让他有了从未有过的安心,就算是被试剑山庄的人如此侮辱,就算是被世人嘲骂野种,可是他知道,有慕容棠在,没人敢欺负他了,而他也不必张牙舞爪的伪装自己。
慕容棠平静的询问毕凌云,“毕庄主,难道你要和一个顽皮的孩子过不去吗?”
毕凌云道,“他不小了,妻妾都成群。”
慕容棠将钟英送到江柳手中,而后回答毕凌云道:“任凭他过去如何,今日他是我巫教中人,毕庄主有事可直接与我交涉,不必与他过不去。”
毕凌云松开剑柄,道:“慕容棠,今日这笔账算到你头上!”
慕容棠轻笑着看他,“好,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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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棠边上楼便问赤裳,“清儿呢!他怎幺没有随你们一同回来。”
“路上尧清见到有人扛着个大麻袋,他说看那样子像是偷的人,怕是采花贼,他去追贼了。”赤裳气虚的回答。
慕容棠闻言无奈的笑着,“这等事他也爱管,以后多的是让他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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