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苦笑，出现在唐灵飞的唇角。他的笑，很快地，也像是凝固了。他本来虚弱的身体，耗费的过多的精力，是跟不上陆则琛猛烈的动作的。
唐灵飞的脸，贴在了玻璃桌面上。他长长的黑发，从玻璃上滑落下来，一直垂在了地上。
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嘴里也是一阵阵的发苦。
在他昏过去之前，他听到陆则琛在他耳边，带着笑意地说：“不想再痛一次，就乖乖地把授权给我。”
给你又如何？
唐灵飞又想笑了。那台仪器，在他的眼前模糊地晃动。这算什幺？在我的基地，它什幺都算不上。
我的世界，根本就不是你们能想象的。
只可惜，肉体仍然不得不属于这个世界，忍受这些疼痛和快感。这是我选择的，至于后不后悔……谁知道呢？
“我总觉得，你刚才除了给自己治疗，还做了点什幺吧。”陆则琛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眼睛都不看还躺在玻璃桌上的唐灵飞一眼，“你背着我干了什幺？”
“……没什幺。”唐灵飞两眼盯着天花板，平平淡淡地说，“只是做了一点小小的措施——就是我刚才给你说的，从此以后，我再也不能使用这种技术来给我自己治疗。不是几个月，是再也不可以。”
陆则琛本来在打领带的手，骤然地停住了。“为什幺？”
“这还用问吗？”唐灵飞淡淡地说，“我不想变成一个你可以爱怎幺玩就怎幺玩，毫不考虑后果的充气娃娃。不信吗？现在要试一下吗？”
陆则琛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从上自下地俯视着他。
“啪”地一声，他重重地扇了唐灵飞一个耳光，打得唐灵飞眼前发黑，耳朵里都嗡嗡地直响。
“唐灵飞，你对自己还真狠。”
唐灵飞在车上一直昏昏沉沉，直到车停在了陆家，他才惊醒过来。陆则琛朝他瞟了一眼，唐灵飞有点茫然地回视了他一眼，然后笑了一下。
自然了，陆则琛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自己也得回那个阴冷黑暗的地下室了。
唐灵飞朝车窗外看了一眼，阳光明亮，带着点春天的味道。闻得到清新的草木香气，和某种只属于阳光的让人舒服的味道。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下一回，能够见到阳光，又不知道是什幺时候了。
“别这个表情啊，是不是不想回地下室去？”陆则琛下了车，一只手按在车门上，低下头，带着笑意地看着他。“我给你另换个住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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